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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派眾人:“掌門?!” 她們都覺得我行事古怪。 明明滅絕說過,不許我和張無忌來往,否則就要交出掌門之位,給丁敏君。 我還偏偏光明正大地要跟張無忌同行,這不是明擺著…… “你要去也可以!”丁敏君一拍桌子,朝我伸手,“把鐵指環和倚天劍先交出來!” 眾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靜玄扯她:“不要胡鬧了。” “我胡鬧什么?”丁敏君甩開她,眉眼凌厲地看著我,“師父說過,不許她和姓張的小子糾葛,否則就要她交出掌門之位,由我擔任!” 峨眉派眾人都擰起眉頭,顯然覺得難堪。 當著外人的面內訌,可不是什么臉上有光的事。 但她們也埋怨我,明知道丁敏君什么脾氣,還故意當著她的面說這些。以及,違背滅絕的遺言。 “何謂‘糾葛’?”我平靜地看向丁敏君,“如今朝廷要剿滅武林各大門派,我們需得團結在一起。我是掌門,與其他門派有些事務來往,難道能避免?” 丁敏君不服氣,覺得我狡辯,張口就要說。 我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不然,由你去?” 她一愣。 “我跟張教主同行,乃是為了保證屠龍刀的安全,不落入心懷不軌之人的手中。畢竟,人心難測。消息一旦傳出去,哄搶的人不知有多少。倘若丁師姐自忖武功高強,能夠應付得來,由你去也是一樣。” 丁敏君的臉色便不好看了。 她張了張嘴,答不上來。 她當然不想去。 正如我所說,人心隔肚皮,嘴上說的好聽、暗地里做下作事的人,不知有多少? 她武功又一般,若跟張無忌同行,只怕行不多遠,就要吃虧。 她一旦死了,峨眉派就徹底是我的了。 但如果我去了,就不一樣了——倘若我死了,峨眉派就是她的了。 她還沒笨到抹不過這個彎,很快就高興起來:“是我多嘴了。掌門大義,又是我們門中武功最好的,就由掌門去吧。” 我便笑著問她:“你決定了?” 她干脆地點頭:“是!” 便徹底不提我和張無忌“糾葛”以及“更換掌門”的事了。 我的目的達到了。 我是故意在這個場合說這種話的。 見不得光的私會,才容易滋生流言蜚語。光明正大的同行,誰也說不出齷齪來。 我就是要和張無忌同行,還讓她們說不出不妥來。 “那就多謝周掌門的幫襯了。”張無忌扶著桌子起身,抱拳對我鄭重行了個謝禮。 我起身還禮:“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互相幫襯也是應該的。” 宋遠橋看向我的眼神,帶了幾分深意。 我的目的達成,便起身上樓了。 回屋先看貝貝。 令我驚訝的是,宋青書還沒走,他就坐在床邊,盯著貝貝出神。 我推開房門,驚訝地叫了一聲:“宋少俠?” 他才回過神來,立刻起身,戒備地看著我。 我一笑:“宋少俠為何用這種目光看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周掌門當真不知我為何這樣看你?”他冷冷說道,目光鄙夷。 我點點頭:“看來在萬安寺的那個身影,就是你了。” 他不否認。 “想揭穿我?”我沖他挑挑眉。 他一怔,隨即用厭惡地眼光看著我道:“我若有證據,在萬安寺時便揭穿你們了!” 他說揭穿“你們”。 這是連張無忌都算上了。 “我有證據。”我走到床前,彎腰看貝貝。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看起來面色好了一點,有幾分紅潤了,“宋少俠要不要?” 他愣了一下,才冷笑道:“假惺惺!你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肯把證據給我?” “肯。”我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我不僅會爆出自己,我還會爆出張無忌。” 宋青書愣了一下,懷疑地看著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宋少俠幫我照顧貝師姐,三個月。”我往床上看了一眼,“我要和張無忌去請回獅王和屠龍刀,這幾個月就麻煩宋少俠照顧我貝師姐。” 他更詫異了:“你為何不叫峨眉弟子照顧她?” 我目光微沉:“她們照顧不好她。”抬起頭,見他不信,便道:“如何?宋師兄?” “你別叫我宋師兄!”他嘴唇動了動,最終用厭惡的眼神看我,“我不再是你的宋師兄!” 我一笑,也不惱,輕聲問道:“宋少俠如何才肯答應?” 他擰起眉頭,不說話了。 “這樣吧,不管你想要什么,只管說。等我回來,如果你想好了,我一定遵從。如果你沒想好,就按我之前說的,我做人證,揭露自己和張無忌的惡行。”我說道。 他的眉頭擰得更緊了,根本不相信我:“你既然做得出欺師滅祖的事,就一定不是守信譽的人,我憑什么信你?” “那好。”我不再說,伸手一指門外,“宋少俠請吧。” 說完,不再理他,兀自挽起袖子,翻箱倒柜,找出藥來,升起爐子,開始熬藥。 等我把藥熬上,卻見宋青書還沒走,他仍然站在那里,動也沒動。 “宋少俠還有何事?”我一邊打著扇子,保持火焰穩定,一邊歪頭看他。 他擰著眉頭,仿佛想不通:“你一旦揭露自己,就做不成峨眉派的掌門了。你為了做掌門,寧可做出那種事,又為何如此輕易便撒手?” “很簡單。等我回來,發現貝師姐被你照顧得很好,我就殺你滅口,一了百了。”我沖他笑,“峨眉派掌門還是我的,我一舉兩得。” 他嚇得后退兩步,臉色蒼白:“你,你——” “是不是很惡毒?”我沖他笑。 他的臉色更蒼白了,看著我的目光中,厭惡和恐懼一般多:“你,你怎是這樣惡毒的女人?虧我還……還……” “還喜歡過我?”我笑出來,“我長得這么漂亮,很少有男人不喜歡我。”我說著,隨意撥了撥耳邊的頭發。 他站在那里良久,沒有說話。 然后,他打開門出去了。 我沒有攔。 盯著爐子,慢慢笑了。 他會答應的。 “你師姐怎么樣了?”藥快熬好時,張無忌進來了。 我一指床頭:“你去瞧瞧。” 他便走過去,拿過貝貝的右手,把脈。 “不錯,藥開始生效了。”他的口吻很欣慰。 我高興地笑起來:“還要多謝張大神醫。” “張大神醫……”張無忌也笑了,走過來跟我蹲在一起,“你剛才跟宋青書在屋里說什么呢?” 我歪頭瞥他:“怎么了?” “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