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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著內(nèi)里翻騰紊亂的氣息,猶豫了下,便抬腳跟著他走了進去。 妖僧妖道有可能在外面守著,我這樣冒然出去,可能會中招。不如稍事歇息,等氣息平復(fù)幾分,再出去無妨。 忠順王的這個別院,布置得并不華麗,可謂精簡至極。僅有床鋪、桌椅板凳罷了,一應(yīng)擺設(shè),都沒有的。 他親自倒了杯茶給我。 “多謝王爺。”我有點受寵若驚,接過來飲了一口,問道:“王爺是怎么認出我來的?” 他看我一眼,不答反問:“你呢?又是怎么認出本王的?” 我一怔,如實答道:“看王爺?shù)纳砹俊!?/br> 他幾不可查地笑了一下:“本王也是。” 我覺得他在敷衍我。 仔細一想,又覺得不一定。我的確是因為他獨特的氣質(zhì),和他美好的身材,認出他來的。 想到這里,暗暗有些后悔,我就不該圖省事,只修改了面容,我該改變一下身形的。 誰知道他們個個眼神這么好? “王爺今次救下我,我愿以性命相報。”我放下茶杯,鄭重地看著忠順王,“但與我救王爺那次并不能相抵。畢竟,王爺?shù)纳矸莞叱鑫以S多,性命也比我的更值錢。” 他笑出聲來:“那你想怎樣?” 我見他并未發(fā)怒,心中松了口氣,直言說道:“王爺倘有棘手之事,可交由我來辦,絕不推脫,只希望王爺能記得那日的承諾。” “交由你來辦?”男人微微挑起眉頭,眼神往外面一瞥,“你自己性命未保,何談替我辦事?” 我心下發(fā)苦,一時答不上來,抓起茶杯,悶頭喝茶。 鬼知道這個世界是怎么回事? 我看似穿成了秦可卿,然而面容早已變成別的樣子,偏偏無人察覺出來。 一僧一道叫我是妖孽,我一身武功卻不是對手。 唉。 “王爺有事可以遞到寧國府來,我若活著,必定替王爺辦到。”說完,我起身往外走。 那一僧一道既然叫我妖孽,可見他們知道什么。 我便將計就計,落到他們手里,打聽明白。 “等等。”身后卻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你陪本王說會兒話吧。” 我訝然,轉(zhuǎn)過身:“王爺?” “你說得對。本王的性命,確是比你的值錢。若兩相抵了,是本王虧了。”忠順王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想了想,便坐過去。 他這個意思是,同意了我近乎于無賴的要求? 那他這個人還不錯啊? 還是說他有陰謀? 我心下猜度著,面上卻做出笑容來,對他拜下去:“多謝王爺寬容。” “你陪本王一夜,天亮之前本王送你回去。”忠順王微微抬手,示意我起身。 我頓了頓,口吻有點古怪:“陪王爺一夜?” 忠順王沉吟了下,又道:“半夜。三更之前,本王送你回去。” 我不禁打量起他來。 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剛才那句話,他自己沒察覺到曖昧嗎? 他的表現(xiàn)好像真的沒察覺出來,一本正經(jīng)地喝茶。 這就好像他是正人君子,我是猥瑣小人似的。 我搖搖頭,收起雜念。 忠順王是個悶葫蘆。坐了一刻鐘之后,我徹底發(fā)現(xiàn)了。 因為過去一刻鐘內(nèi),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一開始是想等他開口,再附和的。但他老不開口,我漸漸好奇起來,憋著就不開口。 這一僵持,便是一刻鐘。 一男一女,在布置簡陋的小屋內(nèi),坐在桌子兩側(cè),正襟危坐,一聲不吭。 這場面,想想就尷尬啊! 他卻一點尷尬的樣子都沒有,坐在那里,不說話,也不干別的,口渴了就喝口茶。 我不想陪他尬坐一夜。便在心中籌備了幾個話題,開口跟他交談。 “王妃的身體好些了嗎?”我關(guān)切地看過去問道。 男人搖搖頭:“沒有。” “王妃生得什么病?上回邀我們賞花,不曾見王妃出來,我們都很是擔(dān)心。”我又道。 男人面上淡淡:“沒病。” 我:…… 腦子里都是:what??? 你家王妃既然沒病,為什么裝病不出來待客啊? 以及,王爺你知道就好了,干什么要說出來?這樣尷尬,叫我怎么接話? 好在我還準備了其他話題。 “上次南下遇襲,兇手抓住了嗎?”我又問道,“傷勢沒留下后遺癥吧?” “抓住了。”他面色淡淡,“沒有留下。” “……那你很棒棒哦。” “嗯。” 頓了片刻。 “琪官現(xiàn)在做什么呢?”我擠出一抹笑容又問道。 “報仇。”他面色淡淡。 “……那他很棒棒哦。” “嗯。” 感覺這天要聊死了。 “王爺今年多大?”我忽然好奇地問了一個非常規(guī)問題。 “二十八。”他并無隱瞞之意,面色淡淡地答道。 “哇,王爺這樣年輕!”我有點吃驚。 “嗯。” “……”又聊死一個。 我扒拉著心里的小本子,舍不得問了。 馬上就沒話題可談了。 誰知他反過來問我:“你多大年紀?” 我立刻答道:“十八。” “嗯。” 茶喝完了,忠順王招了招手:“續(xù)茶。” 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廝上前來,續(xù)了壺茶。 我勉強找到一個新鮮話題:“王爺,你家小廝長得不錯啊。” 他偏頭看我一眼,沒有說話。 連“嗯”都不肯了。 我也就默默閉了口。 他便收回視線,淡淡飲茶。 我偷偷用余光看著他,但見他五官凌厲,年輕又英俊,身材結(jié)實,腦子里開了大洞。 他老是“嗯嗯嗯”的,其實很適合一種場景。 帶波浪線的那種。 “嗯~嗯~嗯~” 我忍不住想,他這樣氣場凌厲的男人,發(fā)出那種叫聲,該是什么樣的表情呢? “你的表情有點奇怪。”他忽然扭頭看我,“在想什么?” 這個當然不能說啦。 我想了想,低下了頭:“嗯。” 萬能答復(fù),剛跟他學(xué)的。 (^-^)v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他淡淡掃了我一眼,轉(zhuǎn)過頭去。 又寂靜下來。 到了后半夜,聽著打更的聲音,我開始有點困了。 暗中運轉(zhuǎn)內(nèi)力修復(fù)傷勢,花費了我很多精力,我這會兒有點精神不濟。 而且他這樣悶,又聊不起來,就顯得很無聊。 無聊的時候極容易困乏。 我一下一下打瞌睡,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扭頭看忠順王,他看了我一眼,就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