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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張無忌點點頭。 我們走到外面,來到一處僻靜處。 “武穆遺書,我收到了。”張無忌開口第一句話是這個。 我點點頭。 “成昆是你逮住的。”他又說。 我又點點頭。 張無忌便笑了。 他笑什么?我有點不高興,抬頭瞪他。 他五官英俊,神情快活,這會兒就像沐浴在陽光下的向日葵,整個人金燦燦的。 “芷若,你有什么好東西,都想著我。”他看著我笑,又明媚又溫柔,“義父待你好,你也念著他,你實在是個溫柔又善良的人,我真喜歡你。” 我張了張口,剛要說什么,還沒說出口,又被他打斷了。 “芷若,我武功很好。”他看著我笑,“我可以給你當護法,保峨眉派鐵桶般堅固。有什么苦活累活,都可以交給我。一旦有惡人來襲,我也可以打先鋒,不讓芷若費心。” 他非常熱忱地推銷他自己。 “我練有九陽神功,到了冬天我可以給你暖被窩,保管你一晚上熱熱乎乎,不會冷。” 說得好像我買不起炭似的。 “芷若,我年輕力壯,保管每天晚上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呵呵。 “芷若,我……” 他還想再說什么,我打斷了他。 “張無忌,你以為你搬出張真人和謝獅王,我就會妥協?”我微微仰頭看著他,聲音淡淡的,“我不想嫁給你,因為我不喜歡你,你找誰來都是一樣。你收手吧,不要弄得太難看。” 他怔了一下,面上金燦燦的笑意都淡了下來:“芷若不喜歡我?” “嗯。”我抿著唇,微微點頭。 他不信的模樣,問我:“你抱過我,親過我,還跟我睡過覺。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跟我做這樣的事?” “想做便做了。”我說道,“但以后我都不想了,所以我不和你成親。” “可是芷若,你為何以后不想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我可以改。”他怔怔地道,聲音里有一點小心翼翼。 這點小心翼翼,讓我心里一澀。 我有種自己在造孽的感覺。 不,他擅長做戲,就算真的心里難過,又豈會大張旗鼓地表露出來? “張無忌。”我平靜下來,認真地看著他,“我不會和你成親,我也不會只有你一個男人。懂嗎?” 他眼中的亮度直直減滅。 又受傷,又黯然,透著一股絕望感。 明知他做戲,我仍是心中一瑟縮,不再看,轉身便走。 然而心頭像被什么抓住了,有點呼吸不上來。 他在算計我。 我告訴自己說。 他不是真的難過。 他怎么可能難過呢?他那樣聰敏狡詐的人,這樣的舉動,無非是在博我的心軟。 而我不能心軟。 我一定不能成親。 我不想再經歷一次新婚之夜的血腥。 那是真正的深淵。 我這樣想著,然而到底忍不住駐足,回過頭去。 我想再看他一眼,再下山。 然而就在我回頭的一剎那,瞳孔立刻縮緊了。 只見張無忌眸中無光,幽沉如淵,他舉起右手,緩慢而堅定地劈上自己的天靈蓋—— 咚! 他雙膝跪地,隨即整個人倒了下去。 額頭上有鮮血一行行流下。 “張無忌!”我只覺得心跳停了一瞬,腳下比腦子反應更快,當我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折身返回,把他抱在了懷里。 “張無忌?”我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你干什么?” 他虛弱地睜著眼睛,聲音微弱:“芷若,我喜歡你,沒有你,我不想活了。” “來人啊!”我抬頭尖叫,“張真人!謝獅王!來人啊!救命!” 一道道身影躍來。 見到我懷里的張無忌,都驚呆了:“發生什么事了?” “無忌怎么了?” 張三豐的神情異常嚴肅:“別動他!” 他蹲下去,給張無忌把脈。 剎那間,他痛心疾首地道:“無忌!你為何如此想不開?” “師父,無忌他怎么了?”宋遠橋等人著急問道。 張三豐跪在張無忌的身側,面色沉痛地道:“他劈碎了天靈蓋,已經……沒救了!” “無忌孩兒!”趕來的謝遜聽到這一句,痛道:“女人追不到可以慢慢追,你怎可做傻事!” 張無忌的眼睛幾乎要闔上了,他張了張口,氣若游絲:“芷若不喜歡我,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我只能,不給她添麻煩。” 因為我不喜歡他,不想讓他糾纏。 而他喜歡我,就想糾纏我。 所以他殺了自己,不給我添麻煩。 周圍幾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五弟就這一點血脈……” “五弟啊,我們對不起你!” 俞岱巖和殷梨亭都哭得一臉淚。 我跪坐在張無忌的另一邊,緊緊抿著嘴唇,既不哭,也不說話。 我心里很空。 萬千情緒都入不得我心。 我就像一具石頭雕刻的人,冷漠,無情。 “張無忌。”我叫他的名字。在我出聲的一剎那,我看到他闔上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 眾人都不哭了,凝神看著我和他。 “其實,我不是不喜歡你。”我對他道,“你活下來,我就告訴你真正的原因。” 他的眼皮顫動得激烈起來,仿佛要努力睜開。 但他沒有睜開。 他受傷的地方是頭顱,傷情頗為嚴重,必死無疑。 當年紀曉芙就是這樣死的。 “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低頭看著他,輕聲說道,“很長,很離奇,你都不一定信。” 他的眼皮顫了顫。 “我在山下等你。”說完,我站起身,“半年后,如果你來找我,我就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如果你不來,我就回峨眉去。” 說完,我頭也不回,轉身離去。 我在山下住了半年。 峨眉派的弟子們都回去了,只有靜玄在山上照顧貝貝。 我一直沒有上過山。 貝貝隔三差五跑下來,向我匯報山上的情況。 她每次都是一句話:“張無忌沒有死。” 每次都是。 一開始我心里有點空,有點看不見摸不著的痛。 后來便淡了。 半年過去,我再想起張無忌時,多半都是他溫和寬厚的笑容,以及算計我時的狡詐。 我已經不討厭他了。 大概是因為我已經把他當成了死人。而對于死人,總是免不了敬重幾分。 貝貝的肚子大起來后,我就不許她跑了,靜玄會下來給我送信。 “他還沒醒。”靜玄的話更簡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