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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他也不是你愛的高遠(yuǎn)夏。”周輝抱緊懷里的軀體,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像往常一樣用手指撥弄他的睫毛,可惜它不會再輕輕顫動了。他垂下手,冷冷道:“那又怎樣?跟一具不會動的身體過一輩子,也比和你在一起強!”“你!”周輝繼續(xù)道:“宋家人死后的那兩個月里,和我在一起的‘宋暖’,是你吧?真可笑。”“你笑什么?”宋寒已經(jīng)在暴怒的邊緣。周輝淡淡道:“我笑你自作多情。從小到大,我沒和你說過一句話,沒有多看過你一眼,更從來沒有注意過你。你知道為什么嗎?”“為什么?”宋寒死死盯著蹲在地上的人,如果他還活著,現(xiàn)在心臟一定漏跳了一拍。“因為我害怕你!一輩子也不想靠近你!”周輝緊緊抱著懷里的人,低低喘著氣。他話音一落,屋子里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十幾度,桌上的牛奶瞬間凍成了冰。“呵呵——”屋子里飄蕩著一聲若有似無的冷笑。周輝更害怕了,他將腦袋埋到懷里人的肩膀上。可他什么也不想管了,他現(xiàn)在唯一的愿望就是通通快快地了結(jié)自己這條命,趕緊去孟婆那兒喝碗湯,把這一世遭遇的一切都忘光。“呵呵。你不肯多看我一眼,我就成為任何你喜歡的人。為什么,我可以是宋暖,可以是高遠(yuǎn)夏,唯獨不能是我自己?!”宋寒的聲音帶著陰狠的怨氣。屋子里的溫度一降再降。一個冰冷的身體在身后蹲了下來,緊緊環(huán)抱著自己,周輝緊縮的心臟像被人揪著,快要爆炸了。☆、第38章周輝渾身冰冷刺骨,身體微微發(fā)著抖,低低地說:“你殺了梁靖,殺了我唯一的朋友,這世上唯一還關(guān)心我的人,你還問我為什么?”這幾個月以來,宋暖也好,高遠(yuǎn)夏也好,從始至終,自己身邊一直是這個人。他終于知道梁靖留下的那句“別相信任何人”是什么意思了,梁靖也許早就猜到這個人的企圖了。身后抱著他的人蹲了一下,良久后突然冷笑了一聲,幽幽道:“殺人償命,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周輝猛地扭回頭,瞪著眼睛問:“你什么意思?”他語氣發(fā)虛,眼神飄忽,腦子里閃過那天在宋家看到的情景,那個對宋寒車子做手腳的背影如此熟悉,他意識里不愿把這人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扯上關(guān)系。“呵呵,那個害我出車禍的人,你不是看見了嗎?”他的反應(yīng)逃不過宋寒的眼睛。“不,不是,不可能。”周輝搖著腦袋,“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要他怎么相信,他最好的朋友,那個在死前還在為他著想的人,會這么兇殘地殺人?宋寒探過腦袋,湊到周輝耳后,輕輕舔了下他的耳朵,譏諷道:“你說恨我、怕我,因為我殺了他。那現(xiàn)在呢?”周輝抖著嘴唇:“你……”“別再害怕我了,我怕我會失去耐心。”身后的人緊緊抱著他,有淡淡的涼氣拂過耳畔。周輝怔怔的,像千年的冰山,被熾熱的火焰包裹,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身體里裂開。很久后,屋子里的溫度開始回升,身后的人帶著妥協(xié)的語氣——“他本來就是我。你要是喜歡這具身體,我可以回去,繼續(xù)用這具身體陪著你……”周輝盯著懷里的軀體發(fā)怔,突然感到身心疲憊,喃喃道:“我只是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如果死了該多好啊……”“你以為死了就可以擺脫我嗎?呵呵,既然你不想活,那就下來陪我吧。”宋寒沉靜的眼底,慢慢涌上決絕的殺意,抱著對方的手臂開始一點點收緊,像條狠毒的蟒蛇,將對方纏絞在懷里,嘎嘎的清脆響聲越來越大。屋子里的溫度已經(jīng)不能再降,凍成冰條的盆栽,脆脆的碎了一地。周輝的上身被人死死絞著,肺里的氧氣越來越少,肋骨快要被勒斷了。脖頸處滑入一滴冰冷的液體,身后的人用陰冷的音調(diào),一字一頓的訴說著怨恨:“為什么……接受我就這么難嗎?”也許是死前的回光返照,周輝腦子忽然無比清醒,意識清晰到甚至開始思考對方的話:難嗎?設(shè)想和一只鬼一起生活的種種難題時,他的意識開始模糊。……“阿輝,醒醒啊醒醒。”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鉆進他的耳朵,在他耳道里亂竄,真是煩人。他現(xiàn)在好困,只想踏踏實實地睡一覺。可是耳邊的聲音完全沒有停下來的征兆,不停地叫他,真是煩死了。身體被人搖晃著,讓人沒法睡,他終于艱難地掀開眼皮。這里是哪兒?入眼一片白茫茫的,他盯著上方的天花板發(fā)愣。“阿輝!阿輝!你醒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周輝頭頂上方,是梁靖的母親。“伯母……”周輝想張口,卻發(fā)現(xiàn)喉嚨又干又疼。梁母按住要起身的人后,忙回身打了杯水,給床上的人灌了下去。一股暖流從口腔滑入食道,所過之處溫暖濕潤,喚醒了周輝的知覺。現(xiàn)在的情形,他應(yīng)該是沒死成,也不知道宋寒為什么就這么輕易放過了他。劫后余生的人總有種不真實感,不免小心翼翼,他緩了一會兒,才輕聲問:“伯母,這里是哪里?”梁母扶起他:“這是醫(yī)院呀。我接到一個電話,叫我去看你,沒想到敲開門看見你倒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就送醫(yī)院了。”“電話?誰的電話?”“是高遠(yuǎn)夏。我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他人影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就這么把你一個人丟在那兒。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不靠譜,唉!”梁母一邊唉聲嘆氣,一邊擰干毛巾給周輝擦身。“你說你,一個20幾歲的人了,怎么不知道照顧自己呢?”周輝愣愣地盯著梁母的動作,在她低頭間,瞥見她鬢角的銀絲,突然想到很多人和事。他怔怔地問:“伯母,梁靖是個好人嗎?”梁母動作一頓,愣了好一會兒才說:“人都走了,還說這些干什么?”“我知道這對您很殘忍,可我想不通一些事。”周輝說,“你相信梁靖會殺人嗎?梁母下意識罵道:“他敢,我非打死他!”周輝的手無意識拽緊被子:“如果他真的殺了人呢?”梁母脫口而出:“那我就宰了他給人家償命!”過幾秒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蒼老了十幾歲,靜默地收拾好東西出去了。周輝盯著他佝僂的背影,鼻子酸酸的。修養(yǎng)了幾天后,他就出院回家了。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