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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走。可是音律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人就在吻上她的那一瞬間,黑色長發從發心開始倏地蛻白,唇上的觸感消失,那雙長如蟬翼的睫毛顫了顫,一雙黑眸顏色變淡,緊接著定格至月色。 “黑澤……?”音律聲音里多上了幾分顫抖。 “我在。”面前的男人看著她的眸光寵溺,似乎并未察覺自身的變化。 “你、你是誰……” 黑澤聽到這句話也不惱,他籠住她的指尖,輕道:“我是您的黑澤啊,莫侖律小姐。” 胡說……音律望著面前的人,淚腺根本控制不住。 蘇澤雖然與隱長相無異,但氣質上并不是他,而黑澤除了長得像,給她的氣質在之前就莫名其妙的熟悉,所以才是這樣嗎?音律腦子里炸成了一片,黑澤變了發色和瞳色……分明,分明就是隱。 音律猛地想起蘇澤對她說過她穿梭的那些世界,實際上都是隱的前世。 那么……眼前的黑澤也是了吧?如果說蘇澤的存在有兩種可能性,那么黑澤說不定……就是曾經的隱。 音律哭著抱緊了面前的人。 她找了他那么久,沒想到他就在她的眼前。 “隱……”她顫聲道出他的名字。 ** 后來音律了解到,黑澤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他患有一種疾病,類似于某平行世界的白化病,但是在這世界極為特殊,是只有在標記或結合時才會染病,而且這病一染上,就說明離死期不遠了。 音律翻看著書中的古書籍,偏頭望向站在她身邊的身影:“我想聽實話。” 格瑞斯紅眸一閃,冷聲道:“黑澤的確已經無救了,他不是已經標記了您嗎?莫侖律殿下。” “你不是常人,別用常人的方式思考問題。”音律的聲音也冷下來,“我記得在奧納血族,你最精通的便是醫學吧。怎么?現在告訴我你連這種病都不知道解決方法?”是在她身邊白混了嗎。 音律見他不說話,于是自顧自地開口:“你跟隨我也不是只有這個世界的十年,你應該清楚,我對于得不到的事情會做出什么舉動。 …… “其實你也很清楚吧?你和黑澤當時的處境都差不多,都是生活在終日不見光的黑暗里,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憐憫心嗎? …… “格瑞斯,我再次以你的主人的身份命令你,迅速……”格瑞斯將一把匕首架到了她的脖頸上,琥珀色的雙眸閃爍的厲害。 “莫侖律殿下,正是因為我有憐憫心,我才不想去拯救黑澤。您拯救我的代價是您在那個世界的死亡,現在,既然您想知道,那我就告訴您,拯救黑澤,意味著您在這個世界也要死亡。”格瑞斯不帶喘息地說完,他收回匕首,紅眸擦亮,對上音律的暗眸,“在這個沒有魔法的世界,您雖為貴族,但一樣得不到魔法的眷顧。今天我希望您能知道一件事,在這個世界的我的能力,是凌駕于您之上的,如果您再說出要拯救黑澤的話,我可以隨時讓這個世界崩塌。” 平常的格瑞斯,即使再叛逆也不會說出這種話,只不過和隱有約在先,他接到的隱的委托是,毀滅他曾經生活過的世界。至于音律,只是為了帶她看看這個世界而已,攻略黑澤什么的,都是格瑞斯用魔力強行往她意識里加的夢。實際上在這個世界,格瑞斯才是被委托的委托人。 “或者您已經從蘇澤殿下那里聽說了,您到過的世界,包括我,都只是隱殿下的前世,我們都是一個人。所以您現在要拯救黑澤的舉動,我可以理解成您為了我,要犧牲自己嗎?” 音律沒想到格瑞斯會說出這樣的話,心里已經開始想著格瑞斯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認識隱和蘇澤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不允許。莫侖律殿下,或者稱呼您音律殿下更為合適。我愛您,請您悉知這份情感,所以我絕對不允許您在我眼下死去,相信這一點,黑澤絕對與我的想法相同。” 格瑞斯的話也并無道理,他話里的意思也側面印證了蘇澤在那一點沒有騙她,只是她自己情感上還難于接受,時易啊、格瑞斯啊、林澄啊、楚流墨啊、蘇澤啊、黑澤啊、隱啊……這些都是同一個人。 正與格瑞斯談話間,那扇雕刻了古木的門從外面推開,黑澤站在門外,顯然是聽到了談話內容。 “莫侖律小姐……”黑澤很震驚,望著格瑞斯眸中的猩紅,舌頭打結地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不過好在他很快地反應過來,上前一步,“莫侖律小姐,請原諒我的無禮與無知,我與格瑞斯管家是一個人……?您會為了救我而死去?隱殿下和蘇澤殿下都是誰……?還有您,難道叫音律嗎……?”黑澤的表情掙扎,明顯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沒有辦法,既然他選擇推開了門,就是選擇向真相跨出一步。 “莫侖律小姐,我想聽到真……” 還不等黑澤把話說完,音律便出聲打斷:“格瑞斯,你只要延長黑澤的性命就好,至于他現在的模樣,我還挺喜歡的。” “莫侖律殿下……”格瑞斯不解,為什么一定要為這個人付出到這種地步。即便知道那個人就是他,他多少也心有不甘。 “放心,這一次我是靈魂穿越,死不了的,或者不如說,我很渴望回第0號世界,我覺得隱會在那里等我。而且……”音律把曖昧的目光投向黑澤,輕笑道,“他一定會穿破重重障礙,披荊斬棘,來到我身邊。” ☆、第66章 0-0- 沒錯了,他能再次聽到從她那櫻唇中吐出的話, 真的可以死而無憾了。 多少年, 他執著于她的那句話多少年,即便眾人不解, 所到過的一個世界結交的摯友說他中了心魔,他統統不理, 他為了她那句話心甘情愿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包括自己的生命。 她說—— “他一定會突破重重障礙,披荊斬棘, 來到我身邊。” 坐在世界的控制室的男人的心被這句話極速升溫,似乎宿命終于沖破了枷鎖, 包裹著他冷寂的心臟的不再是已經泛黃的記憶里的她,而是現在的, 真真實實地說出這句話的她。 算算時間, 她在那世界待不長了,她馬上就要,來到他的面前了。 也就在他因喜悅而放松警惕的那一瞬間, 他聽到了來自于他身后的聲音:“原來你就在執著于這個嗎, 隱。”男人回頭, 身后的人長長的劉海兒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隱本身生的就是極好的, 黑發黑瞳時如暗夜般的鬼魅,經歷了那些事情后變成白發月瞳,仿若在人間執政的神大人, 翩翩自立于這天地之間,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月眸審視這一切,卻從不為之動容。 他是一個行事謹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