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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許說他胖。而這些天來,因為冬曼曼不愿意吃補品,而冬早都本著不能浪費的勤儉持家初衷,幫她把剩下的吃食都吃了,臉是明顯胖了一圈的。懷綏不得不糾結起自己該不該說真話了。冬早黑湫湫的眼睛專注地看著懷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懷綏放在他肩膀上的指尖稍稍收攏了些,他彎腰傾身過去,垂首在冬早的嘴唇上流連了片刻,期盼著用美色去迷惑一只顏控的鳥。可奈何等他起身期望著冬早已經暈暈乎乎地忘了自己前面的問題時,冬早開口的第一句還是:“我覺得我胖了。”懷綏想揉揉自己的腦殼。這個話題避無可避,懷綏也只能順著往下說:“其實并沒有特別明顯地胖了……”誰能想到在外面位高權重的上仙,回到家里說句話就跟踩高蹺似的,還要擔心自己一不留神摔下去。即便是這么說,放在以前冬早還是要惆悵一番的,懷綏伸手將冬早抱起來,認認真真又親了他一下,正想要接著安慰他,卻見冬早咧嘴笑開了。“胖了好啊,”冬早伸手摸摸自己的臉,“胖胖的才好看。”懷綏腦中同時想起以前數不清多少次冬早亦或是氣鼓鼓亦或是不高興地和別人說:“不要叫我胖胖。”這樣的回憶再結合面前的冬早,一時之間讓懷綏覺得懷里的冬早可能是假的。可冬早是真是假,懷綏還是一眼就能分得出來的。他仔細地看著冬早的眸子,確認冬早并不是說氣話或者糊涂話,然后便問了冬早為什么。冬早一五一十將今天天后帶著冬圓來過,然后這中間七彎八拐地巧合以及冬圓用自己做證據來告訴冬早胖胖才好看這個事實了。“圓圓真好。”冬早由衷道。而懷綏跟著松了一大口氣,跟著感嘆:“那冬圓是真的好啊。”懷綏都覺得這不是語言能簡單描述得好了,這冬圓看來發洗腦包的能力是一絕啊。不過冬早又有另一個要糾結的地方。“那么我和冬圓應該怎么分輩分呢?”冬早問懷綏。冬圓在人間雖說有五百年壽命了,可是他是真真實實聽著冬早這個前輩的傳說長大的,可論年紀,冬早到天界可才幾年光景,加上他在人間的三十多年,那么也離五十歲差得遠呢。而懷綏和懷皙又是堂兄弟的關系,較真起來兩人還是妯娌,然而冬早又收養了冬曼曼做女兒,冬曼曼和冬圓可是兄妹關系啊。冬早腦殼痛了。懷綏捏捏他的臉:“你和曼曼終究不是血親,輩分怎么能算到冬圓頭上呢?以后他和懷皙成婚,那便叫你堂嫂就是了。”這么說起來倒也是,冬早聽話地點了點頭,將這個煩惱暫且拋卻了。而另外一邊,天后和冬圓在回程的路上,也是一直在說話。“沒想到這天底下竟然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天后感嘆。“嗯,”冬圓點頭,“我也沒想到的。”天后想了想,又和冬圓道:“你和懷皙可商量過什么時候成婚?”天后現在是對冬圓徹底挑不出什么毛病來了,畢竟冬圓說起來是沒什么了不得的家世,可現在他和冬早都關系親密,又有冬曼曼這個親meimei在冬早那邊,那么說白了冬早那邊就是冬圓娘家人了,這在天界可也算得上是挺說得出娘家人的。這么看來,冬圓和懷皙的婚事還是盡快得好。冬圓仰頭看著天后:“嗯……我和小白沒有說過這個事情,”他頓了頓,想到懷皙最近也是一頭撲在事業上的模樣,又道,“我覺得可以先忙事業,這個年紀以事業為主是最重要的。”他是想結婚的,可是就不太知道懷皙的想法。冬圓擔心懷皙心還不在這個上面,他便在為太子爺說話,怕懷皙被天后催了,可這話聽在此時的天后的耳朵里,仿佛就是事業心極強的冬圓在拖延婚事了。天后連忙一把抓住冬圓的胳膊道:“什么事業為主,成婚以后又沒有什么影響的,聽我的,過些日子就把時間定了,你們兩個名正言順些。”名正言順地泡太子爺,名正言順地霸占太子爺的美色。冬圓心肝噗噗跳,覺得天后人真好。“那我聽您的。”冬圓誠懇道,雙眼亮閃閃地看著天后。他覺得天后好,天后也覺得冬圓好,兩人互相一笑,心里都放煙花似的。冬圓和懷皙要成婚,消息一放出去立刻驚呆了仙界眾人。誰也沒想到這小妖精這么快就要上位了,甚至連天后那一關都過了。建安路上的茶館里,眾人熱熱鬧鬧地看報紙聊八卦。上一次這么熱鬧還是懷綏君從人界將冬早君帶上來以后的事兒了。眾人原本都是各自小聲說話,突然有一個極為憤憤不平的聲音道:“我看什么冬圓君和懷皙君,遲早都是要散伙的。”大家聞聲扭頭看去,只見一個青年人坐在角落里,臉上全是不滿。有人便問:“怎么說?”青年道:“難道你們不曉得懷皙君從棱臺山回來以后便性情大變么,據說現在已經成了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君了。”懷皙的顏值男女通吃,茶館里還有不少他的粉,聞言立刻罵道:“滾你的!你才魔君,你全家都是魔君!”不過也有人小聲附和:“我覺得也是咧,昨天我遠遠見著懷皙君,渾身煞氣不說還成了目中無人的樣子。”雖說以前懷皙也是目中無人,可若是有人熱情洋溢地喊他,他還是會分個視線過去瞧一眼的,現在卻是瞥都不瞥了。最初說話的青年人接著說:“可不是!昨天我在北門那邊見著了懷皙君,發現他一副誰也不理的派頭,結果人群之中有人喊了一句冬圓君的名字,你們才怎么著?”眾人被勾起了興趣,立刻問:“怎么著了?”青年一拍桌子,差點兒將自己的茶杯震下去:“他竟然轉頭去看,還問那人想說什么!我可是喊破了嗓子叫懷皙君的名字,他理都不理的。”眾人看向青年的視線一下微妙起來。青年紅著臉,發現自己暴露了因愛生恨粉轉黑的事實,干脆梗著脖子強扯道:“別看我,你們就說說,懷皙君這樣是不是有昏君的派頭?”滿腦子情情愛愛冬圓君長冬圓君短的,像什么意思?國民愛豆就要好好當國民愛豆啊!“那么,”有人又小小聲開口,“你們誰不想當昏君的寵妃呢?”不少人因著這句話一想,臉都跟著紅了,是了,誰不想當懷皙君的寵妃啊?!牙癢癢,真是牙癢癢。第49章冬圓要和懷皙成婚的消息一拋出,驚動的不僅僅是吃瓜群眾,還有已經回東海生活了一段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