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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著下去,在□的石岸上抓困在巖石中水洼里的魚蝦,一時間嬉笑聲陣陣。趙宇深深地嘆了口氣,就近坐在了一塊石頭上,也沒有卸下背包。李越等人走到趙宇身邊,找地方坐下,也看著那些來回奔忙的人。他們折騰的這段時間,太陽西斜了,大山的陰影里夾雜著金色的余暉。袁牧之到了下面的潭水邊,收拾抓到的魚,其他的人抓到一條,就忙跑去遞給他。他們來往歡笑著,就像是大家出來野餐的場景。葉銘走到了那個元軍身邊,踢了他一腳,問道:“漢人還是蒙人?”那個元兵渾身抖動,衣褲透濕,看著葉銘說不出話。葉銘不再理他,走到崖前遠遠張望,說道:“谷口還有幾百人,不敢過來了。我們可以輕易沖過去?!?/br>趙宇神情倦怠,沒說話,慧達輕嘆,帶著笑說:“官家心軟了。”李越也感到沉重,心里一個聲音說他冷酷殘忍,一個聲音說他成熟務實,他也不知道哪個是對的。葉銘冷著臉:“你可別這樣,這才幾個人?李官人,元軍主力多少?”李越苦笑:“該有十幾萬大軍。”孫小官人啊了一聲,但馬上說道:“官家,我今晚給您做個清湯魚,保君吃魚喝湯后,心滿意足,高高興興的!”在一旁默默地坐著的魏云說:“官家,下次如果不想動手,請讓我來。我不會覺得難受,只覺得快意!”慧成念佛道:“官家,如果蒙軍不追至此谷,就是官家放水,也無法傷其一人?!?/br>陸敏竟然也開口說:“官家定此計時肯定并非為救吾等幾個人,而是為了扭轉我朝敗勢,官家乃是朝中圣上,行止中關乎百姓生死。豈可以一己之仁而罔顧天下?”趙宇微嘆,“陸敏,你一定能和陸秀夫成為默契之交?!彼膊豢凑⒅娜~銘,說道:“我懶得和他們打了,我們就從山上走吧。”葉銘哼一聲說:“當初在那山谷我想沖出去,你卻帶著人爬山離開。今天又是如此,就為了避開這么幾個人,我們還要爬山?你心軟了,我可沒這種感覺。我去把他們趕開!”趙宇怒道:“你說的,那些人有幾百個!”慧達笑著起身說:“我們出常州來福州,幾千幾萬也闖過來了。走,我與葉將軍一同去。”慧成道:“我自然和師哥一起。”魏云站起來:“我也去?!?/br>趙宇皺眉:“這是要反了!”幾個人臉色一變,趙宇接著說:“李越,你跟他們在一起,他們傷一個就都別回來見我了,讓他們一起與袁牧之回福州!”慧達一笑說:“官家不必擔心,吾等不會有事。”慧成撓頭,葉銘的臉色緩和了。袁牧之忙抬頭說:“什么事什么事?有魚了我這個獵人就是稱職的了,別趕我走?!?/br>趙宇撇嘴:“捕魚的那叫漁夫,你算不務正業(yè)。”小知道正高興地遞給袁牧之一條魚,袁牧之走神兒,沒聽見趙宇的話。葉銘示意李越拿繩梯,幾個人下了石崖,往山谷外走去。山谷中原來細小的溪流,現在成為一條幾尺寬的溪水,正暢流入河。山谷處的元兵見他們走過來,胡亂地射了幾箭,魏云提弩射回去,元兵竟然后退了,如驚弓之鳥,也不敢走入山谷,沿河往下游撤去。元軍的將領大多失蹤死亡了,剩下的人毫無戰(zhàn)意。李越走到河邊,見河水迅急流去,河畔散亂著各種刀槍弓箭,到處有倒臥的尸體或者傷員,周圍還有一些馬匹游蕩,大概是受驚后脫了韁?;圻_和慧成飛步跑去,不一會兒,牽來了十幾匹馬。幾個人警戒著四周,又退回的山谷。到了崖下,他們大聲讓崖石上的人們下來,袁牧之和孫小官人每人各提了一串魚,興高采烈的樣子,趙宇的臉色也緩和下來了。大家走了這十來天,終于再騎上了馬,都大聲歡呼嘆氣,慧達慧達在前面開路,以免那些元軍伏擊??墒聦嵣?,元軍精銳騎兵幾乎全部被大水沖進了河里,如此激流,會水的尚難以自保,更不要說大部分蒙軍不會水,自然沒有幾個人活著爬上來。余下的步兵許多是降兵和金人,見鐵騎如此下場,只想對這些宋人退避三舍??粗菐腿舜蛑茽€的長幡遠去了,才重回山谷,走到盡頭,見到殘存的石崖,更加魂飛魄散,深覺這些宋人肯定有妖術。反正周圍沒人了,元兵搭了人梯上崖去,想看看究竟,就發(fā)現了上面倒著的元兵,大家把他抬下來,他只哆嗦,怎么也說不出話來。因為這一戰(zhàn)損失了幾名元軍的重要將領,這個兵后來被送去見蒙元高層指揮,可無論怎么醫(yī)治,他都說不了話,加上他不認字,誰也問不出當天的情況,而開始的時候,只要被問道他是不是見到了宋人新帝,他就尿褲子。所以元軍有人好長時間認為趙宇一定長得很嚇人。他們終于離開了這十天來回轉的區(qū)域,一路向北。(元軍如果有地圖分析,就能發(fā)現這十天里趙宇一直是在這兩條山谷附近上下左右活動,耐心地等著元軍集中騎兵兵力來追擊他們。)當夜,他們安心地宿營在一處隱蔽的巖洞中,好好地吃了魚,喝了好幾鍋湯。次日大家都睡懶覺,什么都沒干。但是接著,趙宇就恢復了虐人的本性,當著大家的面,讓李越去偵察元軍行動,在李越的服從表率下,趙宇告訴袁牧之如果他現在回了福州再馬上回來,還有可能趕上他們與元軍主力在閩地邊緣山區(qū)的決戰(zhàn),趙宇甚至把地點都告訴了袁牧之,對他說他會帶著大家在那里等著元軍來圍攻他。“可是那里……”袁牧之剛說了一半,馬上住口,閉目念了幾句什么,蘇華咕咕笑,得意地看董義,但董義沒時間理他,正在一邊飛快地口述家信,魏云寫著。趙宇說道:“無論你講什么,都不能講我們與元軍作戰(zhàn)的細節(jié)和過程,而要把一切都歸于自然或者偶然?!?/br>袁牧之大聲說:“那怎么可能?!”趙宇嚴肅地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我們才十幾個人,本來就處于弱勢,你難道還要元軍知道我們的底細嗎?!”袁牧之馬上鄭重地說:“官家放心,吾決不會泄露任何秘密!”那邊董義嘆息道:“弟弟,我們得重新寫了?!?/br>趙宇點頭,還是非常認真地說:“如果真的有人要來助戰(zhàn),一定不能接近我們或者元軍,千萬千萬,要在周圍的山上觀看,你要反復叮囑張世杰和陸秀夫?!?/br>袁牧之也忙承諾:“官家的吩咐,吾一定帶到?!?/br>趙宇看了看洞外的天空,“下午了,今夜就在這里吧,明天早上走就是了。”袁牧之笑意滿臉道:“多謝官家?!泵髅魇勤w宇把人趕走的,可就因為讓袁牧之多住一宿,袁牧之簡直像得了開心果一樣高興,李越也警惕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