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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回床上的時候,他半路醒了,可眼睛都沒睜,只小聲問:“我什么都想要,是不是太貪心了?”容晉在他額頭上親了下:“這叫上進,不叫貪心。”池斐然就閉著眼睛笑起來,對,朝著目標(biāo)努力,應(yīng)該叫“上進”才對,什么都不做的空想,才叫“貪心”。的拍攝還在繼續(xù),鄭琳選了兩個月圓的晚上,準(zhǔn)備冒充中秋節(jié),為了這兩場中秋戲,道具組那邊還專門弄了不少正在花期的四季桂花。拍夜戲是很辛苦的,因為經(jīng)常一耗就是一整夜,這不光是當(dāng)天的勞累,還會打亂作息,雖然娛樂圈里健康作息的本來也就是少數(shù),但主動很被迫熬夜還是有區(qū)別的。作為少數(shù)作息健康的明星之一,池斐然開拍之前就讓陳夢陽給準(zhǔn)備了一大壺咖啡,上戲之前就先來了一杯。這兩天的戲份全都是轉(zhuǎn)折戲,一是季云生和得味樓里的師兄們關(guān)系轉(zhuǎn)折,二就是男女主角初次相遇的戲份,這不光是感情轉(zhuǎn)折點,也是劇中人物命運發(fā)生變化的點。對,女主角,雖然整體上是男人戲,但還是有女主角的,就是白鳳仙。季云生這個小師弟,還起了點穿針引線的作用。頭頂上的月亮圓了,季云生想著中秋時候能名正言順地回家,便忍不住地快活,不時地還要說上幾句中秋那天,白鳳仙要在季家酒樓登臺的事情。中秋佳節(jié),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唱一曲奔月,那真是應(yīng)時應(yīng)景!想想就美得很!可這回任季小少爺說得再怎么天花亂墜,卻也是沒人接茬了。季云生不解,應(yīng)渡遠又不在,怎么都沒聲呢?他正想不通,忽然聽有人小聲說了句:“我想我娘……”季云生是他們這幫人里年紀(jì)最小的,其他人基本都二十出頭了,這么大的男人了,冷不丁說這種話,季云生聽著覺得怪rou麻的。他一句嬉笑地話已經(jīng)在嘴里了,卻見身邊的那個師兄,眼睛竟是紅紅的。季云生一驚,四下里看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除他之外的人,許多都是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季云生忽的想到一句話“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中秋,應(yīng)該是團圓的日子。可這得味樓里的師兄們,卻大多……有的說的好聽點,是被家里人送來當(dāng)學(xué)徒的,其實跟被賣了也差不了多少,這還算好的,至少還有個念想,還有些卻是念想都沒有了。應(yīng)渡遠家里,就是沒了人的。世道不好,有這樣遭遇的人不少,可在身邊的時候,卻是格外的能牽動情緒。季云生心軟,看著整個后廚這些師兄們或是落寞或是傷感的臉,腦子一熱就說:“十五時候我做東!請你們看戲去!”所有人都看他,季云生說完以后自己其實也有點后悔,他這么干,怕不是要成了別人眼里的冤大頭……可話都說出去了,為著面子也不能收回來。季小少爺還有點別扭,不愿意承認(rèn)是自己一時心軟,嘴上說得挺硬:“我就是,就是想你們長長見識,才沒想別的……”這話說出來,季云生總覺得顯得自己特別的蠢,最后惱羞成怒了,撂下一句:“愛來不來!”然后就跑了。他臉上藏不住事,想得什么都明明白白擺在上頭,旁人又不都是傻的,哪會看不出來他究竟是怎么想的。這場戲拍之前,鄭導(dǎo)就給池斐然形容,這場戲,要一個既通透又傻氣的季云生,這種傻不是真傻,而是一種羞于表達,時髦點的說法就是傲嬌,可又不全是。季云生有一種,獨屬于他的善良與柔軟,這些都在他的少爺脾氣下藏著,一切都要恰到好處的,給人看到一點,不需要太多,就那么一點點的露出來就好。復(fù)雜的角色讓表演難度上升,卻又讓這件事本身變得更有魅力。池斐然看著監(jiān)視器里自己剛才那段戲的回放,經(jīng)過這段時間,他鍛煉到的不止有演技,還有眼光。同樣是分析,跟學(xué)校老師和容晉都能學(xué)習(xí)到很多東西,但跟在一個細致到會把整個角色揉碎了跟你講的大導(dǎo)演身邊,能獲得的新知識量,那也是非常驚人的。從導(dǎo)演那里得到的訊息,不只是一個角色如何,她的眼光是涉及到全局的,精細的平衡著整個電影的步調(diào)。所以到后來,池斐然經(jīng)常就跟在鄭琳后頭轉(zhuǎn)悠,不光是自己拍戲時候聽她指導(dǎo),他自己沒戲的時候,都會跟著“蹭課”。鄭琳有回看池斐然那個認(rèn)真聽講的勁頭,就笑著問他:“怎么,想改行?”池斐然搖頭,很正經(jīng)地回答說:“我就是想多聽聽。”鄭琳點了他一句:“當(dāng)心貪多嚼不爛。”好學(xué)是好的,可什么時候應(yīng)該把重心放在什么地方,這個一定要搞清楚。池斐然不是不聽勸的人,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還是要好好拍戲,所以集中注意力,用從鄭琳那里學(xué)到的新知識,更加細致的去體驗自己的角色。容晉這次卻是和鄭琳想法有些不同:“多看多想其實也好。”池斐然覺得兩人的話都沒毛病,只是事情總要分先后,目前他還是應(yīng)該把演好季云生這件事放在首位。但隨著劇情的深入,這種細致的體驗,從一開始的與角色融合的快樂,漸漸變成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壓抑。季云生第一次心懷忐忑地對應(yīng)渡遠提出邀請,在他沉默不語的時候,笨拙的安慰。夜風(fēng)徐徐,空氣里有桂花的香,應(yīng)渡遠在他終于詞窮,懊惱的閉眼的時候,才應(yīng)聲說:“好,我也去。”季云生這一刻是快活的,所以眉開眼笑的笑得歡暢。可結(jié)束拍攝,離開了角色的池斐然卻清楚的知道,這一刻的快樂,都會成為未來痛苦的基石。得味樓的第一個中秋,沒有開張做生意,季云生請了師父和自己的師兄們?nèi)ゼ炯揖茦牵黄鹇牥坐P仙的。月中的美人,遇到了人間的廚子。劇里的季云生在白鳳仙和應(yīng)渡遠脈脈無語的時候,悄悄攔下了來找人的戲班班主,他擺著少爺架子,卻止不住眉眼含笑,以為自己這是在成全一對有情人。情也的確是有,可這世上有些情卻是要命。亂世之中,生得漂亮并不是什么好事,若是本來命苦還漂亮,那便是苦上加苦。白鳳仙是這時候最紅的坤旦,說得好聽是女性解放的產(chǎn)物,那些年女人連上臺跟男人一起唱戲,都是不允許的。等后來重又有了坤旦以后,又有人說坤旦雖然身段扮相漂亮,可嗓子到底不如乾旦有力,等年歲到了,身段又要臃腫,總歸是有種種不好。這世道本就是男人說了算,都是下九流竟還要硬分個高低,弄的坤旦就是生生要比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