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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作為皇帝的北伐,而不是其他人的北伐。我不要任何宋兵,自會沖出閔地,那時再招江南之士。與此同時,福州兵馬還由君掌管。”張世杰驚住,怎么有人能說這樣的大話?不要宋兵怎么北伐?一個人?就這么沖進元軍?他不相信地說:“君難道一心求死不成?”趙宇一笑:“有個皇帝為了抗元在戰場上死去,不是比投降了元軍好嗎?”陸秀夫嚴肅地說:“若君在戰場上降元,不更壞我士氣?”趙宇鄭重地對陸秀夫說:“我若降元,為何要救助潭州常州?為何要為揚州獻馬運糧?”張世杰搖頭說:“吾實在無法……”趙宇深嘆一聲道:“張公!墨守成規,會至沒頂之災!我慕陸公和張公在此危亡之時所現之大義節cao,愿與君等共護我中華錦繡山河!望君莫疑我心,可請郎中前來一診,君當明我一片赤誠。”張世杰和陸秀夫不明所以,此時許多臨安宮中人士都南逃至此,知道二王到來,俱前來依附。張世杰讓人出去請御醫,不多時,一個老者就報名進來。張世杰說道:“請為這位官人把脈。”那位老者上前,坐在趙宇身邊給趙宇號脈。他面現驚訝,號了有一刻鐘,才放手說道:“此位官人之脈,為實讓吾不解:本是健康壽永之脈,可為何毒入精髓,乃至……毫無子息?”趙宇一笑,說道:“多謝實言。”老者對趙宇一施禮:“吾本張博,世代行醫,望官人不吝賜步,我可嘗試為君解毒。”趙宇搖頭道:“若解去毒素,恐我立染疾病,壽命不長。還是留我有用之身,以便行事。”老者一嘆,離開了。趙宇對張世杰和陸秀夫說道:“我無子息,也無其他親屬人脈。君可立益王為太子,廣王為皇子。君等若持意立幼帝,等我毀于元軍,再立不遲。”張世杰還是猶豫不定,陸秀夫說道:“君之意,是說你毫無背景,也無子息,所以日后無所依托。今日為帝,單是為了抗元保國,成,可扭轉局勢,敗,可為福州贏得時間。如此說來,君從其中毫無所獲。”趙宇一笑道:“乞無所獲?我不是獲了一個皇帝名字嗎?”見張世杰和陸秀夫不快的臉色,趙宇輕嘆,說道:“我可以事先立下退位詔書,益王現在七歲,如果我未死在元軍中,定將在他十七歲前退位,這樣宋朝就不會有幼帝之憂。還有,我可預先寫下詔書,令君等全權朝政。”張世杰有些不相信地看趙宇:“趙官人為何如此持意要當皇帝?”李越聽到這里也一聲長嘆。趙宇苦笑:“非如此,無法挽江山于頹危!君等當知此時之危急,福州雖然人眾,但人心惶惶,無人能戰。元軍來襲,君等只能護著二王再退泉州。而泉州最重商貿,那首屈一指的商人乃大食人氏,非我族類,本已有投元之意,不僅不會助君抗元,恐會落井下石,迎元軍襲宋。元軍已得我宋船只,若日后再得泉州之助,必如虎添翼。泉州一失,君等何往?難道要日夜泛舟海上,受潮汐颶風所襲?兩王年幼,怎能禁得起如此顛簸!若病弱有失,君可對得起趙室先人?”李越知道趙宇說的是歷史上發生的事件,元軍一出現在福州城外,福州知府就開門納降了!連打都沒有打,福州守軍四處潰散,張世杰等帶著剛立的小皇帝和愿意跟隨的軍民逃到泉州,就是廣王被封的屬地。泉州最大的船商是阿拉伯人,因為張世杰要征繳他的船,他攜著船隊就投了元軍,日后帶著他的船隊追打宋軍。所以張世杰等又被從泉州趕出來,沒有地方去,只能在海上漂泊,成了海上行宮。但元軍已經有了繳獲的大批船只,不可能容南宋幼帝逍遙海外,定要趕盡殺絕才行。第一個幼帝就是被元軍和風暴的襲擊中落海,驚嚇過度而病死的,年方十一歲。所以才又立了他的弟弟,年方九歲。張世杰聽了趙宇的話后幾乎狂怒,方要發作,趙宇看著他,低聲說:“君還不信我?”他雖然沒有提焦山之戰,但語氣里必然指的是他上次的留書警言,最后都一一成真。李越這才明白當初趙宇為何堅持讓慧成去送信,不是為了張世杰那時能采納趙宇的警告,而是為了現在的鋪墊,讓張世杰不能忽視趙宇所說的未來的風險。他再次領教了趙宇的心機,那是什么時候的事兒了,十個月之前,趙宇就在張世杰心里給自己埋下了暗線。大概張世杰和陸秀夫兩個人都想到了趙宇往日的預言成真,一想到趙宇現在所說的未來種種,兩個人臉上都露出深沉的憂慮。趙宇再做努力:“此時無論如何,不能立兩王之任何一人為帝。這不是愛護趙室后人,而是害人!”張世杰又要發火,趙宇接著問:“試問如果君是忽必烈,可容得趙室幼帝與義軍繼續生存?可記得趙太祖滅南唐之先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李后主何其無辜無害,詩詞蓋世,可曾得生存活?君不覺得歷史重演往昔,今日如果君等立趙室幼帝,必難逃李唐之命!”一時間,張世杰怔然失聲,陸秀夫臉色暗淡。李后主李煜是何等的才華風流,一代詞家,只是不能理國事,被宋太祖趙匡胤滅了國,委曲求全極盡小心尚被一杯毒酒賜死,他的皇后小周后也被趙匡胤多次當眾□。如果真的有佛家因果相報之說,那么現在也正是趙室飄零之際,不可能期望蒙元放過這些南宋皇室親臣。兩個人有些動容,趙宇又說道:“若不立幼帝,就要另立趙室宗親,可怕的是,當此時,眾官卿依然相互傾軋,無法一心抗元。只有用雷霆手段,方能快刀斬亂麻,拼出一線生機。可如今朝野上下誰人能定奪乾坤?張公雖有軍士,但處處遭人排擠。陸公雖然心比日月,但何曾能得重用?既然無法得眾人之同一意向,何不選一與眾人都無瓜葛之人為帝,一,可解命理厄運,以避趙室覆滅之勢,二,可借我之生死暫抵元軍,重振士氣,容君整頓休息。可謂有百利而無一害,何不借此時機,改一改我朝運數?”見兩個人還是默默不語,趙宇嘆氣:“無論君等立我否,我五日內一定要稱帝,不然常州潭州及更多城鎮會速失于元軍。四日后我會再來探訪,如果君等不允,我將于福州城中展示神示之跡,自立為天子,然后出城迎敵,那時我死我勝對君等都無益處:我死,君不能用我之犧牲鼓勵將士;我勝,君等不能得百姓之心。若君等相助,吾在此就擬詔書檄文,盡快發往各地,引元軍攻我于閔地,解諸城之危。”陸秀夫有些好奇地問道:“君所謂詔書檄文,當如何寫?”趙宇看向陸秀夫說道:“陸公在李庭芝治下久為書記,我無文才,字都不會寫,我只能說出意思,請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