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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籠罩在懷里,她端坐著沒動,只是仰頭看著他。 在他越來越近時,她突然輕輕開口:“顧云飛,你想親我嗎?” *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所有支持的美少女們~ 感謝一路的陪伴,激動淚奔~ 浪蕩惡劣大魔王*顧覺醒了,醋火中燒的終于發現自己對楚小之那暗戳戳的心思! 下一章,嘿嘿嘿~ 第22章 在他越來越近時, 她突然輕輕開口:“顧云飛, 你想親我嗎?” 他的動作頓住,因為這句話, 讓他的理智悉數回歸。 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剛才想要做什么—— 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竟然想將她壓在身下, 放肆的擁抱她。 想將她禁錮在他的懷里,讓她再也無力去看別人! 這種偏執獨占的情感,多么熟悉。 他曾經無數次在那個名為‘母親’的人臉上看到過。 扭曲的情感, 偏執到瘋狂。 顧云飛猛然放開她,退了幾步,仿佛脫力一般, 跌坐在沙發上。 楚小之看了看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突然扔開毛絨玩偶, 噠噠噠的走到他身前, 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放在他的肩頭, 盯著他。 “顧云飛, 你想親我嗎?” 身體接觸的一瞬間, 他倏地緊繃。背靠在沙發背上, 眼神深邃的看著他腿上的少女。 “你想親我嗎?”她又問了一次。 他開口, 聲音沙啞:“如果我說是, 你會逃嗎?” 她偏頭想了一會兒:“不會。” “我不討厭你。”她補了一句。 不討厭…… 她也不討厭蘇寒,她不討厭的東西那么多。 可是,只有不討厭對他來說是不夠的, 這種單薄的情感是喂不飽他心底那只‘偏執獨占’的野獸的。 顧云飛低低的笑了,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對她的欲望。 明明她還是個孩子,離成年都還有段距離。 而他,是如此的丑陋。竟然對這個孩子有了那種欲望。 明明他一開始只是想要珍惜她,給她富足的生活,讓她擁有家人一般的幸福。 就像他曾經從她那里感受到的幸福,哪怕她并不記得了。 可這種感情竟然變質了,他想要的更多,從身到心徹底的占有她。 他的欲望和感情如此沉重,他怕到最后只會毀了她。 他這種人,一旦伸出手,就再也無法控制。 楚小之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顧云飛,你笑的丑死了。” 她不想看到他臉上這種難看的笑容,明明是在笑,但簡直就像是要哭了一樣。 他閉了閉眼,淡淡的道:“小之,下去。” 她看著他好一會兒,他沒動,她也不動。 就在他想要抬手拎開她時,她忽然俯身,在他的臉頰上啾了一下。 “顧云飛,晚安。” 啾完,她跳下他的腿,撈起毛絨玩偶回了她的臥室。 * 客廳里,顧云飛只覺得被她親過的地方火燙無比。 他伸手摸了摸她親的臉頰,喟嘆了一聲:“這算什么吻,果然還是個小孩子。” 小孩子,才十七歲…… 他卻想要她,想抱著她,弄哭她,做比剛才這個更過分一萬倍的事。 他倒在沙發上,長長的嘆了口氣:“男人還真是可怕的牲口……” * 那個輕輕的吻和交織動蕩的復雜情緒讓顧云飛幾乎整夜都沒有合眼,輾轉反側大半夜,模糊間他似乎又夢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寒冷的E國冬夜—— E國的冬天寒冷刺骨,來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讓這個國家的溫度挑戰著人體極限,也讓這里的人嗜酒而豪放。 首都一角的平民區里,十三歲的顧云飛靠在門邊,少年還未完全長開的臉上有著E國人的深邃優雅,精致漂亮的讓人驚嘆。 此刻他一臉的漠然,對于臥室內不斷傳出來的曖昧聲音充耳不聞。 過了片刻,里面的動靜逐漸平息,一個彪悍的男人走了出來。看到他,男人也沒驚訝,沖他笑了下,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少年習以為常敲了敲臥室的門,冷淡的開口:“老太婆,死了沒?” 回應他的是酒瓶砸到門上的巨響。 金發碧眼的女人拉開門,和他有著幾分相似的臉精致美麗,卻因為常年的嗜酒而顯得有些萎靡。 女人攏了攏睡袍,遮不住渾身的痕跡。 她眼神厭惡的瞥了一眼少年,嘟囔了一句:“滾開,死小鬼。” 她繞開他,拎著酒瓶坐在沙發上開始喝,眼底有著永不消散的瘋狂和憔悴。 少年沒吭聲,一臉冷漠的走進臥室開始收拾。 臥室內充斥著滿滿的狼藉yin靡,地上的酒瓶,隨手扔的套套,用過的紙巾……他平靜無波的收拾著這一切。 等一切弄好,客廳內的那個女人已經開始醉了,抓著酒瓶咒罵哭泣。 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詛咒她的人生,詛咒命運待她的不公,詛咒那個她愛到瘋狂,卻抓不住的男人…… 十三歲的顧云飛站在門邊,面無表情的聽著,在她越來越醉,看他的眼神變得憎恨瘋狂時,他躲開沖他腦袋揮過來的酒瓶,冷漠的離開了屋子。 屋外,是E國冷冽刺骨的寒冬。 他瞄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沒穿外套,在零下十幾度的夜晚,這樣單薄的過一晚,被凍死的幾率非常大。 可是,誰在乎。 他譏誚的彎了彎唇,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游蕩。 他已經厭煩了一日日面對那個女人那種買醉瘋狂的模樣,小的時候,每次她喝醉以后,他面臨的都是一場伴隨著咒罵的拳打腳踢。 直到他逐漸長大,就連個頭都高過她。 如果他想,完全可以讓她無力再打他。 可是,他沒動手。 只因為,哪怕是那樣的女人,終究也還是他的mama…… mama。 他回味著這個被無數文學作品贊頌的詞,忍不住嘲諷的笑出了聲。 原來哪怕是這樣了,他依舊還是對她存在著一絲幻想嗎? 希望她能像是一個真正的母親那般,對他笑一次…… 顧云飛走累了,找了個街邊長椅躺下。 E國的冬夜很冷,天空卻是難得的清澈,滿天的星辰美的如同一幅畫。 他仰躺著,看著星辰出神。 出來多久了,半個小時? 還是已經一個小時了? 他已經學會了預估她喝醉后睡著的時間,等她睡著以后,他在回去收拾那狼藉的一切。 可是今天,他忽然就不想回去了。 繼續躺在這里會凍死的,可是他有點累,也懶得動。 他懶懶的閉上眼,漫不經心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