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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能不能別老是工作薪水的,這都沒買車的動力了。” 王艦說:“薪水就是動力。” 我不置可否。 她突然沖我一笑,拋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男人也是動力,等你成了小富婆,養鴨也沒人管你。” 我推搡了她一把:“別老說這些沒正經的,說的好像我們是不正經公民一樣。” 王艦揚眉:“那不是,我是好好交稅的好公民,你可不一定了,我看你早晚落入某個空手套白狼的小男人手里。” 我氣笑了:“去你的。” 晚上的時間,正是車水馬龍,燈紅酒綠。 燈光掩映的妖魔鬼怪,正準備亮出獠牙。 害怕嗎?我們都在牠嘴里。 我看著車窗外的霓虹燈,腦子似乎也慢下來。 腦海中閃過吳戈的臉。 他的笑,他的單純。 真羨慕。 車很快就到,王艦下車,把鑰匙扔給門口的服務生。 我深吸一口氣,挽著王艦胳膊進門。 房間在三樓的一個包間。 進門,整體風格是金色,但是卻夾雜著木頭的裝飾,沖淡了奢靡的氣息。 王艦說這家的菜做得好。 人還沒來齊,倒是于城先到了,他看到我,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王艦默不作聲地推了我一把,這一推就把我推到于城手邊。 于城剛好站著,他沒留意王艦的動作,還以為我是走路不穩。 他幫我拉開椅子,我坐下,說了句謝謝。 我狠狠瞪王艦一眼:太明目張膽了! 王艦根本不擺我,她輕蔑地給我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然后轉頭和另一個人說話去了。 我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于城輕咳一聲,低聲說:“抱歉,這個杯子是我的。” 我“啊”了一聲,忙說:“不好意思。” 我的耳朵肯定紅起來了。 于城又笑了,我完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顧泠推開門進來,掃視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來了?” 我點頭:“總監好。” 顧泠笑了,她今晚的裝束沒有那么嚴肅,她沖我笑:“今晚真美。” 一桌子人看過來:“總監難得夸人呢。” 我只得自嘲:“總監是在拿我打趣呢。” “來來來,顧總監坐這邊。” 有人給顧泠拉開椅子,她剛好坐在我對面。 我拿起水杯要喝水,手被人輕輕握住了。 于城低聲說:“這是我的杯子哦。” 他的手溫熱,輕輕按住我的手,我舔舔嘴唇:“你該早點提醒我的。” 早在很多年前。 于城很快收回手,我拿過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杯口印著一個唇印。然后我看于城的杯子,也有一個唇印。 我抬頭看于城,于城也在看我,眼里笑意盈盈。 “看來,你的獨占欲很強。它已經不是我的了。” 我放下杯子。 “我的獨占欲就是很強。” 所以我要的是整個的你。 “來來來,大家有沒有想吃的,先報上來。” 吃飯。 我沒什么胃口,吃了些蔬菜,喝了幾口酒。 顧泠一直在看我,我敬了兩次酒,王艦在她旁邊,給她倒了好幾次,顧泠的酒量其實不好,我看得出她的臉已經紅了。 王艦和一個男人說話。以她的防范心,那個男人早就過了安全距離了。 我心不在焉。 吃了一會兒,我借口去洗手間。 我在想什么呢? 我到洗手間洗了洗手,然后在走廊的窗戶停住,有淡淡的煙味,有人在這抽煙了。 顧泠對我,遠遠不止一個上司對下屬的程度了。 王艦之前就看出苗頭。她說,每次總監批評人,只對你溫柔。 我寧愿我看不清。 傻子也看得出來,顧泠和于城之間有問題,他們是夫妻,卻從不一起下班,我幾乎沒見到他們一起吃飯,也沒見到他們一起坐車回去。 如果說是因為公司規定,那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王艦跟著出來了。 她臉色緋紅,看我的眼神也不對了。她說:“今晚我不回家了。” 她的眼神意味深長。 我說:“你帶套了沒?” 王艦甩甩頭發:“還有多的,你要不要。” 我說:“不要。” 王艦笑:“小膽兒。” 我聳肩。 王艦說:“晚上回去開我的車。” 我說:“行。” 我喝的不多,不至于到酒駕的地步。 王艦風情萬種的走了,我搖了搖頭。 走到房間門口,顧泠突然打開門出來了。 “I’m so sorry,扶我去洗手間好嗎?我有點難受”顧泠抓住我的手。 “總監你喝多了?”我不知道顧泠喝醉的時候會英文中文一起飚出來。 顧泠直起身看著我,醉眼朦朧:“Jennifer,you are so beautiful tonight.”(珍妮弗,你今晚太美了。) 我扶著她:“你為什么喝這么多酒?” 顧泠攔著我的腰:“What a wonderful night.”(多么美好的夜晚。) 顧泠醉了,但是她還記得我的名字。 “聞昔。” 她到洗手間吐,但是沒吐出來。我在一旁拍著她的背,她終于緩過氣。 “I want to kiss you.”(我想吻你。) 我說:“總監,你喝醉了。” 顧泠手指豎在我嘴唇上:“叫我顧泠。” 我扶著顧泠出來,于城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她怎樣了?”于城顯然知道顧泠酒量不好。 “還好,沒有吐出來,但應該很難受。”我不去看他的眼睛。 “稍等。” 于城打了一個電話,然后他從我手中接過顧泠。 “我送她回去。”于城說。 我握緊裙子邊:“你也要走嗎?” 于城說:“不是,我給她的助理打的電話。我們不住在一起的。” 雖然已經知道,但是聽到他說出來我的心還是一動,說:“哦。” “在這里等我。” 于城扶著顧泠下樓,房間里出來一個人,是顧泠的助理,然后他們一起下去。 我站在窗口,頭抵著冰冷的墻,不一會兒,他們出現在樓下。 于城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顧泠也穿了裙子。 顧泠似乎不愿意走。 然后于城說了什么,他俯身,吻了顧泠的額頭。 助理開車,于城把顧泠扶進后座。 我的指甲掐進手心。 于城過了不久回來了。 “抱歉。”于城說,“她喝醉了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