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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看了兩眼比賽……輕輕地嘖了一聲后,離開了籃球場。.男廁所里空無一人,大家都在cao場或者體育館里,比賽接近尾聲,正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嘩嘩嘩!”水龍頭已經(jīng)開到最大,方書堯的上半身幾乎是趴在洗手池上,任由冰冷的水沖刷他整個腦袋,飛濺起的水花都打濕了他的運動衫。“為什么……要去瞪她……”方書堯把眼睛閉上,心里的懊惱也就更加深一層。“難道就因為她可以喜歡,可以告白……而我不行嗎……”方書堯痛苦地想,在韓家林的事情上,他就像身陷一片漆黑的“泥潭”,越是掙扎著想要爬上去,撇清與韓家林的干系,也就陷得越深。到最后他渾身上下都沾滿了令人厭惡的污黑,他必須拼命隱藏,才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他的不正常。可是,不知是不是深陷泥潭太久,他總是不經(jīng)意地泄露出他身上的污濁,讓別人發(fā)現(xiàn)他原來沒有那樣的十全十美。方書堯撐在池邊的手慢慢握緊,指甲一點點陷進掌心,痛楚鮮明卻絲毫緩解不了內(nèi)心的焦灼。“就不該去招惹他的……”方書堯想,就算被泥潭滅頂,就算感到窒息也不該去招惹韓家林,畢竟馬上就要與他分道揚鑣了。以后,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了。方書堯深深嘆息,努力讓自己冷靜后,伸手去摸他放在水池邊的運動毛巾。可是手指摸到都是冷硬的瓷磚,方書堯再往邊上探了探,忽然有人握住他的手,把毛巾塞進他手里。“謝……”方書堯拿著毛巾起身,看到了韓家林,頓時語塞。“剛跑完就來沖冷水,不怕感冒啊?”韓家林還看看水漫金山的洗手臺道,“你看你,弄得到處都是水,清潔阿姨又要罵人了。”“我會打掃干凈的。”方書堯說,拿毛巾擦著臉,轉(zhuǎn)身想要進去廁格。“等下。”韓家林卻繞到方書堯的面前,下巴一揚道,“你還沒和我說謝謝。”“什么?”方書堯眉頭皺起。“毛巾啊,我給你拿了毛巾,你還沒說謝謝。”韓家林笑著說。“你是小孩子嗎?”方書堯略顯不耐煩地道,“追著人要謝謝。”“你說聲謝謝不就好了。”韓家林是不依不饒。“懶得理你。”方書堯拿毛巾包住頭,擦拭著頭發(fā),打算徹底無視韓家林。“方書堯,你就那么喜歡看那種漫畫?”韓家林突然湊近道,“看兩個男人做那種事你不會感到惡心嗎?”方書堯擦拭著頭發(fā)的手一下靜止,渾身血液似乎都凝結(jié),唯獨心被撕扯著,痛得他的眼前激起一陣強烈的暈眩,而不得不竭盡全力地去站穩(wěn)雙腳。“怎么,你又想裝傻充楞?”韓家林笑了起來,“你不會想告訴我,你壓根沒看過那種男人跟男人插來插去的漫畫吧?”“韓家林!”方書堯抬起頭,渾身都因為生氣而微微顫抖。“干什么?!”韓家林反叱道,“我有說錯嗎?是你看了那種漫畫,還在我面前裝高大上!”“你這個……”方書堯一把揪住韓家林的球衣,力氣很大,將他推撞在墻壁上,連地上的廢紙簍都給踢倒了。“你他媽……”韓家林呼地揮起拳頭,方書堯的眼角余光瞥到了,此時閃避是最好的,身為柔道五段,對他來說,躲過這一拳是很輕松的事情。可是……方書堯卻閉上眼睛,猛地拽近那球衣,用力吻上韓家林的嘴唇。“……滴答。”不知是水龍頭沒有擰緊,還是洗手臺上的水在滴落。這種清脆的滴答聲不斷回響在方書堯的耳邊,韓家林沒有動,就跟被點了xue一樣一動不動地靠著墻,任由方書堯吻著。兩人的嘴唇緊密貼在一起,在吻上的瞬間,方書堯明確聽到韓家林吃驚的抽氣聲。但那之后,韓家林便屏住呼吸,從頭到腳都僵硬住了。“你一定覺得很惡心吧……”方書堯松開韓家林的球衣,緩緩后退,臉上還帶著自嘲的沮喪至極的笑。韓家林沒說話,但眼睛瞪圓了,那副表情就像大白天見了鬼。方書堯又苦笑了一下,移開視線,從心底深處滲出血來……“呃……”韓家林似乎是回神過來,他站直了身子,就在這時,外面的走廊上傳來響亮的嬉鬧聲。“哈哈,1班的籃球隊真是中看不中用……”“趙彬太特么神了,居然一個人繞過四個防守……”方書堯轉(zhuǎn)身閃入一間廁格,“砰”一聲把門關上。很快,那些學生涌入廁所,還有人大聲嚷嚷著:“韓家林!你丫的躲在這里摸魚,趙彬到處在找你這個坑貨。”“怎、怎么了?”“還怎么了,趙彬打得快累死了,想找你替換,結(jié)果你不見了。”那男生哈哈大笑道,“你真是個豬隊友。”“哦,我等下過去……”“還要等下,趙彬不扒了你的皮。”男生們似乎推搡著韓家林,過了一會兒,廁所里就沒有韓家林的聲音了。方書堯回過神,渾身上下都被一股惡寒給包圍,他無力地蹲坐在地上,淚水自他躲入廁格開始,就一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雖然知道會被拒絕,雖然知道會被惡心嫌棄,但是“心里知道”和真實地發(fā)生在眼前,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一直高高筑起的城墻徹底崩塌,方書堯抱著自己的頭,無聲地痛哭著……第57章陽光照耀下的籃球場,到處是鮮亮的色彩,慶祝勝利的歡呼聲此起彼伏,韓家林看到彥濤在滿場跑,揮舞著校服外套,激動吼著:“四班第一!耶!”趙彬被四班同學團團圍住慶賀,就算頭發(fā)被同學捋亂,他笑得還是那么燦爛……吳曦站在角落,皺著眉頭在記錄1班的成績,1班球員表情可真夠臭的。所有的一切都在發(fā)生,就像地球一直在轉(zhuǎn)動著一樣,可是韓家林卻有一種行走在夢境里的恍惚感,不只是眼前發(fā)生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虛幻,連他自己是怎么走到球場上來,又怎么和朋友打招呼的,都有些記不清。就跟做夢一樣,永遠記不得夢的開始,只有夢中瑣碎的細節(jié)。“哥!你跑哪去了?!”韓家莉突然沖到韓家林的面前,這一嗓門可真夠響的,韓家林都覺得耳朵里嗡嗡響。“你說話能不能小點聲,你哥沒聾。”韓家林偏轉(zhuǎn)頭道。“還沒聾?我在那邊叫你好幾聲了,就見你一臉魔怔地傻站著。”韓家莉捶了一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