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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殿下談戀愛的結(jié)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面教導我,一面屈辱我?

明明朝政都是你做了主,連付佳河也要暗地里聽從于你,你奪權(quán)也罷,廢帝也好,又與我何干?

大不了一盞毒酒,一裳白綾,弄死在著昏暗無光的宮廷里,悄無聲息的埋了,都勝過這樣軟刀子殺人,勝過我日日擔驚受怕,日日假意逢迎!

“你那么厲害,要什么,自己拿去!”

岑安癱軟在地上,只紅著一雙眼,從下至上注視著周鈺承。

他軟軟的,似是祈求著一般,輕聲念道:“你若想,現(xiàn)在便殺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提前祝大家元旦快樂!

溜走~~~

第4章求果得果

周鈺承第一次見到岑安的時候,并不叫這個名字。

他當時也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跟著養(yǎng)父在太醫(yī)院當差,縱然天性內(nèi)斂,心思深沉,可身量未長,兼之黑發(fā)小臉,眉目如畫,看著便叫人生出親近之意。

岑安第一次見他,就怯生生的過來,奶聲奶氣的喊著“哥哥。”

“可使不得。”

那男人說著,抱起了小小的岑安:“小殿下也是陛下的子嗣,可不能見人都叫哥哥。”

什么子嗣。

不過是和自己一樣,沒人要的娃娃。

周鈺承冷著眼看他,面上卻和善的笑了。

他曉得自己長得好看,一眾宮女從旁邊過,都要悄悄的裝作掉了帕子,教他幫她們拾起來,可他不但假裝不知道,遞過去的時候還會笑得更加溫和羞澀,惹她們臉上飛起紅暈。

那娃娃雖然年歲小,可也像那他那父親一樣生好美色,瞪直了雙眼,扭著身子更要往他懷里鉆。

“安安,你不要鬧,讓陸大夫放你下來。”

躺著病榻上的女人穿著破舊衣裳,散著頭發(fā),臉色寡淡,讓人看了便覺晦氣。

“無事。”

陸易卻很喜歡小孩子,他原是受友人所托,幫忙照料一下友人的家姐,卻在見了岑安之后,隔三差五便要去看一次。

周鈺承自那之后,也不得不隨著父親常常前去,偶爾陸易事務(wù)繁忙,還要拿了藥包吃食,驅(qū)他前去。

而每次到了那烏鴉滿墻亂飛的院子里,岑安都會飛奔出來,拉著他衣角不肯離去。

他年紀小,看不出周鈺承笑容里的冷淡和敷衍,那女人也怯懦無能,雖然察覺到了少年若有若無的惡意,卻也不敢言明,道謝的話翻來覆去不過那幾句。

周鈺承接觸久了,也就發(fā)現(xiàn)那小孩實在執(zhí)拗的可惡。

他送了東西,便掰開岑安緊攥著的小手,打算離去,岑安有時會紅了眼圈,有時候干脆把腦袋磕在他的腿肚上,只露出毛茸茸的大腦袋,卻雙手交合,攬住他不叫他走。

“你放開我,我下次給你帶東西過來。”

有次被纏的忍無可忍了,周鈺承隨口應(yīng)道。

“哥哥要給我?guī)裁矗俊贬矃s一臉驚喜的仰著頭。

他一個人跟著母親住,實在寂寞,經(jīng)常過來的哥哥不但長得好看,還會對自己笑。小孩子心里,能對自己笑的人,便都是好人。

“到時候再給你說。”

周鈺承有心捉弄他,下次過來的時候便帶了一本話本,講的是一個人突然做了太子,便成日里廣選美人,大擺筵席,聽曲遛鳥,斗雞走狗,日子過得好不快活。他拉著岑安坐在一處,故意挑著小孩子能理解的語言講給他聽。

太子是子嗣,你也是子嗣,可你看看自己過得是什么日子?

這是周鈺承沒有說出來的話,可一個孩子,只要學會了比較,便曉得其中的深意。

岑安聽了之后,果然怔怔的,周鈺承無聲地在心中冷笑。

這次他走的時候,岑安沒有來纏他,小孩子還坐在那處,地上已經(jīng)濕乎乎一片了。

后來,周鈺承過來的時候又帶了新的話本,他專挑那些戳人痛腳的地方講,這次講的是一個人向神仙借來了權(quán)勢,把身邊那些看不起自己,欺負自己的人通通關(guān)進了牢里。

“就是這樣,有權(quán)勢了就過得好,就能把那些故意不給你吃,不給你穿,你生病了也不叫太醫(yī)來看你的人通通抓起來。”

岑安并不傻,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就像門口的那些嬤嬤們一樣嗎?”

“對啊,你遇到了神仙就可以把他們抓起來了。”

周鈺承故意引誘著他。

誰知道岑安想了想又搖搖頭,他一字一句的組織起語言,認真答道:“嬤嬤們也有苦衷,我如果遇到了神仙,就叫神仙也幫幫他,他要過得好了,就不會難為我和娘了。”

“這話是誰教你的?”

周鈺承的笑容掛不住了,他冷冷的斜睨著,岑安第一次見,嚇得瑟縮了下。

“我自己想的。”

小孩解釋著,他說話的時候,院子里的烏鴉齊刷刷地跟著叫,喑啞刺耳,直叫的周鈺承滿心煩躁。

自此,周鈺承就好像和岑安對上了,他要教小孩他自己覺得對的道理,可小孩要么聽不懂,要么自己顛三倒四的反駁他。他年紀小,也只認得很少的字,可偏偏不知道哪里來的想法,而且又執(zhí)拗又死板,即便說不過周鈺承也非要堅持自己那一套狗屁不通的言論。

“去他娘的小王八蛋!”

周鈺承直接罵了出來。

他在被陸易收養(yǎng)以前,已經(jīng)在市井中混了好些年,真要罵起來,也像潑婦罵街,用詞狠毒,且沒一句重復,聽得烏鴉都紛紛驚起。

周鈺承像岑安這么大的時候,父親被拉去打仗便再沒回來,過了幾年家鄉(xiāng)饑荒,又跟著母親一路北上。孤兒寡母如何到的京城,其中污濁齷齪的內(nèi)幕不值得細說,但他自那時起懂得的道理,難得好心教給岑安,卻似對牛彈琴。

若論起執(zhí)拗,周鈺承也不輸岑安,他硬要死磕,一次不行,下次還來。

但這次之后,周鈺承就再沒來過這個小院。

或者說,他想來也進不去宮廷了。

陸易從很久以前就在咳血,那種不治之癥,即便是自己身為御醫(yī)都無力回天。他死了之后,太醫(yī)院便除了牌子,連著周鈺承也除了名。

那天,他獨自一人出了宮門,站在朱紅的宮墻外面往里望,能看到的只有最高的宮殿,金磚玉瓦,富麗堂皇。

那里住著天下最尊貴的男人,他有向神仙借來的滔天的權(quán)勢,卻打不贏一場戰(zhàn)爭,處理不好一場饑荒,照顧不了一個小孩子。

他用權(quán)勢堆起來的地方,只是他一個人的樂園。

周鈺承去了戰(zhàn)場,當時邊疆大亂,武成王周珂領(lǐng)兵鎮(zhèn)守于西北,他投入其麾下,初時只獻計,后來也混在一幫兵痞中騎馬上陣,慢慢便被重視,一路提拔。周珂

其實膝下無子,周鈺承去了王府,才曉得是他早年征戰(zhàn),那里受過傷的緣故。但更細究起來,卻也有千里之外,宮城之內(nèi)那位大人的手筆。

周珂認他為子,卻又編出先前體弱不常露面的理由,先帝還沒抓住錯處,便已經(jīng)死在了牡丹花下紅顏冢中。

這卻又是周鈺承的手筆。

陸家三代為醫(yī),家學淵源,陸易手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