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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H市的時候,易子琛本打算定個酒店,被易夢奎攔住了。易夢奎說,他在H市還有套房,不用那么慘兮兮地去住酒店。等到了易夢奎說的那套房的時候,易子琛有些詫異。“這房你不是賣了嗎?”易子琛看著易夢奎問。易夢奎拉長了臉,像誰欠了他錢似的:“賣了不可以再買回來嗎?”一張口□□味就這么濃,易子琛識趣地不再說話。他不說,不代表易夢奎不說,易夢奎抬起眼皮瞥了莊憫一眼,語氣有些嘲諷,說:“還帶了人回來?”易子琛皺了皺眉:“關你什么事?”不用易子琛介紹,易夢奎也能猜到莊憫是個什么身份,因此沒給莊憫什么好臉色,莊憫卻像看不見似地,十分禮貌地問好:“易伯伯好,我叫莊憫?!?/br>易夢奎沒搭理他,直接進了屋。易子琛帶著莊憫在他后面走進去。這房子是易子琛還在念初中的時候住的,不是很大,比較舊了,但有翻修過,看上去比較干凈。易夢奎沒帶多少人回來,身邊只有個跟了很多年的司機,跟著一起進了屋,見易子琛手上拎著行李箱就要來接:“少爺,我來吧。”易子琛抬眸看了他一眼:“別叫我少爺?!?/br>司機沒答話,接過易子琛的行李箱,易子琛又把莊憫的也給他,而后看著司機彎起唇角,笑容里有些說不清的意味:“這個也麻煩你了?!?/br>易夢奎的臉色顯而易見地黑了三度。父子倆在沙發上面對面坐下,一時間都沒有開口。認真算起來,他們至少有三年沒見過了,最后還是易夢奎先開了口:“一年到頭見不了你媽兩次,你非要在這種時候帶人來?”易子琛坦然道:“正是因為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才要在這種時候帶來給她看?!?/br>易夢奎沒去管莊憫,冷冷地看著易子琛。這時候易子琛抬了一下受,摸了摸自己在飛機上睡翹的頭發,易夢奎這才注意到易子琛左手上的戒指。他再一看,發現莊憫手上也有同樣的戒指,頓時胸中一陣氣悶。“好,很好啊……幾年沒見,長本事了?!?/br>“不僅又找了個男朋友,連戒指都戴上了,還敢把人往你媽跟前帶!”易子琛反擊道:“我為什么不敢,我又沒做什么虧心事?!彼庥兴福暗故悄?,才該有些羞愧吧?”莊憫拉了拉易子琛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冷靜。易子琛抿了抿唇,強壓下心中怒氣,打算不跟易夢奎吵了,沒想到易夢奎卻拔高了聲音,反問道:“我羞愧?我從沒對不起你媽過,我為什么要羞愧?你又在心里給我織造了些什么罪名?”“從沒對不起她過?”易子琛險些笑出來,隨后冷了臉,說,“行了,我沒興趣聽你的辯解。既然是來給媽掃墓的,那盡快掃墓好了,不用多耽擱了,我知道你很忙?!?/br>易夢奎突然有些后悔叫上易子琛一起來了。他最近漸漸覺得年紀是有些大了,五十好幾的人,比不得年輕的時候,因此打算再給易子琛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沒想到易子琛不僅待人到妻子墳前,還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易夢奎頗有些疲憊地擺擺手:“算了,你愛怎么想怎么想,我管不動你,你隨便吧?!?/br>易子琛也不想跟他廢話了,站起身來,拉著莊憫正要進屋,才推開門,聽到易夢奎說:“休息一下,明天去掃墓,之后你就走吧?!?/br>“帶著你的男朋友一起,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br>☆、第52章易子琛回頭瞥了易夢奎一眼,沒有答話,帶著莊憫進了屋。這屋子年頭比較久了,屋內陳設早已翻新過,跟易子琛上初中的時候相比大相徑庭,也無法勾起易子琛任何感慨。倒是莊憫表現得比較感興趣。“這是你初中住過的地方?”易子琛點點頭。莊憫又問:“你以前也住這間嗎?”易子琛又點頭,“是這間沒錯,但是現在屋里的東西都跟以前不一樣了。”莊憫說:“但是這可是你以前住過的地方!”原本被易夢奎激起的煩悶,在莊憫幾句話中消融了,易子琛笑了笑:“那你現在還跟我住一塊兒呢!”“這不一樣?!鼻f憫說。易子琛挑眉:“怎么個不一樣法?”莊憫偏了偏頭,說:“說不上來。”易子琛伸手揉了揉莊憫的頭發,把長途跋涉后本就亂糟糟的頭發,揉得更亂了。他說:“先去洗個澡,然后咱們出去好好吃飯,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去掃墓。”“好,”莊憫說,“那你爸呢,跟我們一起嗎?”易子琛皺了皺眉:“隨他開心吧。”C市和H市,一個在北一個在南,相距幾千公里,易子琛和莊憫抵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洗個澡出來吃飯時,正是晚上。去吃飯時,易子琛沒主動叫易夢奎,易夢奎看到兩人出門,問道:“去哪兒?”看表情,他估計以為兩個人出去開房。易子琛懶懶地回答說:“當然是吃飯啊,大半天沒吃飯了。”“你以為我們去干嘛?”易夢奎盯著易子琛沒說話。易子琛沒理他,莊憫卻不能不理,十分有禮貌地問:“伯伯要一起去嗎?”易夢奎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頗為不屑:“你們自己去吧?!?/br>易子琛翻了個白眼,帶著莊憫出去了。說是吃飯,兩人就真只是吃飯。進了個當地的地方菜館坐下后,莊憫拿過菜單點菜,這是易子琛的家鄉菜了,易子琛少年時吃過很多,莊憫便也想嘗試一下。易子琛指著菜單上的菜名說:“你喜歡吃甜的,可以試試這個。不過我們這兒沒有很多甜食,比較喜歡吃辣。”“沒事,”莊憫說,“你不是喜歡吃辣嗎?”于是莊憫點了一堆偏辣的菜,他一邊點,易子琛一邊在旁邊說:“等會兒吃的時候,你可別哭?!?/br>然后當晚,莊憫真的快被辣哭了。莊憫喝了整整兩瓶水,才勉強吃完這頓飯,易子琛雖然很想笑,但是不好表現得太明顯,怕傷了他自尊。H市的冬天溫度堪堪降到零下,可是卻比C市的零下三十更冷。莊憫沒有在這里生活過,十分不適應這里的氣候,陰冷潮濕,寒氣直往衣服里鉆。從飯店出來的時候,莊憫在零下的寒夜里頂著一腦門子汗——辣的,借著路燈,他看到易子琛時不時抽搐的嘴角,看上去忍笑忍得很辛苦。“想笑就笑吧……別忍著。”莊憫話音剛落,易子琛終于忍不住笑出聲,笑聲清朗,在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