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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個男人親了!我擦,這叫什么事!因為太生氣,花灑聲又大,莫西林就沒注意到,浴室門開了,有人走進來,低笑一聲,突然從后面摟住他腰,貼上了自己的身子。“一陣子沒見,長高了么,嗯——”莫西林一個激靈過后,聽到這個聲音,當(dāng)真是七竅生煙。此時那手在他腰部捏了一把,伴著一記口哨。“你有在健身?”莫西林毫不猶豫地狠狠用手肘頂向身后人的腹部,那人猝不及防,這下撞個正著,低呼一聲,放開了他。轉(zhuǎn)過身,又一拳招呼過去。“媽的白福寧你丫混蛋!”白福寧愣了一下。“小莫?你怎么在這里?”莫西林找了塊浴巾裹了身子。“我他媽就是倒霉催的!”幾步走出去,坐在沙發(fā)上。他可不是倒霉催的。這一天多少破事,全叫他趕上了。暴躁的嗓子直癢,眼前有人遞上一瓶水。“不是依云,湊合喝。”白福寧一點看不出剛被他打過的樣子,臉上是強忍的笑。“你怎么跑我家洗澡來了?”莫西林沒理他,接過水,打開喝了一口。白福寧上下打量他,笑意更深。“小莫原來身材這么好。”莫西林嘴里的水噴了他一臉。白福寧鎮(zhèn)定地抹去臉上的水,淡淡說道:“我剛以為你是我表弟。”一面起身在沙發(fā)隔壁的小冰箱取了一罐凍四洲咖啡,在他旁邊坐下。“現(xiàn)成咖啡,莫少爺肯定看不上吧。”莫西林沒空理他的嘲笑,敏銳抓住了重點。“表弟?”那小子是他表弟?怎么從沒聽他說過?按說白福寧這人,從來不跟自己人說謊。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實誠,白少不過是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所以他說是表弟,就真的是表弟。只是,那表弟剛才親自己,顯然是把他當(dāng)成了白福寧。莫西林倒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表哥表弟是這樣相處的?對著身邊人懷疑的目光,白福寧點點頭。“遠房表弟。”只解釋多這一句。算表弟么?其實他真不知道該怎么介紹。遠房表弟,是最方便的說辭。十五歲那年的飯桌上,白展婷夾了一筷子番茄炒蛋。“我今日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小男孩,九歲。你就當(dāng)多了個遠房表弟。”白福寧當(dāng)時只是頓了一下,沒有多問什么。他老母白展婷女士從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問了也是白問。這事不該他管,也沒興趣管。頂多有些奇怪,一個連自己親生兒子幾乎都懶得養(yǎng)的家伙,居然還會收養(yǎng)多一個?要說是為了日行一善,哈,白福寧鼻尖蹭蹭冒出冷氣。不過很快他就解除了疑問。那孩子并不在A市,白展婷在B市找了戶人家,算是她病人,每半年給一次錢,就把孩子寄養(yǎng)在那里。這還差不多。白福寧心里惟一一點好奇和不舒服都沒了。直到他十八歲高考完那年暑假,白展婷把黃喜帶來家里,他才又想起這碼事。這所謂遠房表弟,是一個普普通通、白皙瘦弱的男孩子。白福寧有些失望,因此也就不怎么熱情。不過很快他倒是發(fā)現(xiàn)了這孩子的一個好處。非常沉得住氣。說話做事不卑不亢,不刻意引起注意,也不特別顯得畏縮。即使對白展婷,一樣親切中帶著疏離。從不會感恩戴德或者噤若寒蟬。有一次他無聊閑的,拿起黃喜做了一半扔在桌上的暑假作業(yè)來看。是一篇命題作文。。所有小學(xué)生都曾經(jīng)寫過的大俗文。然而才看了幾句,他就震住了。“我的mama是老師,一個好女人。她不嘮叨,有時候也會數(shù)落我。大部分我都忘記了,有一些卻記得很清楚。學(xué)校門口有個急彎,貼著‘事故多發(fā)地段’的告示。每次發(fā)生車禍,我都會跟班里的同學(xué)一起跑去看熱鬧。然后mama跟我說:‘小喜,那沒了的是生命,你們快活不過幾秒,他的親人卻要痛苦很久。人死了,就是永遠去了。一個善良的人,至少要對死者表示尊重。’我其實也就是那么聽聽。直到那個夏天。”那個夏天,或許是看似對什么都漫不經(jīng)心的黃喜這輩子最清晰的記憶。“啊!又有人被撞死啦!”“去看,去看!”他照例擠在一堆同學(xué)中間,并強烈要求著前面的好位置。“嘿,這個厲害哦,腦袋都被壓扁了!”“快看地上,好惡心哦,白的是腦漿么?”他正興奮地打量那個壓扁的腦袋,卻意外被躺著那人熟悉的青色連衣裙灼傷了眼睛。瞪大了眼,瞪得太過用力,導(dǎo)致之后很久還隱隱作痛。看著那人,半日都不能相信。耳邊是周圍人或興奮或惋惜的喟嘆。“可憐啊,這么年輕一個姑娘。”“這鬼地方怎么不整整,老出事!”黃喜的腦子空了好一會,突然徑直走上前,撩起那人的裙子來看。“誒!那個淘氣娃子,你干什么啊?”“當(dāng)真作孽哦!現(xiàn)在的小學(xué)生怎么回事?”黃喜沒有理會那些人,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這條裙子是mama最喜歡的,雖然穿了很多年,洗得有些地方布料淺薄的很。有一次掛在椅子上,被他的拉鏈勾住,撕了一個口子。為怕mama數(shù)落,黃喜給她縫上了。當(dāng)時家里沒有藍色的線,他縫完后,還用圓珠筆細心地把白線涂上色。其實韓秦后來發(fā)現(xiàn)了,只是沒有說什么,繼續(xù)好整以暇地穿著這破敝的裙子上班。雖然他們家不富裕,好吧,很窮其實,但mama一直是個很講究的人。可以缺,不能不好。家里難得買次水果,但一買總是最好的。衣服不多,但每件穿出去,總是洗燙得干干凈凈,有一件是一件。整個一中誰不知道高中部有個韓秦老師,長相氣質(zhì)都是清淡出眾。mama就是那樣的脾氣。這裙子,對她來說,肯定有特別的意義。所以這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躺在地上的冰涼的人,只能是他的mama。再不是別人。她死了,再也不回來。黃喜渾身顫抖起來,突然放開那裙子。蹲在地上,兩手細心地捧起那些紅紅白白的腦漿,放回mama被碾壞的腦部。因為車禍發(fā)生有一段時間了,部分干涸結(jié)了塊,他就一下下蹭著地面。本來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