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瓏有致,當她在一次在鏡頭前把身體扭出一個“S”型姿勢時,周輝下意識說了句“身材真好”。當他說完,發現客廳的溫度莫名其妙低了許多,他搓搓手臂上的疙瘩,起身去關窗。回頭發現坐在沙發上的人,一動不動的,正一臉冰冷的瞪著他。氣氛又尷尬了一度,周輝不知道自己說錯什么,還是做了什么舉動,讓別人不快,但他自認是個沒什么好奇心的人,只干笑了兩聲,就坐回沙發上搓著大腿沒話找話說:“我明天要去寺廟一趟,求個護身符什么的,你要嗎?”“不要。”高遠夏盯著電視,沒什么表情。“那間寺廟可以請到大師開過光的玉佩,聽說很靈的,你要嗎?”“不要。”依然沒什么表情。“那山上的泉水很甜的,聽說喝了驅邪保平安,我可以帶些回來,你要嗎?”周輝問。“不要。”高遠夏盯著電視的腦袋一直沒移動過分毫。“還是要的,鬼最怕那些了。”無視對方的冷漠,周輝開始自言自語,“你看我屋子里貼了這么多,我不就活得好好的嗎?”“鬼不怕什么符咒、驅邪水。”高遠夏說。“你又不是鬼,你怎么知道他不怕?”周輝爭辯道。“我就是知道。”周輝靜默了一會兒,語氣突然低了:“也不知道我還能活到什么時候。”高遠夏腦袋動了動,把視線移到周輝臉上:“你不會死。只要你不想。”周輝愣了下,然后苦笑道:“如果我真能心想事成,這幾個月,就不會發生一件件不遂我意愿的事了。”高遠夏盯著他清瘦的后背,拍拍他的脊背,淡淡道:“你要是害怕,我明天陪你去寺廟。”作者有話要說: 看我對主角多好,給他發個這么好的基友☆、第21章“你愿意陪我去寺廟?”周輝眼睛亮亮的。高遠夏失神了一瞬間,輕輕點了下頭:“嗯,要是這樣能讓你安心,我無所謂。”“真的?”周輝背對著高遠夏問。“真的。”高遠夏說完這話,從側后方清楚地看見了背對著自己的人腮幫子突出了一塊,那人明顯在笑!他無意識地搖頭嘆氣,這個表面上唯唯諾諾,軟弱可欺的人,又在給自己下套。兩人還沒來得及去,就又被警察叫去做筆錄了。宋老太的死因是心臟麻痹,在得知尸檢的結果后,周輝沒有太吃驚,畢竟他們趕到時宋老太扭曲到變形的臉,足以看出她死前受到了劇烈的驚嚇。錄口供的還是那個年輕警察,他坐在周輝對面,有些煩躁地用筆敲著桌子,接二連三的命案都被認定為意外,但死者卻都和一個人有關聯,就算眼前的人不是兇手,他還是有理由懷疑這一系列命案和這個人有極大的關系。尤其是周輝此刻在他面前一副鎮定淡然的樣子,像極了他見過的一個連環殺人案的變態兇手。周輝面色平靜地說完事情的經過后,靜靜地注視著對面的人,問:“李警官,還有什么需要提供的嗎?”李思年敲桌子的筆懸在半空,直直盯著對方的眼睛,這是警察常用的手段,對心虛的人多多少少會起到震懾的作用。但對方的眼神澄凈,目光雖然有些瑟縮,卻不是作案后那種特有的心虛。如果這些案子真的沒有兇手,這也太可怕了。他嘖了一下:“周先生,恕我直言,您沒發現最近這幾個月您身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嗎?”“嗯。”周輝淡淡應道。他當然知道,要不是被人突然叫來,現在他已經在山上的某座廟里求神拜佛,讓兇手趕緊投胎去。但是他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眼前這人曾懷疑過自己精神不正常,勸他接受專業的治療呢。現在不管說什么,這年輕的警察都不會相信自己荒謬的經歷。李思年哽噎了一下,想不到對方如此淡定,既不驚慌失措,也不為自己辯解。他只好繼續說道:“從您的好友,到戀人和她的家人,還有您曾經所在飯店的食客,再到現在宋家的老太太,這一系列案子的死者,可以說每一個都和您有過接觸……”周輝眼睛里閃過一絲驚慌,遲疑道:“你懷疑我是兇手?”說了一半的話被打斷,李思年卻坦然地挑挑眉:“這所有的案子的線索都指向一個人,周先生,我不得不懷疑您有極大的嫌疑。”周輝啞口無言。他真是要被那個人害死了。周輝兩只手肘支在桌子上,抱著腦袋,揪著自己的頭發。難道那個人的目的就是這個嗎?讓身邊所有關心自己的人消失在這個世上,再讓他背上罪名,在牢里過一輩子,或者以殺人犯的罪名死去?李思年盯著對方的動作,直覺其中有不可告人的隱情,他撐著桌子站起來,目光凌厲:“你現在是在懺悔還是害怕了?說,這些人是不是你殺的?”“不,不是我!”“是你。你出身貧寒,一直活在別人的輕視中,所以你終于有一天忍無可忍,殺光了自己身邊所有同情你、得罪你、看不起你的人!”李思年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瞪著周輝,采用警察慣用的逼供手法,故意惹怒周輝,套他的話。但周輝雖然一直自卑軟弱,害怕被人輕視,卻不是個記仇的人,所有的揣測都經不起推敲,他深吸了口氣:“梁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沒有同情我或看不起我,我沒有理由殺他。況且,你忘了那個錄像了嗎?至于小暖,她一家人的死因已經判定是意外,而且他們死時,我有充分不在場的證據。其他人,更不用多說了。”李思年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但他堅信這個人不可能和這個案子一點關系沒有,輪到高遠夏時,他旁敲側擊了好一陣,試圖從這個和周輝同住的人身上找到些線索。奈何高遠夏這個人嘴緊得很,不管怎么問都寥寥數語,包庇的態度都讓李思年懷疑他是不是和周輝一伙的。但是資料顯示,這個叫高遠夏的員工,是2個月前一系列命案發生后才從別的城市搬來,此前和周輝根本沒有一點關系。李思年慢慢尋思著如何找到突破口,一邊翻著高遠夏的資料,一邊說:“你此前畢業于國內一所名校,畢業后一直在其他城市工作,而且待遇非常高。怎么會突然在幾個月前跑到一個陌生的小城市里,做一個不起眼的營業員?”高遠夏淡淡道:“想換個環境。”對方發絲齊整,純白的襯衣一塵不染,漂亮的眼睛冷冷望著李思年手里的資料。李思年感受到對方冰冷的視線,收好資料夾,說:“是嗎?據我所知,你已經被拖欠了兩個月工資了?你對這個老板倒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