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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身上,也是早晚的事。 忠順王也是如此,他跟賈府有齟齬。 我又興奮,又激動。 但我要看戲還早了點,那出戲還得一陣子才能上演。倒是眼下,正有一出戲,卻是我要親自演的。 我得回寧府去,看看我那思兒媳成疾的公公。 第84章 我坐在亭子里, 等賈蓉來接我。 他特意支開了我,又自己在賈母面前逗趣, 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晚一點見賈珍。 他的這份心思,我不好辜負。 雖然并沒有什么卵用——賈珍是寧國府的掌權人,他要見誰, 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不說別的,他是長輩, 每天的晨昏定省, 就避不開。 但江南之行, 使賈蓉的膽子肥了, 他敢在賈珍面前耍心眼了,我還是很愿意支持他一下的。 坐了一會兒, 我就見到了賈蓉的身影。他沉著臉,很不高興地走來。 我猜他是被賈母攆出來的——就沒有回來了不急著看老子的,尤其還是生病的老子。 他走過來,牽起我的手, 一句話也不說。 “一會兒見了老爺, 如果老爺非要……”我有心逗逗他,咬著嘴唇, 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怯生生地看著他道, “大爺能護便護, 若是實在護不住, 也不要激怒老爺,他畢竟是老爺。” 賈蓉的臉色更陰沉了:“你不必激我,我自會護你。” 我心里暗暗發笑。他智商在線的時候,顯得格外可愛。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抓著他的手,輕輕搖了搖,帶著幾分自憐自悲,看著他道:“老爺再怎么,也是你爹,你能忍就忍一下吧。” 嗯,忍一忍,不就是綠帽子嘛,戴了又不會死人。 一句話說完,賈蓉的臉色更沉了,緊緊抿起唇。 我一肚子壞水地繼續逗他:“你畢竟還年輕,哪怕跟林大人學了幾分本事,也不足以跟老爺叫板。不必為了我,就得罪了老爺。親父子,能有什么仇呢?” “不要說了!”賈蓉大叫一聲,甩開了我的手,他眉宇間帶了nongnong的怒氣,“親父子?親父子能干得出這種事來?” 他咬著牙,腮邊咬出了青筋來,語氣恨恨:“別人的爹,可都不是這樣的!” 別人家的爹。 從前他是不曉得,如今出去一趟,見了許多世面。 那鄭公子的爹,可是花費大心思,給鄭公子娶了個極有家世的媳婦兒,讓鄭公子自己用! 可他呢? 不說遠的,只說近的,賈璉的爹混賬吧?可他也沒有鬧王熙鳳。 賈寶玉的爹,假正經吧?天天跟趙姨娘膩歪,可他對李紈是半點心思也沒有的。 “大爺,不要生氣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見把他逗狠了,連忙又哄。 他雖然不是什么正經孩子,但一路上也是出了力的,我沒有x火焚身而死,他居功至偉。 “直?怎么直?”他臉上的陰沉絲毫沒有減輕,反而愈發濃郁了,一張臉黑黑的,陰沉得仿佛滴下水來。 我晃了晃他的手,叫他低下頭來,湊在他耳邊小聲道:“大爺不是找了個大夫,給我治病么?我偷偷跟他學了點醫術,雖然沒有大用,防身還是可以的。” 自從那晚我“夢游”后,賈蓉便找了個大夫,常住在府里,每日觀察我,給我治病。 他并不很信我那“夢游”的鬼話。表面上是給我治病,實則怕我被人偷了。 “你跟他學了什么?”賈蓉擰眉,有些不信,“收學徒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他怎肯輕易教你?” “我又不貪心,只叫他教了我人體的幾個xue位。”我對賈蓉道,“他在咱們家吃好的、用好的,拿著大筆的銀子,怎么好這點也不教我?” 賈蓉便信了,好奇問我:“你跟他學了什么?” 我神秘一笑,伸手在他一處xue位上用力摁了一下,頓時,賈蓉身子一軟,就往下倒。 我忙扶住他,笑道:“若有人對我不軌,我就摁他這里,大爺以為如何?” 賈蓉簡直是驚喜交加,方才的一臉陰沉,此時如撥開云霧見日頭:“不錯!不錯!” 他松了口氣,又愛我跟他一條心,抱著我親了好幾口:“今晚必叫大奶奶盡興!” “怎么以前不叫我盡興嗎?”我便佯惱。 他高興起來,就沒個顧忌,拖著我到了一處角落里,親熱了一通。 然后我們才去見了賈珍。 賈珍一點病也沒有,他躺在床上,面色紅潤,目光有神,簡直不能更健康了。 “孩兒拜見父親。”賈蓉來到床前,立刻撩起袍子跪下,行了個大禮。 他雖然心里怨恨賈珍,面上卻不敢狠駁的,言行之間很是恭敬孝順。 賈珍一聲也不吭,伸手摸了個茶杯,猛地便朝賈蓉的頭上砸了過來! 賈蓉未曾提防,被茶杯砸到了正著,頓時間頭破血流。 “啊!”他痛叫一聲,捂住了額頭。 我就看見他的指縫中,鮮血涌了出來,很快流滿了他的手背,也染紅了他的半邊臉,看起來血腥可怖。 “來人,把你們大爺帶下去。”不等賈蓉開口,賈珍便看向外頭,吩咐了一聲。 話落,立時有兩個小廝進來,一左一右,攙住了賈蓉,拖著他往外走。 賈蓉根本來不及掙扎! “老爺!”被拖出去時,賈蓉不敢置信地叫了一聲,又憤怒,又不甘。 然后他就消失在了門外。 父子才一照面,賈蓉就敗了。 簡直讓人同情。 “你有什么要說的?”賈蓉才被拖走,賈珍就掀開被子下了床,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老黃瓜有點惱,我感覺到了。 當時是賈蓉先走了,他以為要跟我風流快活半年,誰知我驢了他一頓,偷偷也跑了。 真是打臉啪啪的。 “我就是故意的。”我歪了歪頭,笑著瞧他,“怎樣?你也要打我嗎?” 他見我笑,愣了一下。 “我不會打你。”回過神來,他掐住了我的下巴,惡狠狠地盯著我,“我要活、活、弄、死、你!” 他嘴巴里有點味道,很明顯是消化器官不好的那種,有點惡心。 我擰起眉頭,一點和他周旋的心思都沒有。 “哦?我好害怕呀。”我軟軟地說著,伸出手,軟軟撫上他的胸膛,來到要緊xue位處,狠狠按下! 賈珍頓時瞪大眼睛,軟軟倒了下去:“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按他這一下,和剛才逗賈蓉時的可不同。力道重了三倍,足以讓他有一會兒起不來。 “我在江南時,生了場病,大爺給我請了名大夫,我趁機學了一點。”我蹲下去,把玩著頭發,看著他笑道,“你剛才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