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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反應。小紙人嘰嘰喳喳地提醒:“還有千于人!”“千余人,”飛沉mama愁云慘淡,“看來還是低估了,我這就回去多收集點。”“mama,你別動,叔叔伯伯爺爺他們很辛苦了,接下來的由我來吧。”飛沉咬咬牙,毫不猶豫地咬破自己的手指,比人類更粘稠更鮮艷的、富含妖氣的血滴落在“扶桑之心”上。以血為引,大量的妖力從飛沉身上源源不斷的抽取出來,其中附帶著洪水氣運的部分被過濾、并重回他身體,壽元吉運則被吸入”扶桑之心“。黯淡的琉璃珠因為新的妖力注入一下子明亮清澈不少,源源不斷的生機在里面重新流轉。這個畫面讓李杭之想到了現代社會的抽骨髓,造血干細胞留下,血小板帶走什么的……飛沉紅潤健康的臉色因為大量妖氣流失變得蒼白,rou嘟嘟的臉頰迅速干癟下去。但他一聲不吭,飛快地一邊注入,一邊施為,將自己”新鮮有活力”的壽元之力釋放出去,打入那些亡靈魂魄。還剩下百于只鬼魂的時候,飛沉已經無力維持自己的人形,變回蠻蠻鳥,聳拉的羽毛毫無光澤。將熙看出他已臨近強弩末矢,便道:“停下來吧。”飛沉看了他一眼,圓圓的眼神透著倔強。他勉強用鳥喙咧出一個滑稽的笑,卻沒有乖乖聽話,而是掏空自己體內全部妖氣注入琉璃珠。隨著最后一次施為,所有鬼魂都接收到壽元之力,欣喜若狂地還了陽。嚴重透支妖力的飛沉支撐不住跌到在地,虛弱地喘著氣,沒等mama過來抱住自己的寶貝,只聽嬌弱地兩聲鳥叫,半人高的單翼蠻蠻鳥,一個泄力,體型迅速收縮,越縮越矮,越縮越小。最后,變成了一只……單只翅膀、單只腿、單只眼睛的……小、小鵪鶉?小鵪鶉飛沉張開迷你的喙,委委屈屈地發出一聲:“唧!”飛沉媽兩眼一黑,差點昏死過去,她的寶貝兒子,他們蠻蠻族金貴的王子,怎么轉眼間退化成小奶蠻蠻了!!!!突然的變化令所有人一愣,隨即毫不留情的哈哈嘲笑起來,連一貫總是別人欠他錢、拽得二五八萬的魁青,也忍不住被逗笑。“怎、怎么會變成這樣,哈哈哈哈哈……””這這這是剛孵出來的狀態吧?““有點像鵪鶉怎么肥四?”小鵪鶉羞怯地想躲回mama的懷抱,誰知從天而降一只干燥的大手,把它一把撈起來。將熙惡劣地笑著,把它舉到平視的角度,“小東西,真是辛苦了。不過即便你盡力彌補過錯,但終究是勞民傷財,依然面臨著妖界的牢獄之災。”小鵪鶉:QAQ“我、我知道……我會乖乖服刑的……”“不妨告訴你,需要關押五百年。”小鵪鶉這下哭都哭不出來。飛沉媽心痛地問:“旱魃大人可知關在哪個陣法嗎?”小紙人也在手舞足蹈地嘰嘰喳喳提意見:“我們無間地獄有很多空牢房哦!”將熙豎起一根手指,輕巧地搖了搖:“關入我的祈域山。”因為蠻蠻鳥能引發大洪水,關押的地方非常考究,妖協曾經請示過旱魃能否借他的地盤用一用,當時將熙拒絕了,現在一看這么個小東西,他突然覺得要是養這么一只小鳥在身邊,時不時欺負一下,似乎也很美味……小鵪鶉打了個冷戰,瑟瑟發抖。第42章疑似開竅所有因為洪災死于非命的人類都還了陽。蠻蠻事件的解決方案令地府挺滿意的,但人類的經濟損失比較可怕,妖界便決定讓肥遺阿燥以及飛沉媽留在人間,讓它們一澇一旱調理人界的氣候,為期五年,以保證這五年內人界風調雨順,不再有旱澇。阿燥:“嗚哇哇┭┮﹏┭┮那我豈不是要跟旱魃大人分開了?”將熙不可思議道:“原來你這么喜歡被我騎?”阿燥:“大人付的工資高……”養家糊口不容易,其他妖哪里懂它們的痛。將熙:“放心,你跟阿姨把任務做好,妖協少不了獎勵。”被叫“阿姨”的飛沉媽哆嗦了一下,她怎么從那兩個字嗅到了某種陰謀?阿燥又可憐巴巴地問:“大人五年后還會雇傭我嗎?”將熙:“不會。”說著捧起一旁無精打采的小鵪鶉,嘴角邪笑,“以后由你充當我坐騎,這也是勞改內容之一,做得好的話可以減免刑罰。”飛沉:QAQ太無妖性了!!!它現在就那么丁點,也不知多久才能回復虧空的妖力變成大蠻蠻,再說就算長大了,它也是只單翼鳥,能不能鴕動將熙都是問題。已經可以預料到牢獄生活的凄慘了,嘰嘰嘰嘰!將熙又道:“所以阿燥,你重新換個結婚對象吧。”阿燥嘟囔:“本來就解約了嘛……他嫌棄我QAQ!”飛沉此時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時間能夠回溯,它一定不敢逃婚。可惜沒有如果,將熙把它一捆,然后對李杭之道:“今天退房,謝謝你們的款待,人界很好玩。”李杭之指了指飛沉:“它還有可以支付的力氣嗎?”“自然是我替我的小罪犯支付,抽我的吧。”將熙無所謂地把包括阿燥和飛沉媽的也一起付了。反正他妖氣充盈,這點流失不痛不癢。飛沉媽含淚相送,也不敢隨意哭落淚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將熙把她寶貝兒砸提溜起來,包在手心里,而后在濃重的紫色妖物中消失。阿燥瞅著她,無奈地接受了這個未來的同事,問:“阿姨打算下一步去哪里?”飛沉媽擦擦眼淚:“我沒來過人間,完全不熟悉這里。”李杭之舉爪:“你們要不要聽聽我這個人類的意見?”阿燥不敢小覷他:“老板說。”“你們去沙漠吧。”全世界的沙漠這么多,要是長年累月調和幾年,說不定沙漠能變綠洲呢。要真實現了,聯合國環保局倒是欠他們日月客棧一個獎章。李杭之把世界植被地圖給了它們,臨分別前,他悄悄拉住飛沉媽,小聲問:“阿姨,能跟我說說那枚‘扶桑之心’嗎?”飛沉媽知道李杭之曾經照顧過自己兒子,對他也很客氣,有問必答。“‘扶桑之心’是我蠻蠻一族的寶物,由扶桑的根心所化。”“扶桑……”李杭之咀嚼著兩個字,有點熟悉,“是傳說中的神木嗎?”飛沉媽笑了笑:“不是傳說中,是真的神木,因為一些原因,它從東海移植到到我們蠻蠻西山深林,以我族妖力灌溉,保護我們的氣運不外泄。可惜后來枯萎了,枯萎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