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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我啊!”“……嗯。”泰太笑嘻嘻地仰頭喝完了易拉罐里剩下的啤酒,抬起手來瞄準了對面的垃圾桶。“哐”的一聲,空掉的易拉罐碰撞著塑料發出聲音,泰太低聲喊了句“好球”,又看著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的由淺,大聲道:“我果然還是最喜歡誠實的人了!”然后自顧自地莫名紅了耳根。在這番“表白”的一小時后,泰太突然覺得不對。——如果袁雅和他真的只是朋友的話,那么他和白海不就更??泰太想到這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最后選擇了背對著由淺的姿勢看著窗簾,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怎么了。”由淺的聲音在夜里如鬼魅,嚇了泰太一跳,他捂著嘴把自己的那聲驚呼咽回肚子,變成類似一個嗝的東西。泰太羞得想要把整張臉都埋進被子,哼哼唧唧地并不回話。由淺便也不出聲了。泰太覺得氣氛詭異,自己又忍不住滿腦子想的都是由淺和白海在一起時的畫面,好像苦酸梅獎頒獎那天的情景清晰如畫,就在眼前。他想了想,那天由淺對他的態度十分冷淡,甚至嘲諷他和“智商最低”這個稱號很合適。此后這種別扭的感覺一直延續下去。那天晚上誰也沒有講話,泰太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雖然太太的煩惱一直在給泰太灌輸“有錢人肯定是喜歡小太的”這樣的觀點,但作為正主之一,泰太完全沒辦法相信對方的分析。和由淺仍舊同住一間,幾乎變成長久以來默認的規矩,但說話卻變得很少,泰太有意識地克制著自己與他交談的欲望,而由淺本身就不是什么多話的性格,兩人間的氣氛更加沉悶起來。好在之后幾站的房間內都沒有放攝像頭,節目組也不會故意剪輯兩人間的尷尬給cp粉傷口上撒鹽。之后的幾期節目錄制,就連平時神經大條的李杰前輩也察覺到了異樣,在攝像機看不到的地方小聲問袁雅:“他倆是不是吵架了啊?”袁雅扁著嘴搖了搖頭,攤手表示自己不清楚。節目的最后一站是D市。泰太喜歡海濱城市,之前對此就有所期待。一個月多月過去,泰太想起自己剛改名時發的微博,到底還是沒能在一個月之內聽到由淺為他彈鋼琴——前七期的節目中,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么,在最后的創作階段,由淺也只是貢獻了作曲的思路,并沒有實際彈奏。節目組倒是為袁雅準備了小提琴。網上對這個節目的爭議也不是沒有,除了那些剪輯出來的沖突、八卦新聞之外,畢竟是旅游加音樂的節目,有人指責說做的不倫不類。還有人說泰太在前幾期的最后創作階段沒有任何表現,果然只是花瓶。泰太倒也不惱,對這方面的事情他意外樂觀,腦子里想的都是:好看才能當花瓶嘛,謝謝夸獎。說實話,他跟這些人的音樂風格的確格格不入,雖然房芝蘭和鹿仁嘉一個是女團歌手一個是流行樂歌手,但總歸都更大眾一些。泰太會有莫名的顧慮,擔心自己的音樂不能得到認可。到D市的第二天,泰太一大早就叫喚著要吃海鮮,袁雅上手拍了他一掌,“早餐就吃這么豐盛好像不太好吧?”“來這里不一天三頓都吃海鮮才是失敗啊!”袁雅小幅度地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啊,是嗎”,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又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看你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泰太愣了一下。早餐肯定是沒有海鮮吃的。也就是普通的豆腐腦油條,對于豆腐腦到底應該是甜的還是咸的,房芝蘭和關彭生分別作為南北方人進行了深刻的“探討”,但可惜D市的豆腐腦都是咸的,房芝蘭最終不得不“戰敗”。吃完飯袁雅把泰太叫到一邊,說希望晚上能單獨見面談一談。泰太遲疑著點了點頭。晚上到底還是找大排檔吃了一頓海鮮。回程是慢慢散步回去的。袁雅拽了一下泰太的手腕,之后跟大家說自己好像有東西落在店里了,想去找一下,泰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之后才會意地說:“那我陪你去吧,晚上不太安全。”袁雅點點頭,順便拒絕了攝像師跟隨的請求,“丟的東西有些私人,這段還是不要錄了吧。”泰太和袁雅單獨相處起來覺得有些別扭,畢竟前段時間他還把袁雅當成是由淺的女朋友,雖然兩個人都否認過,他卻自以為是地想著他們可能只是不想公開。已經是八月末,入秋了,D市的夜有些涼。泰太戴著口罩鴨舌帽跟袁雅一起走在街上,挑著人少偏僻的小路走,然后在沒什么人的路口停下。袁雅轉過身來。泰太還有些緊張,說話有些顫,“所以是什么事啊……”袁雅笑了笑,“關于由淺的事。”“啊……”泰太不知道如何回應才好,尷尬地張了張嘴。“最近你們氣氛不太對吧?感覺也不怎么講話了,也不經常黏在一起,是吵架了嗎?”“沒有!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釋。”“由淺做了什么嗎?”“不……什么也沒有。”泰太低下頭。“噢……所以問題在于‘什么也沒有做啊’……”泰太沒能聽清袁雅的碎碎念,抬起迷茫的一張臉盯著她看,“嗯?”“沒事沒事,我就是看由淺和你這段時間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想問問情況,看看有沒有什么我能幫得上的啦。”“嗯……其實沒什么事。”“不,也不是沒什么事吧?”袁雅拍著他的肩膀,“如果對話停在這里的話,實際上什么——問題都——沒有解決,對吧?”“啊……”“所以,到底為什么要疏遠由淺呢?”袁雅直視著泰太的眼睛,像是箭刺穿了他的身體,將他看得一清二楚一樣。泰太愣愣地,無法動彈,也無法否認袁雅的說法,“疏遠”什么的,的確就是他現在的做法。泰太板直了自己的肩膀,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認真些。他也的確回答得很認真。“我自己也真的,不明白。”打車回酒店的路上袁雅就一直在念叨什么,握著手機打字,泰太完全不好奇,因為他的腦子里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已經沒辦法進行其余的思考。進房間的時候由淺剛洗好澡,看見他停住了腳步,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還是泰太鼓起勇氣先開了口:“沒什么事。”“嗯?”“啊……”泰太這才反應過來,由淺應該是不知道袁雅找他談話這件事的。但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奇怪,袁雅雖然現在不是他的女朋友,但也不代表他不喜歡袁雅啊?袁雅還會專門為了由淺的心情來找自己談話——但話說回來,由淺真的因為自己心情不好嗎?“最后一期,要合作嗎?”由淺說的模模糊糊,泰太沒明白他在指什么,皺著眉一副“我沒聽懂”的樣子。“最后一期的旋律創作。”由淺像是怕他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