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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些心理建設(shè),“只是院子大,住著長久見不到人也不全好,仙君那兒好些,有鄰里住得近,又在人間久了,能照料到。”懷皙看著窗外的街景,窗外經(jīng)過的車,行走的人都盡收眼底。對于樹精剛才的話,他只是隨口應(yīng)了一聲。樹精心里稍微松了點,蛇妖跟著又往下補充說:“您那院子里有一棵樹上還有一只鳥,一時半會兒恐怕不會搬走。”懷皙收回視線,面色平淡地說:“不過是一只鳥罷了,至多窩著一棵樹。”這話就是默認了自己院子里能住著一只鳥這個事實了。樹精先前有些懸而不決的心情終于安放到了合適的位置,他笑著往下一氣兒道:“是了,那只鳥叫做冬圓,說來也巧,您和他今天還在公園見過面,這只山雀還未成人形的時候我就曉得,舉止并不出格,性子也好得很,仙君與他定能好好相處的。”懷皙聽到這話已經(jīng)是略微睜大了眼睛:“你剛才說什么?”目視前方開車穩(wěn)當,實在也是因為懷皙外在的語氣變化不大,讓樹精沒有能夠第一時間注意到他情緒上的變化。樹精語氣輕松地往下說:“就是和您住一個院子的那個小山雀,叫冬圓,他性子好,懂的也多,仙君如果有什么不熟悉的地方都可以問他,一會兒我再和他打個招呼,冬圓定能好好照顧你。”懷皙這下確定自己剛才并有聽錯了。他不好說前面在公園湖邊,剛下凡間的他就差點兒被一只在他看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山雀輕薄了去。就算他能夠說出口,樹精恐怕也不會相信。懷皙只能生硬地推辭:“不必了,我一個人生活習(xí)慣了,不用麻煩他。”呵,要是將那色迷迷的胖鳥弄到他身邊,那他以后還有什么安穩(wěn)生活的保障嗎?那不是晚上睡覺不安穩(wěn),睜開眼睛就怕要看到那二流子胖鳥?這是什么地獄般的生活,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接受的!懷皙在天界的時候?qū)Ω蹲非笳邔Ω冻隽私?jīng)驗教訓(xùn),在這方面是半點兒不敢掉以輕心的。樹精點了點頭,沒有立刻開啟新話題。懷皙在這一段時間里頭自己又慢慢琢磨了一下,忍不住反問樹精:“那個冬圓真是是個性子好的?我看他似乎并不單純,前面在公園湖邊的時候,趁我昏迷便有些不規(guī)矩,還說要給我做心肺復(fù)蘇術(shù)。”樹精聞言,覺得懷皙這是在懷疑自己看人的目光,就怕這一點上他誤會了,以后自己升職加薪的路恐怕要艱難許多,加之冬圓他是很熟悉的,的確沒有什么歪心思,便跟著一塊兒正名了。“冬圓是微臣在人間見過少有的性子純真,為人熱心,又不麻煩上級的小妖了,仙君有所不知,凡人體弱,進入水中并不能呼吸如常,恐怕冬圓并不知道這一點,而心肺復(fù)蘇術(shù)則是人間針對溺水之人的拯救之法……”懷皙仔細看著樹精的神色,覺得他好像并沒有扯謊,而樹精似乎也沒有必要在這事兒上扯謊。是以懷皙心里的那股子懷疑被樹精這么一說,也有些動搖了起來。難不成那胖乎乎的鳥兒其實真的不是要輕薄他,而是傻乎乎的要救他?懷皙猶疑不定起來。而話說另外一頭。冬圓在公園里頭晃了兩圈,認真同幾個湊上來聊天的老頭老太太解釋了,方才那個是一個coser,因為家里人不同意他搞這個啊,就追過來了,他一著急不就跳河里了么,是呀是呀,現(xiàn)在年輕人壓力多大的,有個興趣愛好什么的家里最好還是支持呀。冬圓那小表情小動作,眉飛色舞真真的,加之又天生帶著滿臉單純令人信服buff,講得老頭老太太外加兩個中年大媽都心有余悸起來,暗自思忖著是不是要給自家孩子多一點自由,逼婚什么的也都先放一放,不然一言不合就跳河這他們可受不了哇。到這兒,等冬圓晃回奶茶店,他原本在等的朋友也就來了。來的人是一只九尾狐貍精,名叫胡圖。外表上看著和冬圓差不了多少,頂多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不過實際年齡卻已經(jīng)有三千歲。不過用胡圖自己的話說:“我這年紀,放在我家里頭,連我父親母親的一個小拇指尖都比不上呢。”要說胡圖一只狐貍精和冬圓一只小山雀,那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不過兩人湊巧上了同一個適應(yīng)人間的進修班,因此一拍即合成了好朋友,成天侃大山聊八卦,互相哪里不亮點哪里。要說融入人間,胡圖和冬圓不相上下,都領(lǐng)先又超凡。冬圓是個網(wǎng)紅博主,胡圖是個網(wǎng)紅主播。一個發(fā)自拍,一個賣顏值,都還挺樂呵。冬圓奔著和姐妹分享八卦的心情,隆重將前面自己看中了剛下凡的太子爺?shù)氖聝焊嬖V了胡圖。胡圖一拍大腿:“嘿,我聽說這太子爺可是個花心大蘿卜。”冬圓以為胡圖要說出什么攔著他的話,卻沒想到胡圖下半句老神在在地說,“這種最好,談?wù)剳賽劬头质至耍l都不虧欠誰啊。”冬圓吸了一口珍珠奶茶,看著小狐貍精說,軟乎乎道:“還沒在一起呢,怎么想分手啦?”胡圖單手托腮,想起自己不由地嘆了一口氣,另一只手鄭重地拍了拍冬圓的手背:“自由這東西,就像一句歌詞,失去后才珍惜,還有什么意義?分手快樂祝你快樂,你可以找到更好的!”這都什么狗屁?前言不搭后語,冬圓被說得暈暈乎乎地回了家。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爺瘋狂真香中。第4章等到了別墅區(qū),七彎八拐的終于進了院子。這塊雖然一直空著沒有人住,可是院子里的冬圓乖得很,有空打掃什么的一點兒都沒落下。樹精就擔(dān)心懷皙心里還對和別的小妖怪住在一個院子里有意見,即便那小妖怪只是一只小山雀,還僅僅占了一棵樹的位置罷了。于是樹精跟著開口繼續(xù)幫著冬圓美言:“好在這個院子里有冬圓收拾著,十分干凈整潔,冬圓這小雀,為人很老實,平常叨擾不到仙君,體貼的時候也有,說不準一會兒他回來了還給仙君帶見面禮呢。”懷皙聽多了樹精絮絮叨叨,腦瓜仁疼,他擺了擺手:“成了,你們先走吧,我一個人就行了。”等閑雜人等一走,懷皙立刻就在院子里轉(zhuǎn)悠起來。他著重看了樹精指過的那一棵冬圓居住的樹。其實就算樹精不指出來,懷皙也沒辦法忽略,畢竟那一棵樹實在是太顯眼了。樹干有兩人懷抱一般粗,樹下圍繞著一小圈籬笆柵欄,柵欄里頭還建了一個微縮的小亭子,亭子下面放著桌椅板凳加涼椅,甚至還有晾衣桿子,跟小人國有人在樹下定居了一般。懷皙瞧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