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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眸看易子琛,眼里盡是得意,像是在說:怎么樣?不賴吧?然而那張艷麗非凡的臉配上這樣的表情,實在惹人心猿意馬。易子琛自然不會占他的便宜,一仰頭,自己也喝了一杯。年輕人微微笑著,顯然被易子琛的反應取悅了。易子琛抬手攬上他的腰,在他耳邊輕聲問:“你酒量怎么樣?怕把你灌倒了,就不好玩了。”年輕人忍不住笑出聲,自信道:“這個哥你放心,還沒人能灌倒我。”兩人連連喝了幾杯,年輕人果然半點醉意也沒有,反而越喝眼睛越亮。半晌,他從懷里小心地掏出一個小包,打開來,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年輕人壓低聲音問:“哥要不要來點兒?”誰知易子琛看到后,面色微變。年輕人以為他是不懂,慫恿道:“哥還沒試過嗎?稍微來一點沒關系的,怎么樣,試試嗎?”易子琛放在年輕人腰上的手僵了僵,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倏然收回手站起身,語氣冷硬:“不用了。”說完要走,年輕人忙拉住他:“哎,哥,不要就算了,別走啊。”易子琛甩開他的手,回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最好離我遠點,滾開。”易子琛額上的青筋隱隱抽動著,像是在極力隱忍自己的怒氣。他這話說得很囂張,一點面子也沒給年輕人。年輕人頓時漲紅了臉,反唇相譏:“讓我滾?你以為你是誰?”易子琛冷冷看了他一眼,轉頭就走了,一點沒猶豫。留下身后氣急敗壞的年輕人和一臉懵的眾人。易子琛的突然離開,讓party的氣氛有些冷凝,蕭懷靜看了看易子琛離開的方向,眼里透著些思索,隨后揚聲笑道:“大家繼續啊,我出去看看他。”說著追出去。等蕭懷靜走了,屋內的氣氛又熱烈起來。易子琛冷著臉徑直往外走,蕭懷靜在后面喊:“哎,易子琛,你慢點兒,等等!”到了電梯口,電梯還沒上來,易子琛煩躁地猛按了幾下按鈕,回頭看見蕭懷靜追過來,轉頭便往樓梯口走。蕭懷靜三步并做兩步沖過來,一把拉住他:“你發什么神經?”易子琛拍開他的手:“你怎么沒告訴我還有這樣的人?”蕭懷靜:“什么樣的人?”易子琛:“你別給我裝傻!你敢說你沒看到他手里的東西?”蕭懷靜噎了噎,他沒想到易子琛竟然這么反感這個,于是放緩了語氣:“他也沒什么壞心嘛,反正圖個開心,玩玩而已,又不會怎么樣。”瞥見電梯已經上來,電梯門打開,易子琛一步踏進電梯里,對蕭懷靜說:“抱歉,我不玩這東西,你們要玩就自己繼續吧。”電梯門緩緩合上,蕭懷靜碰了一鼻子灰,撇撇嘴往回走:“不玩就不玩,至于發這么大火?”蕭懷靜不知道,此時電梯里的易子琛臉色有多難看,死握著拳,額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好容易等到電梯到了一樓,易子琛匆匆走出去,等在電梯門口的一對母女見著他的表情,嚇得噤了聲,小姑娘更是直往mama懷里躲。易子琛沒理會他們,甚至沒注意到有人,直接往地下停車庫里去,開著車便上了街。夜里九點多,C市依舊燈火輝煌,車水馬龍,易子琛悶著頭踩油門,在喧囂的街道上加速行駛。道路兩旁的一切都不甚真切,腦海里的記憶像潮水一樣回涌,那些模糊又分明清晰的臉在他腦子里忽明忽暗。易子琛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鋒利的眉一片冰寒。眼看前頭的交通燈要變紅了,易子琛一踩油門,打著方向盤越過他前面的車,在紅燈前一秒駛過。后面的車里傳來不太清晰的罵聲:“你大爺的!有病啊!”☆、第17章有病?易子琛惡狠狠地想,對,我是有病。但是你管的著嗎?隨著車速不斷加快,易子琛超越一輛又一輛車,不知道自己要開往哪兒去,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開往哪兒去。道路兩旁的霓虹燈流水一般,易子琛的腦子里一片混亂,直到視線里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孩,易子琛才猛然心驚,死命打著方向盤,輪胎在地面高速旋轉,發出尖利刺耳的摩擦音,堪堪避開那女孩。女孩才十幾歲,立即嚇得抱頭哭起來,她的朋友們連忙跑過來把她拉走,在路邊人行道上安慰她。易子琛握著方向盤,手有些發抖,他大喘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呼吸,擦擦額上的冷汗,把車靠邊停好,下車到幾個孩子身邊去。“抱歉,你要緊嗎?”易子琛問。女孩還在哭,抽抽噎噎說不明白話,她的朋友抬頭看到易子琛,眼里頓時有些警惕,連忙說:“沒事沒事,對不起,是我們不該闖紅燈。”易子琛這才意識到自己穿的什么,沉默了一下報出自己的手機號:“如果有問題記得打這個號碼,我會負責的。”女孩們答應了。易子琛回到車上,閉了眸深呼吸一口氣,忽地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咬牙自問:易子琛,你在做什么?四年了。來C市四年了……還以為自己在法國嗎?想完又苦笑,自嘲地搖搖頭。剛才出了一身冷汗,又下去吹了風,冷靜下來后才覺得有些冷,易子琛卻自虐似地打開窗,任冷風灌進來,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保持清醒。剛剛那個孩子……嚇壞了吧,易子琛想。孩子……無端端地,莊憫逗弄豆豆的場景倏然在腦海里浮現。不久,車復又緩緩駛動起來。車窗印出易子琛的面容,籠著一臉的陰翳,與無盡遠方的黑夜融為一體。將車停進地下車庫,易子琛步履匆匆地上了樓,剛從電梯出來,就在走道的窗戶旁看見了莊憫。莊憫站在窗前,眼睛望著窗外,夜風透過窗,吹得他衣角翻飛。莊憫在抽煙,右手插著兜,紅色的火星在左手指間明滅。莊憫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向這邊瞥了一眼,看到是易子琛,便愣住了。莊憫:“你……”易子琛:“我……”話音同時響起,又止住。易子琛輕舒一口氣,籠在心上的陰翳似乎驟然散去了,他看著莊憫,問:“你想說什么?”莊憫目光在易子琛身上一掃,皺起眉,責問:“你不冷嗎?”易子琛喉頭微動,心底一股熱流,忽然說不出話來,半晌他搖搖頭:“不冷。”莊憫不信:“胡說。你看你嘴唇都凍青了。”說著走過來,很是自然地把外套脫下來裹在易子琛身上,莊憫摸到易子琛的手冰涼,便握住他的手,把易子琛往屋里帶:“晚上出門不知道多穿點?”莊憫的手是溫暖的,寬厚而讓人心安。易子琛動了動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