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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透露給任何第四人。我們這邊給您提供50萬的封口費,作為感謝您配合的酬勞。”50萬!潘博手一抖,差點沒拿住手里的那幾張紙,他面有難色,張嘴就想拒絕:“其實這件事我不會說的,我可以保證,不用給我這些錢。”耿瑞臉上禮貌的笑容未變:“這個我當然明白,只是嘴上的承諾終究不如白紙黑字來得實在。而且,您不用客氣,這50萬對于我老板,根本不值一提。”潘博搖頭,他現在雖然缺錢,但絕不會為了錢而違背做人做事的基本道理。“如果您不接受,那我就只能坐在這里,等您改變主意了。”耿瑞收起臉上的笑容,表情異常的嚴肅。潘博還從未見過這樣子上趕著送錢,求人收錢的,他提議了一個退而求其次的解決辦法:“我不要這五十萬,你重新擬個合同,我保證保密。”耿瑞嘆了口氣:“我決定不了啊,聞總今天給我派了這個活,我完成不了回去肯定挨罵。要不然這樣,您跟聞總商量,他說行就行,行不行?”潘博看他一臉為難,偏偏屁股黏在凳子上挪都不挪,只好拿起手機打電話給聞澄宇。電話里的嘟嘟的聲音一直未接,潘博活動著右手手指的關節,又看到耿瑞睜著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心里別扭得很。這個聞總肯定不好說話,耿瑞搞不好是想看他吃癟然后就會乖乖簽了協議。嘟嘟的聲音響了好久,電話那頭才傳來低沉的聲音:“哪位?”潘博將自己的想法說了,末了還加了一句:“那天晚上的比賽如果不是因為您和程榕,我是絕對沒法正常參加的,就這一點,我就絕對不能收您的錢,更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電話那頭沒有聲音,潘博耐心地舉著手機等著,過了會聞澄宇說:“好。你讓耿瑞回來找我。”耿瑞在一旁豎著耳朵聽著,聽見他老板的那句話不敢思議地瞥了潘博一眼。潘博掛了電話,朝他聳聳肩:“你都聽到了。”“厲害厲害。”耿瑞很爽快地站起身,把潘博手上的那幾張紙又收回到了自己的包里,邊收邊感慨:“我們聞總這么說一不二的霸道總裁人設,竟然還能被你說動了。”潘博有些失笑地說:“你留個我的手機號吧,之后醫院的費用還得麻煩你幫我轉交給聞總。”耿瑞有些怕了,提起包撒腿就往門邊跑:“別!住院費這事我更做不了主了,您自己給聞總說吧!我先回去了!”潘博喊他:“你還沒存我的號碼!”“沒事!聞總那有!”耿瑞已經跑到樓道里了,連門都沒來得及關,樓道里吵鬧的聲音一下子就傳了進來。潘博走過去想把病房的門關上,卻意外地看到門外站著兩個熟悉的人:劉璐和尚飛。劉璐沒有戴她的那副眼鏡,原本銳利嚴肅的眼神緩和了不少,見到潘博出來原本緊繃的眼角柔和了不少,喊他:“身體怎么樣了?”尚飛跟在劉璐的身后,手上捧了一束花,看見潘博投過來的視線,扯了扯嘴角,打了招呼:“潘博。”“劉璐老師,你怎么過來了?”潘博往里面迎,把床邊的那張凳子拽到外面,給劉璐坐:“老師您坐。不好意思這病房里就一個凳子。”尚飛倒是很輕快地說:“沒事,我出去找護士借個瓶子,把這些花插起來。”說完,就出了病房門。劉璐看著潘博的臉色,原本潘博白皙的皮膚現在顯得更白了,嘴唇也是黯淡無色的樣子。她見尚飛走出了屋子,才小心翼翼地問潘博:“今天上午不是例行聲樂指導嗎?我看你沒來,尚飛說你還在住院,我就過來看看你,順便聽聽你歌準備得怎么樣。你是惹上什么事情了嗎?怎么就受傷了!”潘博看著劉璐熱切的目光,那里面的關心很真。這是他這么多天來第一次有認識的人來看他,心里頓時覺得暖暖的。“現在還不清楚,警察正在調查。”潘博清了清嗓子,將喉頭涌上的那股酸意壓了下去。“這件事電視臺挺重視的,我早上去還看見兩個警察在樓里詢問工作人員呢。你安心比賽,千萬別影響了心情。”劉璐叮囑他道。“嗯,您放心吧。”“你周六晚上比賽的歌準備得怎么樣了,唱一遍。”劉璐說到歌,又切回了那種專業認真的態度,從身上的背包里把她那個筆記本拿了出來。潘博也一秒進入狀態,把歌從頭到尾唱了一遍。劉璐不住地點頭,眼睛盯著潘博,把潘博看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問:“老師,有沒有問題?”“挺好的,挺好的,”劉璐在嘴里喃喃說了兩聲,突然問,“你是特地練了這么一首日文歌,還是本來就會說啊?”潘博回答:“我二外學的就是日語。”劉璐用右手背在左手手心里拍了下:“我差點忘了這事,你是北外的學生嘛。高音能唱得上去,對于男歌手來說很不錯了,但是你有沒有發現,你對于聲音的把控不行?某些音階變化時,聲音不是一個平緩的過程。”“我發現了,我知道這是基本功不扎實。”潘博每天都在練基本功,可是這是一個長期積累的過程,急不得。“所以,練吧。練一天也比不練好,做明星沒那么容易的,臺前的風光就得靠臺后的下功夫。我給你說一個方法,你這幾天試試……”尚飛拿著那束花在樓道里走著,每走一步就覺得腳底生氣一股憋悶,越走越煩、越走越亂,臉上就帶起不耐的神色來了。可余光不小心瞄到護士臺嘰嘰喳喳在說著什么,又向他這邊移來視線的幾個護士,他意識到這是在公共場合時,就趕緊把不小心表露出來的那點情緒收了回去。朝那個方向送去一個微笑,不意外地看見那幾個女孩臉上升起的紅暈,尚飛拿著花往潘博病房的另一頭走廊走去,發現了一個偏僻的拐角,打開了一道門躲了進去。這是個只有一平米的小空間,地面上擺著掃把、拖把,還有一個鐵皮柜子上擺著抹布、清潔劑等清潔用品,看起來這里應該是保潔人員的儲物間。尚飛也沒時間嫌棄逼仄的空間和空氣中飄著的那股抹布的酸臭味了,右手掏出手機就給陳晨撥了電話,電話立刻就被接通,陳晨緊張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怎么樣,有線索了沒?”尚飛壓低嗓子,小聲回他:“沒有,他看我的態度和之前一樣。”“那你再探探他的口風!萬一他發現了什么告訴警察,我那20萬不是白花了!”陳晨的公鴨嗓在電話里急了。“我盡量吧,但是我也不能做得太明顯,不然他肯定懷疑了。”尚飛的語氣里滿是不耐煩。“尚飛,這事真不怪我,我當時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