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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樣的人都見過,但是,唯獨這少年的不可一世的眼神,他第一次見到。 也換句話說,這大元,沒有幾個能有這種眼神的人。 陳太守正神,告訴自己如果現在退縮了,一切就都完了。他盡力穩住自己的身形,硬著頭皮迎上那目光,心里僥幸地想:若這少年是個扮老虎的貓呢。 如此安撫著自己,陳太守開口:“老夫的權力在你之上,對你來說,老夫就擁有絕對的權力!所以對你來說,你還沒有資格來治老夫的罪!” “絕對的權力???”楚流墨冷笑,“那本太子問你,太子的權力大不大?有沒有資格來治你的罪!” 話音未落,場面就前所未有地沸騰了起來,音律不知道楚流墨的表現是好是壞,只得偷偷看向珩修。 只見珩修扶著額頭,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不是說好不要亮出身份解決問題,太子怎么又亮出身份了……看樣子這性急毛躁的毛病一時半會兒還是改不掉啊…… 珩修雖是這么想的,但是他心里清楚,為什么太子這么生氣。 幾年前,一筆巨額資金被撥到這里要求建一個大壩,政令是頒布下去了,但工程資金卻被陳太守一扣再扣,導致工程遲遲沒有竣工。朝廷那邊也注意到了這件事,于是派流睿太子去南方視察,正趕上洪水爆發,尚未竣工的大壩根本地域不住這天災,一時間造成無數百姓家破人亡,就連流睿太子也…… 珩修將目光投向那個怒氣沖天的少年身上,打開折扇,擋在了臉前。 這次考核不算數,不算數。 面對一個間接害死自己手足的人,論誰也是不能冷靜的。 楚流墨從懷里拿出一塊象征著太子地位的玉,放在陳太守面前,厲聲: “本太子用太子的身份治你罪,你還滿意嗎?陳太守?” 陳太守腳下一軟,竟是當眾倒了下去。 緊接著,就是百姓們一陣直沖云霄般的齊聲高呼—— “太子英明!”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 下章終于可以轉折了!流墨成長到這里qwq嗯,欣慰qwqqq! ☆、第50章 4-17- 音律趕到太守府衙的時候正值日中,而人群散去的時候, 已經傍晚了。 將陳太守繩之以法后, 楚流墨平息好了情緒,很自然地和人們聊起了家常, 人們散去時,臉上無一不掛著笑容。 作為太子, 親民這一點, 楚流墨做得很到位。 當回答完最后一個人的問題時,音律幽幽飄過去, 從后面輕推了下楚流墨,笑道:“干得不錯呀!” 楚流墨踉蹌了幾步, 回頭,滿臉錯愕:“小、小律?”楚流墨又轉頭看了看珩修, 見珩修笑瞇瞇的, 忍不住將目光又投向少女身上:“小律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和我說一聲?” “當時你忙著破案呢,我去打擾你豈不是很不禮貌?”音律輕拍楚流墨的肩膀,語氣輕快, “流墨真是成熟多了啊。” 怎料楚流墨聞話臉一紅, 猛地抓住了音律的手, 急忙道:“既然小律認為成熟多了,那就和我去一個地方吧?” 說完, 也不顧音律的回復,拉起她就往外面跑。 珩修的桃花眼若有所思地瞇了瞇,隨即嗤笑出聲。 ——不會是那個吧? 音律姑娘應該不知道啊。 ** 相傳, 元國建立之初,并無現在疆域遼闊,元國皇帝每年皆會定期到各個郡縣視察。有一南元女子仙姿佚貌,才華橫溢,來提親之人數不勝數,然女子都未應允。某天,女子在蓮花湖畔彈琵琶一曲吟好人家難尋,正巧當時微服私訪的皇帝路過,女子一見傾心,便作詩一首贈予?;实垠@奇女子詩文的巧妙,與其見面數次,交談甚歡。后來,女子得其身份后,愿隨皇帝進宮,不久,被立為皇后,羨煞世人。二人死后葬在一起的地方,長出了兩棵盤盤相繞的連理枝,常有比翼鳥在枝頭。因此,二人的愛情也被后人傳頌為佳話,現如今的元國,依舊有不少關于這二人的話本。 “小律,你知道元國第一位皇后追求皇上的時候寫了一首什么樣的詩嗎?”不知不覺間,兩人來到了一個湖塘邊,楚流墨望著水面上的蓮花,輕問出聲。 音律搖頭。 “具體內容我也記不清,但是我想和你說……”楚流墨的聲音一下子被放遠,音律沒聽清他后半句話,忍不住往他身邊湊了湊。 “我答應你?!背髂碾p頰通紅。 ?。?/br> 音律覺得自己的思維跟不上楚流墨的。 佳話流傳至今,女子贈予皇帝的詩更是廣為流傳。詩中大致說了女子是因為覺得皇帝身上有著他人沒有的成熟穩重之氣,所以現在,元國的民間乃至官僚貴族階級,男女間都會用“很成熟”之類的話來委婉地表達自己的好感,這句話與“我的……”一樣,多是有求親之意。 然而不是在元國出生的音律自是不懂其中的含義,干笑兩聲,翹起腳尖,揉了揉楚流墨的頭發:“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吧?” “嗯!” 接下來的幾天楚流墨硬是帶著音律逛遍了南元所有知名的地方,每天都很疲憊,但是卻很開心。尤其是楚流墨,不知道為什么……每天嘴角上的弧度都能咧到耳根上。 準備啟程回宮的那段日子,楚流墨收到了南元當地人無數的禮物,新收成的糧食也好,當地土特產也好,錦繡絲綢也好……反正大家是看什么東西沒送就一個勁地往行宮里塞,楚流墨起先不收,無奈南元人們太熱情,最后不得不收下。 于是就造成了楚流墨來的時候來了一輛馬車,回去的時候卻翻了好幾番…… 音律還是和楚流墨坐在轎子里,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楚流墨扮鬼臉逗她開心,音律總覺得一瞬間都回到了從前,流睿太子還在世,她與流墨天天打打鬧鬧的生活。 啊,這么說起來好懷念…… 音律托著腮,沉浸在回憶過去的片段中。不過忽地眸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開口:“對了流墨,還有多長時間?” 楚流墨自是知道音律說的多長時間指的是還有多長時間到京都,掐指算了算他們路上的時間后,掀開窗簾。 音律也知道楚流墨這是想看走到哪了,以便更精確地估算還有多長時間。 可是…… 這次的楚流墨掀開窗簾后,卻是久久沒有放下。 音律心里一跳,也緊跟著掀開自己身側的簾子。 那簾子被挑開,音律剛瞥了一眼外頭,大腦卻一片空白。 他們已經到達了離京都最近的郡縣,算算日子,不出五日便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