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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時接過花,放在鼻間聞了下,也疑惑地說道:“這花很清新,看樣子摘下來也不過兩日,這廟中,竟能通向地府?”“施主,貧僧這廂有禮了”,門口突然站了一個小和尚,一臉稚嫩,神色卻非常得老成,他面沉似水,看了看凌君手里的書,眉頭微蹙。“小師傅,是在下唐突了,不知您法號如何稱呼?”鄔時忙雙手合十,向小和尚回禮。“貧僧法號白玉,各位施主,請坐吧”,叫白玉的小和尚輕飄飄走進(jìn)來,兩手捻著佛珠,很有一派高僧的樣子。鄔時拉著凌君坐下,小黑鳳從外面撲愣飛了進(jìn)來,停在了鄔時肩頭。白玉小和尚淡淡地瞥了小黑鳳一眼,面露微笑,還客氣地點了下頭。小黑鳳也回瞅著他,難得地,沒有大喊大叫,看起來倒真像一只高傲的鳳凰。“敢問小師傅,這廟里的白觀師傅可在?”鄔時看向白玉,神色專注。聽到這個名字,白玉平靜的臉上立馬浮上了一層悲憫之意,他沉痛地看了眼桌上的經(jīng)書,低聲說道:“師傅已于昨日圓寂了”。鄔時立馬雙手合十,向他表示哀悼,片刻后,才又問道:“你師傅生前,可與什么人來往?”“師傅一生癡迷著作經(jīng)書,很少與人來往,不過,前邊黃玉谷的谷主倒是有時來與師傅喝茶下棋”白玉小和尚想了想,才慢慢說道。看到鄔時起身行禮向自己告辭要走,白玉小和尚又看了眼他肩膀上的小黑鳳,很嚴(yán)肅地說道:“黃玉谷谷主脾氣很是怪異,他從不許其他的飛禽進(jìn)入谷中,這只小黑鳥,還是留在這里吧”。小黑鳳難得地聽話,它忽地從師傅肩頭飛下來,停在大佛的肩膀上,并向師傅師祖擺了擺翅膀,像個聽話的小孩子。“兩位施主,這邊請”,白玉伸手,方向卻是內(nèi)院深處,看到兩人疑惑的目光,便笑著解釋道:“黃玉谷谷口設(shè)了靈陣,尋常人是進(jìn)不去的,這條路是黃谷主來敝廟的小道,兩位直接過去便是”,說完便率先向里走去。內(nèi)院的東墻,有一株綠油油的藤蘿,幾乎爬滿了整座墻壁,白玉走近,抬起一個小枝,一小扇籬笆門便出現(xiàn)在面前。白玉站在門前,恭敬地雙手合十,讓鄔時和凌君過去。“咦,小師傅不和我們一起去?”凌君走過來,經(jīng)過白玉身邊的時候問道。“貧僧還要照顧兩位帶來的那只小黑鳥,就不去了,兩位請便。”白玉說完,便順著來路回去了。鄔時推開小門,卻見一道金光迎面打來,忙拉著凌君,閃在一邊,一大會沒動靜,便又站向門口,卻見一面金色影壁肖前而立,擋住去路。“師傅,這個門處處透著古怪,我們從地下循過去”,鄔時見到突然現(xiàn)出的影壁,知道這個黃玉谷谷主不是很歡迎自己,便想悄悄地闖入谷中,查個明白。凌君摟過來,師徒二人催動咒語,當(dāng)再次探出頭來,卻發(fā)現(xiàn)直接到了人家的臥房。這是一間非常特別的房間,四面都是明晃晃的銅鏡,一紅衣女子坐在一梳妝臺前,正在朝一金衣男子大吼大叫,而金衣男子也是滿面怒容,在說了聲有病后,轉(zhuǎn)過身來。鄔時在看到他的臉時,怔住了,他下意識地看向凌君。凌君臉上一片迷茫,也正好轉(zhuǎn)過頭來看他。男人走到兩人面前停下來,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凌君,在看到兩人緊緊相牽的手時,臉色沉了沉。“喲,正主來了,我是不是該退位讓賢了?”紅衣女子坐起來,滿臉譏笑地走過來。“請問閣下,白觀師傅可在貴谷中?”鄔時皺眉,他待人平和,但對這個女人,他有種天生的厭煩。“呵,那個死和尚,長了一幅勾人的樣子,竟然有這么多人,為他心甘情愿地前來赴死啊”紅衣女人挑起細(xì)細(xì)的眉毛,這顯得她的臉看起來更加刻薄。紅蓮業(yè)火“兩位,請隨我來”金衣男人走過來,看了眼凌君,走了出去。凌君轉(zhuǎn)向鄔時,看到他向自己點頭,這才攢住他的手,跟著那個男人,走了出去。黃玉谷與其說是谷,還不如說是一座巨大的天然黃金宮殿,這里,除了隨處可見的五彩梧桐樹,剩下的,便是黃金打造的亭臺樓閣,華麗金貴卻冷清地很,走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他是誰?”,前面一直悶悶走路的男人突然出聲,嚇了正在好奇打量著一切的凌君一跳,他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誰是他?”金衣男子停住腳步,滿臉不解地看著凌君,像是要從他那張臉上看出花來。“我是他的弟子鄔時”,鄔時出聲,打斷了男人的沉默。“當(dāng)真是世事變幻無常啊,當(dāng)初是兩小無猜,現(xiàn)在卻已是為人師,為人夫了”,男子哭笑一下,又看了眼凌君,問道:“清兒,難道,你真認(rèn)不出我了嗎,你不是飛升了嗎,怎么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凌君湊過來,使勁瞧了瞧,才猛地一拍頭,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就說一見你就覺得眼熟,記起來了,你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不過當(dāng)時只是兩道影子,臨走前你一回頭,我才大約看清你的面貌,那時你還是個少年,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老,是被那個紅衣女人榨干了吧?”“清兒,你”,金衣男子面色紅了紅,看了凌君好一會,在那張?zhí)煺娴哪樕蠜]看出什么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便又問道:“你怎會變得如此?”“我說得沒錯呀,這是徒弟告訴我的,他的話,肯定是真地,以后你要注意,看起來你也是我的一個熟人了,好心提醒你啊,別到時被榨成rou干,可就慘了”,凌君背著手,侃侃而談。金衣男子瞥了鄔時一眼,哼了一聲,又大步向前走去。眼前樓臺亭閣全部消失,只余一片莽莽蒼蒼的梧桐樹林,高大粗壯的樹木直聳云天,遮天敝日。但卻死一般沉靜,連只鳥兒都沒有。“鄔時呀,這里沒有咱們青靈山熱鬧,像座活死人墓”,凌君縮了縮肩膀,對這個越往里走越陰冷的地方,做出滿是主觀意見的評價。“當(dāng)年青靈山上不也是空空蕩蕩,除了一塊黑色的丑石頭,就我倆,你也活得每天姿意瀟灑,怎么,修為沒了,眼光,也沒了嗎?”金衣男子回頭,手指一彈,一件黃色的羽絨披風(fēng)便飛過來,披在了凌君身上,看起來很是暖和。“徒弟,你冷不冷,來,師傅抱著你”,凌君看到鄔時一直盯著自己的這件披風(fēng)看,臉色有點發(fā)青,以為他也冷,怕他面子薄,不好意思說,便熱情地出聲邀約。這次,徒弟倒沒很羞澀,大概確實是太冷了,他走過來,鉆進(jìn)了這件寬大的披風(fēng)里,緊緊地?fù)ё×俗约旱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