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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從沒慣過我什么。 應(yīng)該說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之前不過是沒有資本驕縱罷了。 這樣一想,韋一笑的懷抱便不是那么寬厚,令我安心了。 我從前不如他,在他手里撐不過幾招,才覺得他高高在上,充滿安全感。 如今…… 趴在韋一笑的懷里,手指在他胸膛上畫圈圈,忽然道:“韋一笑,我們打一架吧?” 他愕然,推開我:“怎么了?” “我覺得自己臨陣經(jīng)驗少。”我對他道,“處理完鹿杖客,我就跟張無忌出海去接他義父,路上少不得遇見宵小。以我現(xiàn)在的本事,恐怕難以自保。” 他擰眉:“你攙和這事做什么?對你又沒好處,你怎么想的?” 他看向我的眼神又懷疑起來。 “湊熱鬧。”我眨著眼睛看他,“不然呢?捧著掌門之位沾沾自喜,在峨眉山上枯坐百年?” 他擰著眉,深沉的目光盯著我:“芷若,我從沒發(fā)現(xiàn),你原來是愛湊熱鬧的人。” “從前不敢嘛!”我在他懷里撒嬌,“從前有師父管著,我不敢出格,怕失了她寵愛。如今沒人管我了,我是掌門,就想湊熱鬧。” 他在我頭頂上慢慢摩挲,過了一會兒,點點頭:“好。” 我見他答應(yīng),高興地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然后退出他懷里,擺出架勢,與他對陣。 他是知曉我的能耐的,只拿出幾分功力,與我較量。 我沒有拿出滅絕傳與我的功力,只用自己練出來的那部分,跟他交手。 滅絕傳與我功力,此事知道的人越少,對我越好。 就如趙敏,她不知道,我才可以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韋一笑在江湖中成名多年,招式老辣,對著我又沒有留手,更加上時常出虛招,陰險極了,我很快就落得下風(fēng)。 又一次從地上爬起來,我吐出嘴里的沙子,看著他道:“再來。” 他點點頭,又發(fā)招而來。 陪著我練了大半個時辰,我們都累得氣喘吁吁,才停下來。 我已是站不住,撩起裙子就在地上盤腿坐下。 他也累出一頭薄汗,在我身后坐下,攬著我靠在他肩上。 半晌,他笑:“你竟不生氣。真不似這個年紀的女子。” “怎么?”我心中一震,垂著眼睛,不動聲色:“我為什么要生氣?” 他低低笑著,揉捏我酸痛的手臂和小腿:“因為我沒留手,對你也不客氣,你不覺委屈,倒認認真真跟我打。” “這個啊。”我往他懷里窩了窩,瞇起眼睛,享受他的服務(wù),“這是亂世,練一身武功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他點點頭,若有所思:“我跟你一起五年了,倒沒見過你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同我鬧。芷若,你比一般女子成熟。” 我沒說話。 曠野中風(fēng)聲掠過,傳來嗚嗚的聲音。 他也沒說話,把我抱在懷里,認真地為我揉捏松軟肌rou。 陽光透過樹枝,斑駁地落在面上,十分熨帖。 我微微睜眼,看著韋一笑。他的面容仍是蒼白,精致的五官組合在一起,說不出的英俊。 此時發(fā)絲微亂,額頭上帶了薄汗,這時極為認真地照顧我,倒把那絲邪魅氣質(zhì)去了,只留體貼溫柔。 我怔怔地看著他,發(fā)覺他一點都不顯老,甚至連白發(fā)都不見,同三十歲出頭的人沒什么區(qū)別。 “我好看嗎?”他忽然停下來,托住我的腦袋,瞇起眼睛看我。 那絲邪魅氣質(zhì)又回來了。 我心里咚咚地跳。 “丑死了!” 他眼神一凜:“小沒良心的,反了你了?” 捧起我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他吻得我醉醺醺的。 我勾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深吻,只覺得渾身軟成了棉花。 良久,他氣息不穩(wěn)地松開我,一下一下?lián)崦业哪槪骸罢嫦氚涯戕k了。” 我看著他因為親吻而顯得紅潤的臉龐,覺得他也挺不容易的,守了我那么久,光聞味兒了,一口都沒吃上。 “等貝師姐的仇報了。”我倚在他臂彎里,“現(xiàn)在沒心情。” 他恨恨地瞪我,輕輕捏我的鼻子:“知道了,小沒良心的!” “我怎么就沒良心了?”我不服氣地撅嘴,“我還給你守著呢,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嗎,天天對著明教那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多少次化險為夷!” 他輕哼一聲:“你少嘴硬!他豈會逼迫你?年輕男子都心存浪漫,你們未婚嫁,他不會強迫你的。” “你什么意思?”我推開他的懷抱,掙扎著坐起來。 我有點不高興,他這是為張無忌說話了? “你是說我騙你?我并沒有努力為你守著?還是說你跟他不一樣,你會強迫我?” 他瞪大了眼睛,微微擰眉:“我才說過,你不愛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跟我鬧,怎么……” “是我跟你鬧嗎?你自己聽聽,你剛才說的什么話!”我站起來,叉著腰,俯視他。 他氣極反笑,抓著我的手腕,一把將我扯倒了,按著我的肩膀,將我壓在草地上:“你真是脾氣見長了?” “是你說話不好聽!” 他被我氣得直磨牙,捏著我的臉:“才多久不見,你還真是野了,誰慣的你?” “沒人慣我!是你欺負我!”我揮著兩只爪子,胡亂撓他。 他被我氣狠了,扳著我的臉,給了我一個深吻。 他氣息冷冽,強勢中又帶著體貼,我漸漸不折騰了,摟住了他的脖子。 半晌后,我們分開。 “不早了,回去吧。”他戀戀不舍地松開我,抱著我起身,為我摘身上的草葉,“你等著,我早晚辦了你!” 他咬著牙說道。 “那我等你。”我沖他挑眉輕笑。 他便也笑了,在我臉上捏了一把:“走,回去吧。” 走回客棧,在大廳里看見了張無忌。 他見我們進來,抬頭看了一眼。對韋一笑點點頭,又對我點點頭,便繼續(xù)喝茶。 神情極為平靜。 我有點好奇,這反應(yīng)不像他? 但既然他不找茬,我也不會沒眼色地刺激他,上樓看貝貝去了。 貝貝好好的,沒什么事,宋青書在屋里看書,見我進來,便起身出去了。 我沒管他,走到床邊坐下。 “該醒了?”我摸摸貝貝的臉,有點著急,好希望貝貝醒過來,跟我說說話。 但張無忌說兩天,現(xiàn)在還不到時間,我也就不急了。 喂她喝了杯水,便下樓去吃午飯。 我和韋一笑同桌,張無忌和周顛同桌,范遙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并不在。 至于宋青書,他自己一桌,離得我們遠遠的。 “蝠王,好久不見,吃酒不吃?”周顛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