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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竟然躲不開,只覺一絲涼意裹住了我的臉。 接下來,便聽到一陣陣的驚呼:“這是誰?不是可卿!” 什么?我不是可卿? 裹著臉部的涼意,漸漸消失,我睜開眼睛,就看到樓閣里的女子們飛了出來,圍在警幻的身邊,驚訝地朝我看過來。 警幻的臉色異常凝重:“你是誰?為何住進(jìn)了可卿的殼子?” 方才還叫我可卿的。捏了個訣后,便不叫我可卿了? 我心里想著,便低下了頭,朝走廊旁邊的水池里看去。 揮袖拂了拂霧氣,便在水池中看到了一張臉。眉梢纖細(xì),眼尾上挑,五官異常妖媚,組成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狐貍精臉。不是阿丑,不是周芷若,也不是秦可卿。 是一張我從未見過的臉。 這是誰? “你是何來歷?”那邊,警幻掐了幾個訣,也沒有掐出花兒來,又問我。 我直起了腰,對著水池扭來扭去,只覺得水中的那道人影,不光是五官妖媚,便是身段也勾人得緊。這可不是狐貍精了,這是狐貍精它祖宗吧? “你問我?”我忙里偷閑朝警幻看了一眼,“我問誰?” 警幻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她身邊的小仙子見了,便對我橫眉怒目:“怎么和警幻仙子說話呢?” “是你們勾我來的,我還想問你們,這是怎么回事呢?”我對著水池看得滿意了,便收回視線,扭著腰倚在欄桿上。 警幻擰著眉頭,走到我身前,對著我掐了好幾個訣。 然而不管她怎么掐,仿佛都掐不出因由,眉頭越皺越緊。 “你把可卿怎么了?可卿哪里去了?”其他的仙子們便紛紛問我。 我知道就怪了。 我只是一縷游魂,莫名穿越而來,誰知道原主怎么樣了? 究竟為什么又穿越,我也不懂。這種事,又不歸我管。 但我又擔(dān)心吃虧。畢竟她們?nèi)硕鄤荼姡@里也不是我的主場。便看向警幻,笑著說道:“想見可卿?那你放我走吧,回頭再勾一下,說不定便把你們要的人勾來了。” 警幻的臉色微動。 “那是我meimei的殼子,你可不要胡來,不然叫你好看。”警幻對我警告了一聲,便將手一揮。 我只覺一股香風(fēng)拂來,下一刻便頭重腳輕,再睜開眼,已是昏暗的室內(nèi),模糊的光影,架子床和桌椅擺設(shè),一件件提醒著我,回到了現(xiàn)實。 身體剛剛吐過了血,肺腑有些疼痛,我查驗了一下,竟是有幾分受損。 我又驚又疑。 體內(nèi)的熱度仍未消,我不敢再用內(nèi)力壓,索性換了衣裳,準(zhǔn)備出門。 方才上床之前,我把臉洗了,此時不得不重新上妝。 忙了一刻鐘,一切妥當(dāng),我悄悄溜了出去。 夜很深了,寒風(fēng)割在臉上,冷冽凍人。 居民都已經(jīng)熄燈睡下。還亮燈的地方,就是銷金窟。 我運(yùn)起輕功,躍至一處高高的屋脊,搭眼一看,便定了方向。 揚(yáng)州城果然不同凡響,一條花街,半邊是青樓,半邊是小倌館。 我一路行去,找了個看起來最豪華的館子,走了進(jìn)去。 我是帶了錢出來的,先摸出一錠銀子來,拋了出去:“把你們這里體力最好的帶來幾個。” 話語落下,周圍便響起一片曖昧的笑聲。 并不是所有公子都喜歡玩弄嬌弱小侍的,也有人喜歡被玩弄的。我一出口,他們就以為我是那種求被玩的,因此領(lǐng)了幾個身材較為高大粗壯的來見我。 我搭眼一看,微微擰眉。說是高大粗壯,也不過就比賈小黃瓜大那么一圈而已。 視線從幾個小倌的身上掃過,我都不太滿意:“還有別的嗎?” “倒是有……”說話的人有些猶疑,“只怕公子不喜。” 我擺擺手:“帶上來看看。” 就這幾個小倌的體格,還不如賈蓉呢,我怕滅不了火。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高挑,看起來頗為瘦削的的男人,被帶了上來。 “公子請瞧,他算是我們里頭最有力的了。”說著,扒了那小倌的衣裳。 頓時,周圍一靜。 就只見那小倌雖然看起來瘦削,但身材卻頗有料,胸肌腹肌的曲線十分明顯。而且他膚色不似其他人那樣白,更傾向于自然色,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實打?qū)嵉哪腥恕?/br> 我又瞧他的臉。就見他的五官倒也俊美,只是神情稍顯冷淡,不如其他小倌那樣嬌媚。但他這樣的,反而更吸引人,叫人有征服欲。 “就他了。”我一拍腿,站起來,朝他勾勾手,“帶我上樓吧。” “公子,這人有些不馴,怕傷著公子,公子再想想吧?”館里的人勸我。 我打量了一眼:“我就喜歡帶勁的。” 那人便不再勸,由著我把人帶走了。 上樓的途中,我聽到有“嘩啦”“嘩啦”的金屬撞擊聲。 這聲音很耳熟,曾經(jīng)小昭雙手雙腳帶著銬子,走動之間,就是這個聲音。 我站住腳,抓住他下擺,往上一提。 果見一副腳銬,束縛在他的兩只腳上,而他的兩只腳,磨得血rou模糊。 “怎么戴這個?”我抬頭問他。 他面色淡淡:“怕我跑。” 我打量著他,生出幾分好奇來:“你不是自愿做小倌的?” 他的眼中便閃過幾分不耐,抿了抿薄唇,目光轉(zhuǎn)向別處,竟是不耐和我說話。 我反而覺得有趣,又逗他道:“叫什么名字?” “無名。”他冷冷道。 我笑了笑:“我叫阿丑。一會兒行事起來,你記得叫我的名字,可以助興。” 他有點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幾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有幾分高傲。 “你的生意不好?”一邊上樓,我一邊跟他說話,“會不會挨打?” 大部分的公子哥兒都是喜歡弄人,而不是被弄。 而他性情不馴,腳上甚至上了鐐銬,只怕要更難過些。 他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來:“打壞了皮rou,生意更不好。” 看著他冷冷淡淡的側(cè)臉,我心里涌出一點疼惜。 然后,我頓悟了,為何許多男子進(jìn)青樓,容易被好顏色的女子所引誘,并為她們贖身? 因為看起來真的很可憐哪! 但我忍住了,我是來解決生理需求的,可不是來當(dāng)圣母的。 上了樓,他引著我往左邊走。恰時,有一間廂房的門開了,有位公子衣衫不整地走出來。在他身后,好幾只手都在拉他衣裳,不讓他走。 但這位公子十分固執(zhí),堅持說道:“我得走了,夜色寒涼,我家婆娘怕冷,我得回去給她暖被窩。” 喲?逛這種地方的,居然還有人帶著良心的?我好奇地看過去,待看清說話那人的面容時,驀地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