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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荊家完全就是以對待仆人的態度對待他的,只除了……慕天廖猛然回神,想起來先前被自己拿來攻擊荊遠碩的一個點。他的身上,是沒有任何當過仆人的痕跡的。不論是奴隸的印記,下人的標記,還是主仆契約,統統沒有。而荊家的下仆之中,只有自己是沒有的。對于這點,荊家解釋是相信他這個從小在荊家長大的人,不對他做出另外的限制。這也是那些同僚嫉妒他,沒怎么給他好臉色的原因。在他們的眼中,慕天廖實在是太特殊了。沒有實力作為底氣的特立獨行,只會遭到群體排擠。對于仆人來說,底氣就是主家的寵愛。當主人寵信你的時候,那么你橫行霸道,別人也不會說什么意見,最多在私下議論一下你。而慕天廖并沒有被寵信。甚至荊遠碩還帶頭給他穿小鞋,各種折騰戲弄他。是不想做,還是做不了?在如今去回想荊家的說法,只會覺得錯漏百出到可笑。荊家沒法給自己打上仆人的標簽,估計是多虧了自己的特殊體質吧。同理,是不想殺,還是殺不了?沒殺了自己,同時也沒法在自己身上留下標記。荊家定然是有著某種考量。而相對的,父親這邊的行動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自己是突然出現的?慕天廖此時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的過去,仿佛沒有“母親”這個角色的出現。不管是無名書的寄語,還是紀如皓他們調查的信息,都沒有可能是自己母親的存在。自己是來自于那個特殊的地方,還是在人界才出生的呢?各種矛盾或者有出入的信息混在一起,讓慕天廖忍不住皺眉。“有關于慕連的情報,就只有這些嗎?”慕天廖道。“是的。”紀如皓無奈地搖搖頭,“那名修士來歷不明,就像是突然出現的那樣,令人查不到他的來處。甚至他脫離了荊伯洪的隊伍之后,我們沒能找到半點有關他在哪里出沒的情報。”紀如皓還補充道,“有關于那個嬰兒……他似乎是突然出現在慕連手上的,具體來歷,我們也不清楚。”突然出現……嗎?慕天廖微嘆口氣,道,“接著查有關他的事情。”紀如皓應了聲,慕天廖才繼續看荊家相關的部分。雖然是近年來才暴富的,但是荊家在明涯城確實是一個傳承許久的老家族,只是一直在中下流徘徊,不被重視。荊伯洪回去之后便與明涯城的另一個家族聯姻,以獲得他們的支持,登上了家主之位。之后,便是突如其來暴富了,一躍而上成了“大家族”。荊家的發展是迅猛的,有了天材地寶開路,大多煉丹師煉器師都愿意賣他們個面子,連帶的其他家族也不敢隨意對待他們。他們以極快的速度吞并了其他家族的產業,漸漸壯大起來,從一個不入流的小家族,成長為一個城主也得以禮相待的存在。因為原先就在荊家生活過,所以慕天廖知道。先前的卑微與后來的膨脹自大結合在一起,許多荊家中人包括仆人都有股莫名的傲慢。在他們之上的荊家家主,尤為明顯。他們自認強大,卻也知道自己根基太淺,所以他們需要做些其他事來證明自己的強大。然后他們瞄上了上乾宗,提出了一個可以說異想天開,但真的能成功的作弊計劃。荊遠碩之后的發展他們根本不擔心,只要有天材地寶,總能把修為什么的給堆上去。作弊計劃的難點在于,要找一個天賦過人到足以進入上乾宗內門,且心甘情愿讓出自己入門資格,年紀還要和荊遠碩差不了多少的少年。……慕天廖瞪大了眼。他嘴角勾起些許嘲諷的弧度。這個荊家,倒是擅長物盡其用啊!雖然過去的資料不清不楚,也有很多和他推測矛盾的地方,但慕天廖也不強求泉林山莊這邊。“不要太過排斥和荊家合作。”慕天廖忽然道。“……明白。”紀如皓并不問慕天廖為何要如此吩咐,只要執行命令就行了。不過掌握一個山莊這么久,他也不傻,幾乎就是馬上能想到一些用意。他想了想,為了不會錯意,干脆直接問了,“是要通過合作在荊家安排內線?”“差不多。”慕天廖道,且為紀如皓的思維敏捷而滿意。他只是有個初步的想法,而紀如皓幫自己整理出那個想法了。“荊家現在應該是有不少好東西的。”講到這個的時候,慕天廖眼中滿滿地是嘲諷。“泉林山莊家大業大,拒絕合作的意圖太明顯的話,容易被他們看出端倪繼而針對。倒不如尋求與他們合作的機會。”慕天廖道,“這樣的話,摸清荊家的情況也容易。”荊家只知自己進入了上乾宗內門,但絕對不會想得到自己已經將泉林山莊收入囊中。一個筑基期少年有控制一個大山莊的力量?簡直是開玩笑。所以泉林山莊不能太早標明立場,拒絕荊家。“明捧暗坑。”慕天廖道,“這個比直接針對有趣得多。”荊家給他玩陰的,那他為什么要光明磊落地對付荊家呢?送他們一個注定會“叛變”的盟友不是有趣得多么?搞清了慕天廖的意思,紀如皓也大概猜到他想做什么事了,思考了一下之后,便道。“荊家空有巨量天材地寶,實際根基很淺,泉林山莊這方面經營得不錯,與荊家合作倒也不算奇怪。而且既然主人你是這個想法的話,我有點思路。”“思路?”慕天廖疑惑,“你說。”“先前為彰顯您的身份,我向莊內公布了您的存在,雖然沒指名道姓,但是細細挖掘也能挖出您的身份。有關于您的事,我想附近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貿然跟荊家尋求合作,可能會被防備。”“那你說要怎么做?”“不如這樣。我找一個有奪家主之力的忠心之人,跟荊家尋求合作。”紀如皓瞇著眼,似乎是在腦海中挑選合適的人選,“這樣的話,您的傳聞就不會引起荊家的防備了。而且以荊家對您的敵意,說不定合作會更加緊密。”換言之,就是唱雙簧,讓荊家誤會有個人想奪莊主之位,尋求與他們的合作。這樣的話,莊主的態度就不會影響到“兩家”之間的合作,甚至能作為催化劑。“不錯!”慕天廖想了想,稱贊道,“不愧是莊主,這樣做的話效果會更好。”“不敢不敢,只是做了這么多年的家主,得出來的一點不堪大用的經驗而已。”紀如皓道,“我即刻去安排這件事。”交代完后,慕天廖便問了其他的一些事,等問完,外邊天色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