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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蔣柏華哭了說說了哭,鬧得一塌糊涂。橄欖正沒辦法,忽聽有人大喝了一聲:“住口!”回頭一瞧,卻是蔣錫走了進來。 曹氏被這一聲嚇住了,不敢再鬧。蔣錫臉色鐵青,跟平日里的溫和判若兩人,上前來一把先將蔣柏華拉了出來,沉著臉道:“去前頭書房念書!你母親的病自然有丫鬟伺候,以后下了學來問個安,就回前頭念書習武去。雖說如今不住在郡王府了,你姐夫教你的東西也不許落下!” 蔣柏華應了一聲,剛要抬腳走,就聽蔣錫淡淡地道:“你放心,你將來不會有庶出的兄弟姊妹。不過,既是沒有兄弟,也就沒了人能相互扶持,是好是壞,都只看你自己了。你jiejie畢竟是出了嫁的人,沒有總顧著娘家的道理,你若將來覺得辛苦,也埋怨不到別人。” 一席話說得曹氏又是喜歡又是心虛:“老爺,桃姐兒雖出了嫁,柏哥兒總是她親弟弟,將來也能給她撐腰……”沒庶出兄弟來爭家產自然是好的,可若是沒了桃華這靠山,那……兒子獨自一人還真的會很辛苦。 蔣錫冷笑了一聲:“桃姐兒還要別人來給她撐腰?”轉向蔣柏華道:“人若有出息,不靠別人,只靠自己。你去吧。” 蔣柏華連忙正色應了,轉身出了院子。蔣錫等他走遠了,才向曹氏道:“你準備準備,下個月十二是好日子,我要把林氏接過來了。” 他說罷轉身就走。留下曹氏愣了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白果,正是姓林。 ☆、第225章 年節 作者有話要說: 啊,今天終于可以提前一點更新了 時間一進臘月,就好像年在眼前了。整個京城都喜氣洋洋起來,家家戶戶都在準備年貨。今年風調雨順,后半年也沒發生什么禍事,反倒是推行了種痘這件大事,讓整個京城的孩子都擺脫了天花的威脅,難道不值得好生慶祝一番,過個歡樂年嗎? 不過萬事總不能步調一致,有歡樂的人,那也就有不歡樂的人。 皇后將手里的冊子隨手一拋,一臉不悅:“說什么失了孩兒要好生撫慰才多賞東西,趙充儀那都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再說了,沒保住龍胎,難道她們還有功了不成?陸氏還沒賞這么多呢。還有玉卉閣,又憑什么賞這些東西?” 心腹宮人低聲道:“蔣充媛那里是因著蔣郎中今年立了功勞,這才賞的。” “什么蔣郎中。”皇后一臉不屑,“是因為蔣桃華吧。” 心腹宮人心里嘆息,還是道:“娘娘,安郡王妃是出了嫁的人,就算有功勞,也算不到同族姐妹身上了。蔣郎中為了種痘之事的確殫精竭慮,連母親生病都未能親自侍疾呢。” 這個皇后也是知道的。種痘之事向京城之外推廣,蔣鈞也多次離京親自往外頭跑,期間于氏又犯了一次心疾,他也不在家中。皇帝知道了,嘆息說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又夸獎蔣鈞為國忘家,很是欣賞的樣子。這不,年下給玉卉閣的賞賜就多了一倍,人人都說等這件事完了,蔣郎中必要升官的,而且恐怕還不只升一級,說不定直接就升到正四品了。 做官這種事,在四品與五品中間是個坎兒,有些人一輩子就在五品上打轉,再也升不上來,也就只能算個中等官兒。若是能過了這個坎兒,就有可能再進幾步,真正的手握實權了。 之前蔣鈞雖然有女兒在宮中,一度還曾經有孕,可始終在這道坎前面打轉,越不過來。沒想到而今竟然要跨過來了,說到底,靠的還是侄女兒。 想到蔣桃華,皇后的心情就是一團糟:“成親王府那孩子竟好了?” 這話連心腹宮人都覺得不能入耳:“是,據鄭院使說,已經大好了。”成親王府已經死了一個兒子,現在能保住一個豈不是大幸,皇后說這話,知道的人明白她是因為桃華又一次被推崇而不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盼著成親王府絕后呢。這要是傳出去,皇帝多年來對成親王府的諸般照顧豈不都白費了? 皇后隨手把筆也扔了:“聽說后頭她也沒再守著,還是鄭院使和李太醫出力的?” 一直守著的確實是李太醫和鄭院使,然而兩人遞上來的折子里都寫得明白,全虧安郡王妃用藥得當,又有極好的護理法子,這才能救下一個孩子。于是功勞歸郡王妃,這兩位頂多賺個苦勞。 對李太醫來說,能有個苦勞已經很好了。就是沒有功勞,只要別把小公子的死怪在他頭上,他也心滿意足。只是這么一折騰,大公子的病雖然是熬過去了,但身子必然有所損耗,恐怕還不如從前,他也在考慮是繼續在成親王府伺候,還是找個借口離開。 然而他是個沒有靠山的人,否則也不會被人塞到成親王府那種地方了:沒有實權卻有兩個病秧子,伺候好了不會有什么大好處,伺候不好就是罪。眼下他就是想離開成親王府換個差事,也找不到人走門路,想來想去,還是巴一下郡王妃吧,因此在奏折之中,簡直說的全是桃華的好話。 當然他這也不算說謊,因為鄭院使的奏折之中也是這般說的:成親王長子之所以能活下來,與他年紀略長,身體總算稍好一點有關,但更多的還是桃華的護理和醫治,否則便有十個孩子,這次也都得一鍋端了。 成親王幼子剛死的時候,皇后示意人傳話出去,整個京城都在議論安郡王妃的醫術是不是真那么神,眼看著這又是一個沒救下來的。雖說種痘之術實在是奇思妙想,然而大家也都看見了,其實種痘的過程并不麻煩,一個郎中經過訓練就能干,似乎也不是那么神乎其神嘛。 可是等到成親王長子幾度傳出病危最終又被救回來之后,這輿論風向就又變了。人人又都說郡王妃就是郡王妃,藥王菩薩轉世不是吹的,硬是能從閻王爺手里搶人。 這虛勞的癥候可不是什么小病,是個行過醫的就知道不好治,更何況成親王兩個兒子體弱那是人盡皆知的,這樣的孩子得了虛勞,竟然能救活一個,不是神乎其技是啥? 于是皇后才高興了沒幾天呢,就又生悶氣去了。 心腹宮人只能暗暗嘆息。也幸好郡王妃不是個愛張揚的,如今又懷著身孕,孩子甫一好轉她就回郡王府養胎去了。否則若是在外頭頻繁露面博取贊揚,還不得把皇后氣壞了? 說起來皇后如今的脾氣也是越發的怪了,專為些不要緊的事生氣。以前太后說她幾句她還能聽得進去,如今太后精神不濟說得少了,她的脾氣也就越發的左性了。連心腹宮人都覺得,如今實在沒必要非跟安郡王妃過不去,偏皇后不聽。 “娘娘,還是把小皇子先要到中宮來要緊。安郡王妃實在礙不著娘娘什么的。”如今大概也只有這句話是皇后能聽得進去的了。 說到這個,皇后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