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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溫和的問,“你怎么在這里?”即便溫和了那么一點,也比不上面對玄衣男人時的可愛嬌笑。他動了動嘴唇,聽到自己問:“他是誰?”“我師尊。”“哦。”君子衣點點頭,看不出信沒信,只道,“你、你師父真年輕啊。”說完,轉身離開,步伐僵硬,搖搖欲墜。鳳鳶皺了皺眉,覺得夜君笑的話怪怪的,還來不及多想就看到夜君笑僵硬的走姿,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回頭為難的看向君白長。“去吧,看看他,為師自己逛逛,自會去客棧找你。”“還是師尊最好!”鳳鳶撲上去在玄衣男人臉上吧唧一聲,轉頭去追夜君笑。“呵呵。”君白長無奈的笑了笑,繼續抬腳前行。公子笑立刻恭敬的巴結上去。在人潮人海的街上,少年一直追到三岔路口都沒看到男人的身影。他有些不爽的蹙了蹙眉——也不知道十八是怎么搞的,最近總是任性的很,一點也沒有曾經聽話。夜君笑靠在街墻上捂著嘴哭泣,抬頭茫然的看著天空。有時候得到了一點就想要更多,人都是貪心的不滿足的,他也是如此。沒有的時候想都不敢想,想了都是錯,得到了一點就越想著那人。可是他也沒辦法啊!他靜靜的看著少年在街口轉了一圈,又朝著另一邊離開,才用力的閉上眼睛,壓下所有的淚水,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男人臉色慘白如紙,每走一步都要忍受身后針扎般的痛。四周的人下意識避開了他,有好奇的就盯著他看,指指點點。白云像一朵朵浪花,一層層撲來,然后擊打在海岸上,破碎散開,整片天空都是。夜君笑從來沒有這么虛弱過,但也只有這樣才會好受一點。他也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天,愛一個人愛的如此狼狽,他以為自己只要安安靜靜的站在那個人身后就好,可是一切都是一場笑話。男人兩腿發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他不管四周的叫聲,只是放空目光看著天空,難受的想著解脫。看熱鬧不嫌事多,人們把他圍了起來,卻沒有人上前,只是伸手指著男人和身邊的人嘀嘀咕咕。鳳鳶尋了幾條街,才聽說有人摔倒了,忙趕了過來。他冷著一張臉剝開人群,一言不發的將地上的男人抱起來。男人動了動眼珠,看向少年,慢慢伸手抓緊少年的衣襟,好像永遠都不會放開。看著男人的反應,少年下意識溫柔了些。兩個人誰都沒說話,鳳鳶抱著他朝最近的醫館走去。醫館里的老板在前柜撥弄算盤,見到兩人放下賬本連忙迎上去。“二位,這邊。”跟著老板走到屏風后,鳳鳶將男人放在軟座上,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老板摸著胡須疑惑的看了兩人一眼,才笑瞇瞇的對著男人說:“伸出手來讓老夫把脈。”“嗯。”三人之間氣氛沉默。老板眉頭越皺越深,片刻之后收回手,道:“舊傷復發,已經在發高燒了,不算太嚴重。老夫給你開點藥,最近有口忌,少吃油膩辛辣的東西,也不要到處走動,等傷口好了再說。”老板深深的看了男人一眼,嘆了口氣起身。原地突然只剩下男人和少年兩人。鳳鳶猶豫了一下,就要跟出去,才跨出一步,衣袖就被抓住。少年回頭看向他,只見他低著頭,半晌不安的開口:“你生氣嗎?”“你說呢?”沒想到男人會這樣問,鳳鳶揚了揚眉。“對不起。”恐怕自己錯在哪里都不知道吧,還道歉。鳳鳶伸手揉了揉男人的腦袋,輕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那……”他繼續問,“你師父會跟著我們嗎?”“會。”會啊,會是他多想嗎?男人身體突然一僵,少年感覺得非常清楚,卻沒有在意,只是收回手,道:“我去看看大夫藥開好了沒,你在這里等著。”“嗯。”夜君笑低下頭,沒有人看得清他的神色。第十八章:情為劍,成執念,情為刃,白骨墳客棧外陰雨綿綿,天色已黑。房間里。夜君笑靠在床上靜靜的看著他的少年。韓辰鈺緊張握緊拳頭放在膝蓋上,打量著多出來的兩個男人以及不久前只有一眼之緣的紅衣男子。君白長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悠閑的飲著茶,在場的所有人只有他最悠閑。另一男人則是欲言又止冷著臉不安的看著君白長。鳳鳶打了一個哈欠,揉揉眉心對著君白長頷首微笑:“師尊,你早些休息吧。”“至于——”少年目光冰冷的掃過韓辰鈺與那男人,“哪里來回哪里去。”男人聽了少年的話并沒有什么反應,倒是韓辰鈺瞪大了眼睛:“世子爺,我跟著你。”這是賴上了他?真是讓人厭惡。少年嘖嘖兩聲并不作答,只是起身走到門邊回頭看著他:“我困了,有什么日后再說吧。”“可……是,世子爺……”韓辰鈺握緊拳頭又不甘的松開,起身出了門。隨后那男人也點點頭出了門。君白長看著徒兒不太好的臉色嘆了一口氣,帶著公子笑一起離開。直到君白長身影消失后,鳳鳶才“啪”的一聲狠狠甩上門,回頭面無表情的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夜君笑。“怎么?你對我師尊有意見?”從君白長回到客棧開始,男人的臉色就非常難看,眼中有意無意的露出敵意。看著因此而憤怒的少年,男人睫毛顫了顫,垂下眼眸看著身上的被子,一言不發。他也不想生氣的,但是這個人總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讓他無比厭煩,他真怕那一天忍不住殺了夜君笑。狠狠的吸了口氣,鳳鳶有些無力,他轉身回到桌邊,大口飲了一杯茶,有力無氣的道:“君笑,我不知道你腦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你走吧,隨便去什么地方,以后也不用回譽王府了,不再是親衛,不再是貼身侍衛,你自由了,傷好了就走吧。”“你——”說什么!!!男人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少年,“你要趕我走?你竟然要趕我走!就為了他?就為了你那個師父!所以你趕我走?”“你想什么呢?!”鳳鳶回視男人,“我讓你痛苦,而你也讓我厭煩,你走吧。”“呵呵,我讓你厭煩了嗎?我們才在一起多久!三天有沒有?!三天不到你就告訴我你厭煩了!諸鳳鳶!你簡直不是人!!!”夜君笑歇斯底里的怒吼。“是,我確實不是人,我是妖。”不,他不要離開!一刻也不想!“所以,你是認真的嗎?”男人立刻冷靜下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