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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啊!你能不能盡情潤色一下這種情感?宋詞里面那些春啊,何處啊,人間、風(fēng)流、歸去、春風(fēng)、西風(fēng)、東風(fēng)、歸來、江南之類的。其實你把這些詞隨意地湊一湊就行了,比如‘人間風(fēng)流,江南歸去,春風(fēng)何處……’”董義一拍手:“對呀!就是這么一回事!我也有詩意了……”趙宇蹙眉:“董義,你打斷了我的靈感,請你不要這么勉強自己多知多懂好不好?”陸敏喃喃道:“吾再也不寫詩填詞了……”趙宇想了一會兒:“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各位還有什么補充嗎?”大家什么話也說不出來。趙宇終述道:“總之,告訴他們我在此諄諄教導(dǎo)誨人不倦,是盼他們早日歸降,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身。記住寫下這兩句,乃是出自一位風(fēng)流而不幸的書生,我一直很同情他,他叫唐伯虎,因為調(diào)戲了秋香而名垂史冊,當(dāng)然,這些他們就不用知道了,你們懂就行了。”安靜了會兒,慧成小心地問:“官家是不是又在玩笑?”趙宇長嘆道:“君無戲言,我非常認真!陸敏,你一定要言辭懇切啊!”那邊元軍等了半天,開始喧嚷。趙宇說:“快快,把我們的招降書射過去!別讓他們等不及了,又開始攻擊我們,白白送死,顯得我們沒有給對方改邪歸正的機會。”魏云皺著眉,下筆如飛。寫完了,給陸敏,陸敏嘆著氣看了,改了幾處,想給趙宇看,趙宇一擺手,“去把我包袱里的那個黃布小包拿出來,你們本家給的,你幫我看管著吧。”陸敏按照他說的拿出來,打開,是皇帝用的寶鑒和詔書用紙。他取了魏云的筆墨,在一邊開始抄寫魏云的筆記。董義小聲地對小道士說:“我怎么覺得手腳冰涼啊。”小道士低聲念了句什么咒語,回頭對董義說:“你只有死死牢記樁他不是人’就行了。”孫小官人拍了一下小道士:“說什么呢你!”小道士不服道:“這是人干的事兒嗎?!”慧達嘿嘿笑:“你別說,這回我還真明白你說的意思。”陸敏飛快地謄寫完了,趙宇說:“把那份正式的留下。”陸敏驚訝地問:“為何?”趙宇道:“給他們的肯定會丟了,這是我的頭一份詔書,得留個好看的存檔,以后大家也能知道我對元軍的一片寬容之心,的確給他們指了一條生路。”陸敏無力了,把底稿遞給魏云說:“你再抄一份吧。”拿寶鑒蓋了印,又取了一支筆,連同詔書遞給趙宇,趙宇劃拉了自己的名字,看著陸敏的字說:“這份留下,字很好看。”等魏云寫完,趙宇又簽了字,但又說道:“字也太好看了,我舍不得給他們……”葉銘一把奪了,折了往弩上一放,架了一支箭,射入了元軍。不久,那邊傳來了大笑聲,經(jīng)久不息。這邊的人有的人臉上露出羞慚之色,葉銘臉色鐵青,慧達一副興致昂揚。趙宇似乎面露悲哀,李越明白那是真正的同情之色,不禁也深深地嘆了口氣。董義在一邊緊張地問:“我們是不是更麻煩了?”李越看著他說:“你以為他們看了這詔書會如何?”董義聲音有些抖:“大概不會放過我們吧?二哥你還有藏著的大包嗎?”李越看看偏西的太陽,搖了搖頭。董義失聲說:“那我們快沒有竹箭啦!”趙宇回頭說道:“再堅持半個時辰,你要大聲把這句話對元軍喊出來。”董義臉紅,小聲說:“哥哥,對不住。”李越笑著拍了他一下,說道:“他是認真的。”趙宇對李越說:“去上面看看,元軍是不是都到齊了,時候快到了。”李越應(yīng)了一聲,趁著元軍進攻的間歇,彎腰出了他們的傘棚,往山上爬去。他一口氣登到了半山處那塊突出在外的崖石上,拿出望遠鏡觀望,發(fā)現(xiàn)山腳下的元軍幾乎都上了山,一隊隊地排列在那段被他們控制的小路下的漫長山路上,看來準(zhǔn)備做人海攻擊了。為了保險,他又仔仔細細地看了山下林間的元軍,大約有數(shù)十人,多是在看管空閑的馬匹。他收了望遠鏡,又順著山路下來,遠遠地看小路上沒有元軍,就一路狂跑,鉆進了傘棚,大口喘氣,對趙宇點頭。看著元軍又沖上來了,趙宇對小知道說:“你問問他們,如果我們不投降,他們會不會讓我們活命。”董義急著說:“這還用說嗎?”小知道也說:“你知道,蒙軍從來說不投降就殺人的。“趙宇皺眉,“這些都是道聽途說,我得親耳聽聽他們怎么說,你們不要在這里替他們說話。”雖然不是葉銘的班,葉銘奪過方笙手里的弩向外射去,李越看著他發(fā)青的臉憋住笑:當(dāng)初他也是這么被趙宇虐待過的啊。小知道對著元軍大喊:“我們官家問,如果我們不降,你們會讓我們活著嗎?”他少年尖銳的嗓音,讓人聽來像哭叫。元軍一片笑聲,有人喊道:“想活著,投降呀!”“不降可就得死了!”“怕了吧?降吧!”“不降者立斬當(dāng)?shù)兀 ?/br>趙宇陰著臉點了下頭,又問道:“他們肯定是認真的嗎?”小知道這次不反問趙宇了,直接喊:“你們肯定是認真的嗎?”元軍大聲說:“當(dāng)然!降者不殺,戰(zhàn)者斬盡殺絕!”“出來一個人,看看吾等是不是認真的!”“你聽他都快嚇哭了……”“哈哈哈……”趙宇沉吟著又問:“你再問問他們,他們犯我領(lǐng)土,持強凌弱,現(xiàn)在千百人對我們十來個,他們不覺得羞愧嗎?”小知道無奈了,再次大喊了趙宇的話,聽著簡直像是在乞求。元軍那邊大笑連天,隱約有“趕快降了。”“不羞愧!”“成者為王!”之類的話。這邊大家看趙宇,想說話,但被他異常嚴峻的臉色嚇住了。趙宇像是在做最后的努力,對慧成說:“你來問問他們,犯下這等罪行,難道不怕報應(yīng)嗎?”慧成大聲念佛,慢慢地說:“汝等犯此罪過,難道不怕報應(yīng)?”他用了內(nèi)力,字字振人發(fā)聵,可元軍那邊更是喧嘩:“他們求饒了!”“不怕,從來沒見過什么報應(yīng)!”“少廢話了,快降吧!”趙宇微瞇了眼睛說:“慧成,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盡力教誨了?”慧達低頭合十說:“的確是,官家已經(jīng)施教了!”趙宇沉吟著點了點頭。大家似乎有些明白:不教而殺,那么現(xiàn)在教了,可以殺了?看著眾多的元軍,有人不禁面露驚詫。趙宇長嘆了一聲,說道:“打退他們,李越葉銘留下,其他人把他們兩個的行李也背上,隨我上山。”大家看趙宇和元軍對話,以為他會干什么,可等了半天等來了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