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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地位超然,怎么能為了躲兩個小崽子,就扮作乞丐呢? 那樣就太跌份兒了。 于是我來到小魚兒和無缺所住的客棧的隔壁,敲開了門。 隔壁也是一間客棧,只是規(guī)模沒有那一間高大上。 我問小二要了一間人字號房,住了進去。 等到天一亮,小魚兒和無缺就會發(fā)現(xiàn)我不見,他們應該會猜我逃了,繼而出城找我。 他們應該猜不到我住在隔壁。 終于,這一次我賭對了。 我在客棧里住了三天,都沒有人來抓我。 “哼!”我站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漂亮姑娘,她擁有窈窕的身段,此時叉著腰,揚著下巴,又神氣又漂亮,“小兔崽子!任你再聰明,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兩個小崽子的確聰明,但是一只手還遮不了天。 這三天里,我一直待在房間里,不曾出去。吃的喝的,都是小二送進來。 我努力練功,將將把明玉功練到了第三層,便練不動了。 越到后面,越難練。 當年我練最后兩層,可是花了兩年多的時間。 于是我收拾了行李,退了客房,打聽了江家的位置,準備“認祖歸宗”。 江別鶴的老婆是劉喜的干女兒,這些年一直為劉喜辦事,當年在慕容莊主的壽宴上,對移花宮都不假辭色,可見他是劉喜的心腹。 劉喜弄權,不僅在朝堂上多有動作,還把手插到了江湖中。移花宮,首當其沖。 我打算鉆進江家,做一顆釘子,弄明白江別鶴和劉喜的動作。 一路上,我沒有放松過練功,等我來到江府時,已經把明玉功練到了第四層。 但我裝作不會武功的樣子,把氣息和身形都調整得粗重和笨拙,走進了江府的大門。 “你說,你是誰?”江別鶴見了我,很是驚愕。 兩年不見,他似乎沒什么變化,就連眼角的褶子都仍然是三條,半點也沒有增多。 我不由得摸了摸我的眼角,內心得意起來——我一條褶子都沒有哦!只要保養(yǎng)得當,接下來的二十年也不會有哦! “爹,我是玉燕。”我拿出包袱里的一個荷包,“你不認得這個了嗎?” 看著手藝,非常精致,應該是江玉燕的娘縫制的。 果然,見了這個,江別鶴渾身一震,倒退了兩步,滿臉震驚之色:“是,是你!” 他還記得江玉燕的娘。 也知道有江玉燕這個女兒。 “爹,我一路走來,吃了很多苦頭,你以后要好好疼我哦!”我鼓著臉,跺了跺腳,撒嬌地道。 江別鶴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摸我的頭,但是不知想到什么,卻是臉色微變,又把手收了回去:“玉燕吶,你,你不適合住在這里。”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道,“難道家里地方很小,沒有地方給我住了嗎?” 不至于吧? 他可是仁義大俠江別鶴啊! 他干爹是大宦官劉喜啊! 不應該這么窮吧? “你,你大娘,她……”江別鶴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爹,你是怕大娘不喜歡我?” 江玉郎的年紀可是不小了,跟小魚兒和無缺差不多,比我是大上兩三歲的。 也就是說,江別鶴和江玉燕的娘有一腿,是在江別鶴有了老婆之后。 這個男人,成了親還在外面偷吃,難怪要心虛了。 “沒事。”我對他擺了擺手,“大娘頂多跟你鬧一頓,不會把我怎么樣的,我只是個孩子啊!” 大人之間的齟齬,不應該牽連到孩子身上。 他們這樣的大人物,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應該很懂得這個道理。 但我沒想到,我錯了! 江別鶴的老婆非常沒有涵養(yǎng)! 她罵完江別鶴之后,就開始罵我了! “瞧瞧這個小賤種,她看你和我的眼神,透著深深的恨意!就算養(yǎng)大了她,也是個白眼狼!” “江家只有兩個孩子,一個是玉郎,一個是玉鳳,沒有什么玉燕!” “不過,你既然是老爺?shù)难},就不能流落在外,我們江家還是養(yǎng)得起你這一張嘴的。” “從今往后,你就住在柴房,每天干下人的活計,不許出現(xiàn)在前院、書房、正堂,明白了嗎?” “還有,你不能叫玉燕,以后你就叫小狗!” 江劉氏長著一張小家碧玉的面孔,算不上漂亮,但是因為她的盛氣凌人,以及保養(yǎng)得體,看起來還是很體面的。 “大娘,你說我叫小狗?”我有點疑惑,“可我不是狗啊。” “你就是!”她瞪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看向了江別鶴:“爹,我一直以為我是個人,難道不是嗎?爹,你是狗精嗎?所以我才是小狗?” “咳!”江別鶴攥起拳頭,放在嘴邊,深深地咳嗽了起來。 他不說話。 “哼,倒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江劉氏走到我身前,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厭惡和憎恨,“居然敢編排老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她揮起手,就要給我一個巴掌。 我一仰頭,躲了過去。 “你居然敢躲?”江劉氏頓時大怒,再次伸手,朝我臉上打來。 她氣勢洶洶,非要教訓我一頓不可。 我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 站在她的立場上,我很能明白她的心情。如果我的男人背著我偷吃,還生了孩子,十六年后那個孩子找上門來,要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也不會愿意。 “夫人,你打錯人了。”我跑到江別鶴的身后,把江別鶴往前一推,“你該打他!是這個男人,背叛了你,在外面找女人!” 江劉氏的腳步一頓。 江別鶴的身子也是一僵。 我躲在花盆后面,擰起眉頭,一臉煩惱地看著他們:“我也不想投胎成你們的孩子,一點兒也不光彩,可我沒辦法啊!” 這個姑娘漂亮啊! 又年輕又漂亮啊! 就算身份不光彩,我也不在乎了! “你說什么?!”江別鶴轉身看著我,他一臉盛怒的模樣,“你覺得成為我江別鶴的女兒,不光彩?!” 我點點頭:“對啊!要是投胎到夫人的肚子里,還算光彩!可我沒有啊!而且,爹,你真是個孬種哦,夫人打我,你也不管!我可是你的女兒啊!” 江別鶴臉色發(fā)青,他伸出一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我:“孽女!孽女!” “哈哈哈!”誰知,這時江劉氏卻叉著腰,前仰后合地笑了起來,“江別鶴啊江別鶴!叫一個小姑娘鄙視了,你說你怎么混的?” 她看著江別鶴,又解恨又解氣的模樣。 “既然夫人不待見我,爹又是個膿包,那算了。”我直起腰,撣了撣身上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