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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渝苦笑了一下,低下頭,沒有理會匆匆沖過來的陳鈺,后退一步,退到了病房里,然后抬手關(guān)上了門。將陳鈺攔在了病房外。陳鈺被林渝的反應(yīng)嚇懵了,用力地敲門:“林渝,小渝!你開開門讓我進(jìn)去,我們有話好好說不行么?”醫(yī)院的墻壁是雪白的,林渝靠在墻上,臉色比墻壁更白。他閉著眼,忍住不去看門的方向,努力讓自己假裝聽不到敲門聲,聽不到門外陳鈺的聲音。林渝想,鈺哥,你為什么不早一點來呢?……你早一點來,我就不會答應(yīng)媽了。或許是門內(nèi)的人久無反應(yīng),陳鈺逐漸冷靜了下來,是那種極度慌亂之下強(qiáng)行的鎮(zhèn)定,他盡量條分縷析地猜測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開口道歉:“對不起,小渝……這幾天,我被我爸媽抓回去了,我剛才逃出來,對不起……”沒能陪著你醒來。“如果你因為這件事生我的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我會一直一直守著你,不論什么時候,都會守著你……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強(qiáng)裝出的冷靜在此時無法長時間維持,陳鈺到后來已經(jīng)失了方寸,只是盡可能放低了姿態(tài)去懇求,挽留。但是門內(nèi)的人仍舊沒有反應(yīng)。護(hù)士們也被這陣勢嚇著了,一時間都沒感上前來,本來以為是來鬧事的,沒想到真是病房里那孩子的男朋友?林母手攥得緊緊的,林渝聽話的進(jìn)了屋,這讓她稍稍放松,可陳鈺的不依不饒又讓她無法徹底心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近乎絕望的沉默撩撥著脆弱的神經(jīng),陳鈺趴在門上,等待著屋內(nèi)人的回應(yīng)。良久,林渝張了張口,雙唇因為疼痛而發(fā)白顫抖,聲音低卻清晰地傳到了陳鈺的耳朵里,他說:“鈺哥,別再來了,我們分手吧。”我們分手吧。林渝不知道,自己竟能如此輕松地說出這五個字,他眨了眨眼,意識到自己又流淚了。他不敢再聽陳鈺的反應(yīng),把自己縮到病床上,用被子裹得死死的。可激烈的敲門聲仍在繼續(xù),陳鈺似乎被激怒了,音量也拔高了幾個度:“林渝,是不是我媽跟你說了什么,你告訴我!我去找她,你不能聽她的……”激烈過后,陳鈺的聲音又低下來,帶著哀求的意味:“……你不能聽她的,你不是說過會一直跟我在一起么,你不能……你不能這樣拋下我。”陳鈺隔著門說:“林渝,我愛你啊……”林渝用枕頭蒙著腦袋,陳鈺的話卻不停地往耳朵里鉆,怎么也避不了,躲不開。林渝心想,鈺哥,我也愛你啊。隨后他聽到門外有護(hù)士的聲音。“先生,請您別這樣,會打擾病人休息的……醫(yī)院里請不要大聲喧嘩。”陳鈺又說了什么,林渝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聽了。他的腦子一團(tuán)亂麻,又似乎木木的,不會思考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外終于安靜了下來。世界只剩下林渝一個人了。安靜到令人窒息。病房天花板上蒼白的顏色,被窗外照進(jìn)來的蒼白的冬日陽光照亮,有那么一瞬間,林渝想,是不是病死了,就不會這么難受了。病房門倏然被輕手輕腳地打開,林渝縮在被子里一動不動,假裝睡著了。進(jìn)屋的人是林母,她看到病床上的人,沒忍心打擾,悄悄走到病床邊,靜靜看了一會兒,便搬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女人輕微的呼吸聲均勻地從身后傳來,林渝偷偷咬了自己的手指一口,咬得很重,在瘦削的手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牙印,他在心底責(zé)備自己:怎么可以這樣想,怎么可以這樣不負(fù)責(zé)任地死去!林渝沒敢動,不知道以什么樣的面目來面對母親,假裝睡著是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或許是病痛將人折磨得異常虛弱,即便內(nèi)心翻江倒海,林渝躺著躺著,竟真的不受控制地困了。在睡著之前,他似乎聽到一道幽幽的嘆息聲,伴著女人低啞的喃喃自語:“小渝啊……苦了你了。”自從陳鈺來過一次之后,林母就發(fā)現(xiàn)林渝似乎變了,具體哪里變了有些說不上來,就好像發(fā)呆的時間變多了,總是在走神,可卻總是對她笑,雖然林母能看出來,那笑容在很多時候并不真心。林母每每問他:“小渝啊,你是不是在怪mama?”林渝總是微微笑著回答:“媽,怎么會呢?”可林母知道,林渝就是在怪她。她開始懷疑之前陳母對她說的話,雖然陳母是醫(yī)生,但誰說醫(yī)生說的話都是真的了?不也有很多庸醫(yī)說假話嘛?抱著這樣的想法,林母在醫(yī)院里悄悄打探了一下關(guān)于同性戀與艾滋病的事情,得到的回復(fù)與林渝說的基本差不多。可即便如此,總還是有患上不治之癥的風(fēng)險不是?沒等林母把這件事想出個什么結(jié)果,另一件事就東窗事發(fā)了。是陳母來送錢的事。林母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尤其是在兒子面前,她之前謊稱錢都是借的親戚朋友的,林渝沒有懷疑母親的必要,可他最近從莊恬那兒得知,連易子琛那兒的欠款都被媽還上了,這就很值得懷疑了。面對林渝的疑問,林母很快露了餡兒,并在他的逼問下,說出了真相。錢是陳母給的,說處于歉疚心理,給他治病,算是賠償。林渝一聽就被激怒了:“賠償,什么賠償?媽,她這是在羞辱我!”林母被兒子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連忙安撫:“什么羞辱不羞辱的,她這也是好心,不然媽哪兒來這么多錢給你治病?”林渝咬著牙:“……那您也不能這么騙我,如果早知道是她的錢,我根本不會……”“不會什么?”林母說,“你不治病了嗎?不要命了嗎?”林渝沒說完的話都被堵了回去,他心底一涼,知道母親生氣了,卻固執(zhí)地不肯開口。林母紅著眼睛盯著他,說:“媽只有一個愿望,就是希望你好好的……別的那些,媽都不在乎。”“你能不能就幫媽實現(xiàn)這一個愿望呢?”林渝咬著唇,回看著林母,沒說話。林渝是個要強(qiáng)的人,就是死,也不可能接受這種羞辱性質(zhì)的分手費(fèi),可是他的生死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最后林渝退了一步,他頗為疲憊地躺下身,身子面向墻壁的里層,不看林母,閉著眼睛說:“媽,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林母不敢打擾他,小心地退了出去。然而等林母再次回到病房時,床上已經(jīng)沒有了人。對于一個年邁的單身母親,這種打擊幾乎是致命的,要不是護(hù)士告訴她,林渝現(xiàn)在可以出院了,并且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