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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邊疆大亂,他于危難間接替其父,大敗蠻夷,立下赫赫戰功,特被賜“敬”字為嘉獎。弱冠年歲的青年,氣韻清逸,風姿雅然,隱隱有仙人之姿,這“敬”字賜下去,倒也無人不服。可后來,大多人依舊贊他“氣質雅如蘭,才華馥比仙”,卻也有大膽些的言道“曉治國大道,通兵法詭譎,面若嬌女,心如蛇蝎”。這是因為當年新皇不明,朝中紛亂,三皇子在此時卻暗通敵國,發動兵變,導致死傷慘重,六子身亡。敬王不但以雷霆之勢內壓叛亂,更是佯裝弱勢,誘敵深入后大勝敵軍。而后他主張徹查此事之時,更發現有眾多皇子參與其中,便聯合丞相付佳河,三公六部嚴懲不逮,甚至產生了獄中大半是皇子皇孫這樣的情形。也在這種情況下,岑安被周鈺承一力推上皇位。當時,岑安一直深居內廷,雖然身處權利旋渦中心卻并不曉事,他不懂“敬王”已經權勢滔天,不懂自己是作為一個傀儡娃娃擋在悠悠眾口面前,他只天真地覺得從某一天開始,似乎就踏進了話本一樣美好的世界。舒清殿被休整一新,以前欺負自己的太監們恭敬聽命,像仙人一樣的敬王請了太傅來授課,而一水的新衣服趕制出來,明黃亮眼,龍紋清晰,鑲嵌的玉石照在光下熠熠生輝。美好的像虛假的夢,卻實實在在的成真了。繼位那天,周鈺承來牽他的手帶他去大殿,岑安小心翼翼的握住那伸出來的手,看著青年黑曜石一樣的眸子含笑望過來,溫言道自己“陛下”。他有些羞澀地應了,想的是這是自己的仙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而這樣的人,六年不過,卻教岑安又怕又恨,抗拒掙扎。當從喜悅中醒來,當習慣了周遭的環境,當一次次的提議,主張不得回應,岑安才驀然他竟然被困在枷鎖里無能為力。他后知后覺,周鈺承不是善良的仙人。他喚一聲陛下,只是為了在天下人面前,給空蕩蕩的皇座上擺上一個面具,一個能代表了皇朝尊嚴,堵住百姓之口的面具。岑安開始經常喚周鈺承入宮,觀察他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舉,他猜測著面具被摘下的時候,更惶恐無用了的面具要何去何從。他還是那個弱小的少年,坐在這至高無上的位置上等著另一個人發落自己。他也是那個倔強生存在冷宮中,忍著眼淚一夜天亮的少年,不言不語,無聲的挺直脊梁試圖面對接下來的風浪。可這風浪太過滔天,生生成了醉酒后的被掀紅浪,一下便打垮了他的防線。從此那些旖旎的感激欽慕統統化骨成灰,只余憤懣肆意生長,填滿胸膛。作者有話要說:沒有話想說,就提前祝大家圣誕節快樂吧!!!溜走~~~第3章緣起緣滅一許是天氣轉寒,或是體質虛弱,岑安這次的發熱來勢洶洶,病情反復時久。他纏綿病榻的時候,多半昏昏沉沉,病懨懨的靠著枕子。朝中事務周鈺承都安排妥當,也不少他來拍板決定,岑安就自暴自棄地喚太監們讀些傳奇話本,權當解膩。他發熱不見好,周鈺承便沒再和他做那種事情,但偶爾的親呢還是有的,也許是夢里總是回憶起舊事,看那一樁樁事情明白的鋪在面前后再經歷一遍,其中的悲喜倒是變得平淡了。岑安醒來后,這種感覺還殘留著,導致他總覺得自己和現實脫離出去,周鈺承靠過來親吻,他也不反抗,逆來順受的模樣倒是引得對方相當詫異。少有的清醒時候,岑安就披件裘子,坐在案前看那些處理過的奏折,周鈺承的批注往往簡潔明了,但言辭犀利一針見血。以前岑安從來沒有心平氣和的看過對方代為處理過的奏折,這次靜下心來看,卻沒想到收益頗多。周鈺承對他的轉性不置可否,但是岑安后來發現遞上來的奏折上,批注愈來愈長,難以理解的地方也都會詳細解釋一番。時間慢慢流逝,屋內燒起了暖爐,初雪也在一個早晨翩然降落,岑安透著窗子看到樹杈上了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花,便要出去賞雪。外面寒冷,可他興致頗高,非要出去,太監們勸不住,便差了人去請周鈺承過來。周鈺承來的時候,岑安正站在最高的那棵樹下,仰著頭,伸長著胳膊去戳壓滿了雪的樹枝。他穿的厚實,可鼻頭還是有些發紅,不自覺地吸著鼻子,但手里卻不閑著,戳的積雪像是抖落的花瓣簌簌落下來,砸了自己一身。身側圍著的一群太監無奈的看著,周鈺承示意他們別吭聲,又叫他們下去,自己站了過去。岑安扣著帽子玩的興起,并沒有意識到這些動靜,只是冷了來要手爐,才驀然發現只剩周鈺承一人守在身后。周鈺承把手爐遞過去,又替岑安撣了撣帽檐上的雪,道:“冷的話便回去吧。”岑安搖頭:“只是手涼,站在院子里并不是很冷。”周鈺承無奈的笑笑,道:“陛下大病初愈,還是別貪玩了,等宮中梅花開的時候,雪景更漂亮。”岑安撇了下嘴:“朕又不想看什么雪景。”他少年心性,本就貪玩,又在屋子里憋了一個月,心思一轉,說:“朕回去也行,你讓太監們出來堆雪獅子吧,朕在檐下看著。”這種不著調的事情,岑安原以為周鈺承不會答應,沒想到對方不但應了,還安安穩穩地坐在身側,好像是要和自己一起看堆雪獅子。院里一堆人苦著臉堆雪,檐下的岑安目光瞟了幾次周鈺承,又不知道說什么,只好尷尬的喝茶。半晌過去,岑安倒憋出了個問題“敬王今日無事可做嗎?”年關將近,朝內事務本就繁忙,他這一月不管事,周鈺承的事情只多不少,難得對方還有這幅閑散的樣子,坐在這兒喝茶。周鈺承放下茶盞:“正是有事情需要陛下定奪。”他遞了份奏折過來:“陳珂一案想必陛下還記得,陳珂殺人當判死刑,但案件特殊,刑部李大人上奏著明日行刑,臣卻不敢私自決定,還要來奏請陛下。”岑安翻看一下,便心中明白。陳珂手上有先帝賜下的免死金牌,但所殺之人是先帝胞兄昌平候獨子,這金牌算不算數兩說,但要判定為死刑必須是要經過“三復請”的。即對于高品級的官員或是皇室內部的大案,律法輕易不判死刑,若是一定要判決死刑,便要經過大理寺卿在判案后復查,之后報于皇帝裁定,最后行刑前日還需皇帝核準這三道程序。大周治國尚儒,于刑罰上一向審慎使用,“三復請”自確立以來,后世沿用至今無有違抗。周鈺承即便大多事務都有權代為處理,但這種事情確實還要岑安決定。岑安道:“那就依刑部所言明日行刑吧”,他仔細通讀其中一行,又指給周鈺承看:“陳珂身份特殊,也別斬首了,好歹保留個完整身子,昌平候前些日子入宮,跟朕說起來此事還哭了一番,他要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