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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天降之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4

分卷閱讀234

    ,才有民居和店鋪。而太廟之東是中河,有河道阻隔,東岸即使失火,也不會燒到河西去。民間失火,要越過三丈高的皇城城墻,才能燒到宮室殿宇。這樣的大火,是哪里來的?

而當時的作家和書稿,并無一處說及這次神秘的大火,那些懷舊的詩篇,也從來沒有提及這次大火,這場大火顯然是蒙元杜撰出來掩蓋一場浩大劫掠的說辭。

可劫掠還不夠,五年后,紹定四年(1281年,陸秀夫和張世杰已死,文天祥受拘大都,各地的民眾起義依然不絕)的九月,文人周密目擊了一場大火,“延燒太廟、三省、六部、御史臺、秘書省、玉牒所……”這場大火十分可怕,黃煙四塞,空氣中充滿灰沙塵土,鼻子嗅著就要打嚏流淚,屋瓦上,甚至室內的桌椅上面,都蒙著厚厚的一層灰沙。只相隔丈把路,就看不清人面。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晝夜之久。徹底燒盡綿延數里的南宋皇宮,是一場有蓄謀的縱火。

接著1284年,西僧(西藏喇嘛)來杭,因受寵于忽必烈,當了江南釋教總攝,相當于江南佛教的總管,他在宋宮遺址上造起了五座佛寺。次年,楊璉真伽又組織人馬,趕赴紹興,盜發了南宋帝后六陵,以取殉葬的珍寶。更卑鄙的是,他將挖出的各帝后殘骸運回杭州,與牛羊骨頭摻雜在一起,埋在福寧殿前的饅頭山上,上建一塔,取名“鎮南塔”(又名白塔),“以消王氣”。而造塔用的石料,多用的是皇城建筑的殘磚斷壁,如進士題名碑、諸樣雕花石板等,極盡羞辱南宋之意。

楊璉真伽等西僧在元朝時的行為,給中原漢人留下了惡劣的印象,這使得漢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對藏傳佛教以及喇嘛懷著不信任的敵對態度。

后人寫過一篇“消失的南宋皇宮”,指出:從火燒宋宮,到在殘基上建五座佛寺,到盜發六陵,到建塔“鎮南”,環環緊扣,步步深入,無不以徹底摧毀南宋王朝的地面建筑,進而消滅南宋“王氣”即民族精神為目的。鎮南塔的建成,便是這一歷時八年、精心策劃的巨大陰謀的最終完成。

李越眼前的皇城還未毀于劫難,可也飄散著一種零落悲涼的氣息:建筑多有火焚的痕跡,珠寶書籍等早被掠走,運往北方。一進城門,就能看到被踐踏的草木和破敗的窗戶,到處是馬糞和垃圾。

看著趙宇沒有表情的面容,陸秀夫說道:“官家可讓軍士們先打掃出一處宮殿,官家可歇息。”

葉銘走過來說:“我會派兵進守,大軍則會在鳳凰山上扎營,環衛皇城。

趙宇嘆道:“既然蒙元能在此駐馬,難道我宋將領不能在此休息?讓大軍入住皇城,不要多加毀壞就是了。”

陸秀夫皺眉道:“此為皇宮,如此,是否不妥……”

趙宇嘆息道,“陸公,也許我說了君也不信:若是沒有這些軍士,如此皇城可能被付之一炬,淹沒于塵埃,令后世無所追尋。”

陸秀夫一愣,終于又說:“秀王正帶著后宮人等前來,到時……”

趙宇說:“將原來后宮的所在分出來,給那些太監居住。宮女全部放回民間。陸公,請帶我起草一文,說吾朝遭此大難,乃上天警示,現今吾將一改祖制,從今后,再無太監,請說一下把人弄成太監這其中不符人倫之處。也不再設后宮,可有皇后,如為子嗣考慮,最多可娶一兩個妾室。皇帝要如平常百姓家一般生活……”這個時代連平民百姓都有妾室,猛地要求一夫一妻,大概不會被大眾接受。而且,這些道德在某種程度上是由經濟發展決定的。沒有經濟來源,女性只能依附男性為生,那么經濟條件好的人家,就要多養些人。

陸秀夫大驚道:“官家!此時江山不穩,貿改祖制,恐讓人生恐疑之心。”內戚宦官都是權力的組成部分,這個官家一下就砍去了兩大塊,這得引起多少人的反對!

文天祥在一邊也猶豫道:“官家,后宮宦官之立,已千年有余,若說上天因此而警示我朝,似有牽強。”

趙宇不再爭辯,只對三個人說:“文公,陸公,今晚與我共飲一杯可好?”

陸秀夫和文天祥對視,官家這又是要哪一出?但都點頭道:“官家相邀,自然是好。”

趙宇一笑,示意李越與他同行,兩個人一同走開,只董義帶著幾個人遠遠地跟著。

趙宇默默不語,李越知道趙宇想廢后宮和宦官被否,心里不暢快,就說:“慢慢來,烈女怕纏郎。你多說幾次,也許就行了。我從來不把別人說的‘不’字當成最后的決定。”

趙宇側目看李越:“你這是什么比喻?放陸敏那里倒是可以。別以為別人都像你這樣……”

李越自豪地挺胸:“我怎么了?我覺得這次陸敏肯定是心里有我了。”

趙宇噢了一聲:“他說他不會成婚了嗎?”

李越肩膀一懈:“沒有,這還用說嗎?”

趙宇深吸了一口氣,說:“其實有時我真的挺佩服你的……”

李越驚喜地問:“真的?什么地方?”

趙宇盡量平靜地說:“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明知是個大坑,還往里跳;明明沒路了,可偏接著走;前面是黃河了,卻還是不死心……”

李越不快地說:“你怎么總打擊我?有這么灰暗嗎?他真的喜歡我了,看著我走的。再說,黃河有什么可死心的?游過去不就行了?”

趙宇眨眼:“我們真沒有共同語言,能不能分手?”

李越搭了趙宇的肩膀燦爛地笑:“我知道你想打擊我,然后又跟我要飛船。你還是省省這個力氣吧。我跟你說個我小時候的事兒,我有一次想往我家的墻上畫圓圈——看,我現在知道我早就有藝術細胞了,我媽不讓,你知道我鬧了多長時間嗎?”

趙宇冷淡地說:“我沒興趣。”

李越笑嘻嘻地接著說:“我鬧了整整一個月,直到她在一千多次拒絕后終于氣瘋了,自己拿著筆在墻上畫了一個大圈兒,然后我就說我不想畫了,把她氣得差點吃藥……其實我現在挺后悔的……”

趙宇哼一聲:“把你媽氣著了?”

李越說:“我不應該覺得我畫的圓圈大概沒她的那么大就放棄了,如果我當時真的往墻上畫了,也許就成了少年繪畫天才的壁畫呢。”

趙宇似乎思索著說:“固持己見的人是不是都因為對自己持有深刻的誤會?”

李越不上當,拍趙宇的肩說:“只是想告訴你,你有功夫還是想想怎么去說服文天祥陸秀夫他們任你為所欲為,別捉摸我的飛船了。”

趙宇慢慢地說:“我現在正在想是不是該說服他們的這個任務交給你……”

李越一下子把手放下,說道:“我正想出去找陸敏,今天進城時沒見過他。哦,你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