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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的陵墓所在,早在隋代,會稽山就被列為中國“四大鎮山”之一,后代還被命為九大名山之首。晉朝大畫家顧愷之說會稽山“千巖竟秀,萬壑爭流,草木蒙籠其上,若云興霞蔚”。而南朝詩人王藉詠會稽山的詩句“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更是傳誦了千百年。在李越眼中,這種自然山水只要干凈清爽就都稱得上美麗,他沒什么文學細胞,看著覺得舒服就行了。他們沿著小路從谷底慢慢地走上山去,可以看到青山壁立,石徑如掛,遠處一處山峰上,有廟宇的建筑,蕭瑟山風中,丹崖蒼松,云霧繚繞。山中沒有人,趙宇選了下山的大道,走出了山區,前面一波碧水,望眼一片城郭。兩個人往紹興城走去,上了大路,看見隊隊群群的人,推車挑擔,抬轎趕車地往南邊去。大多人們裝束齊整,間或有些衣衫襤褸的人,邊走邊向人們乞討。趙宇和李越進了城,街上雖說不上兵荒馬亂,但也是人群嘈雜,到處有人家在準備搬遷出城。到了中午時辰,趙宇說他們該找個地方吃飯。此時的餐飲業已經十分發達,從裝飾堂皇的酒家到街頭巷尾的小飯子鋪,沿街比比皆是。趙宇一向懶得管錢,早把董義給的銀票什么的都給了李越。李越雖然大手大腳,可也知道他們實際沒多少錢,怕一下子花過了,被扣下來洗碗。就滿街找最不起眼的,挑了個包子酒家,準備隨便吃點東西,也聽聽有沒有朝廷的消息。到了店鋪前,李越對著趙宇指了指門口,趙宇一看包子字樣,馬上搖頭,李越問:“怎么了?”趙宇說:“我可不想吃我不道是什么做的餡兒的包子,萬一是人rou的呢?”“誒喲!您這是說的什么話呀!萬一讓別人聽見了,壞了我們店的生意,您可是該賠錢的!”一個嫵媚的聲音從門內傳來。趙宇也不看誰在說話,更要走,一邊對李越說:“看看,黑店!”“喂呀!我們是招您了還是惹您了?這無冤無仇的怎么就這么說我們哪!”李越回頭,嚇了一跳,忙拉趙宇,低聲說:“是麗莎姐??!”那個女子站在門后的陰影里,和在月球空間站上的麗莎姐有六七分相似,加上那嫵媚嬌柔的語氣,更像了□分。聽到李越的話,她裊裊婷婷地走出來,陽光下,看得出她該有三十多歲了。她身穿著深綠色的棉袍,手里攥了個手絹,掩在唇邊笑著說:“兩位客官大概是不知道我這包子店吧,是紹興府里聞名的。若不吃包子,還有多種的小菜,小蔥蛋煎,小排骨,正下得好酒?!?/br>她雖然笑著,可李越卻注意到了她紅紅的眼圈,眼睛里掩不去的一絲悲傷。李越心里一動,拉了下趙宇,小聲說:“人家都出來說話了,再走就不好了。你不吃包子,就吃些別的。”趙宇看著李越搖頭,“你早晚會因為心軟吃大虧。”那個女子一笑,說道:“這位官人忒小心,這是紹興府,又不是鄉村野店的,奴家在這里也有幾年了。快請進來吧?!?/br>李越一咬牙,自己低頭進了店,后面趙宇無奈地跟了進來。那個女子隨著他們進來,大聲說:“快給客官上茶!”一個小孩子的聲音應了下。李越四處看,正是晌午,可小店里沒有什么人,角落處有一個男子悶頭喝著酒。李越在臨街窗子下的位子坐了,趙宇也沉默地坐在對面。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跑過來,往桌子上擺放了茶水,還給兩個人倒茶。李越看這個孩子不過十二三歲,眉眼上應該是那個女子的孩子,說了聲謝謝。那個孩子像是被嚇了一跳,但馬上笑了一下,又走開了。李越喝了幾口茶,見趙宇根本不動杯子,知道他不相信這個店,就也不勉強。那個女子緩步走過來,柔聲道:“客官請看菜牌?!?/br>李越拿起桌子上的竹牌,想起趙宇的擔憂,就點了薄皮春卷,灌漿饅頭,再要了排骨和炒蛋。女子謝了,又問可要酒,李越想起他被辣得要哭的經歷,忙說不用了。那個女子在桌邊似是流連,欲語還休。她長得像麗莎姐,李越有些不知所措。趙宇嘆了一下,說道:“付賬?!崩钤交腥?,忙拿出幾張銀票遞給那個女子。那個女子從李越手里取了一張,笑著說:“多謝官人。原本都是食完再付的,可近來逃難的人多了,許多人吃完了卻沒有錢,奴家小本經營,實在無奈。望官人不怪?!崩钤矫φf無妨,那個女子搖曳著腰身轉身走開了。李越小聲說:“你看,人家挺好的,只拿了一張銀票。”趙宇正因為被李越拉進來賭氣,說道:“拿多了,人家怕你想要的,就不是吃飯了?!?/br>李越皺眉,明白了,咬牙低聲對趙宇說:“你這么玩世不恭,就不怕自己未老先衰嗎?”趙宇一翻眼簾:“不怕,只要不傻就行。”李越小聲說:“老了就傻了!”趙宇回答:“那是你,我老了會更聰明!”……兩個人小聲地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那邊柜臺上坐著的女子撲哧一笑,說道:“你們兄弟兩個,可真親……”可沒說完,自己倒哽咽了,忙拿絹子掩了臉,起身去了后面。一會兒,那個孩子端著一盤春卷上來,放在了桌子上。李越小聲地問:“老板娘怎么了?”那個小孩子嘴角下垂,低聲說:“小舅舅剛在臨安外,戰死了。”李越一低頭,那個孩子跑回了后面,又出來,一盤盤地上了菜。李越不管趙宇,自己開始吃。趙宇起先還看著,見李越沒有什么異樣,才拿起筷子,吃了個春卷。他們這邊正吃著,那個坐在角落里的男人突然開始哭,拉了長腔地□,可后來聲音大了,帶著啞音兒地干嚎起來。一邊哭,一邊把腦袋一下下地撞在桌子上。飯堂后面的女子說了句什么,那個孩子急急地跑了出去。李越雖然一向胃口很好,但旁邊一個人撕心裂肺地哭,總不是下飯的氣氛,吃得越來越勉強。倒是趙宇速度均一,似乎毫不為所動,在李越放下筷子后,慢條斯理地把菜和主食都吃了個精光,讓李越再次在心里罵這個人真是個狠心的。一會兒,那個孩子跑了回來,后面跟著個少年人。李越看著這個從他們桌子前快步走過的少年人,他還是弱冠,身上穿的藍灰色的棉袍上到處是補丁,個子不高,身材消瘦,面色有種病態的蒼白,眉毛倒是漆黑,眼睛不大。他走到那個嚎哭著的男人桌子旁,低低叫了聲:“父親?!?/br>那個男人揮了揮手,也不抬頭,可哭得更加凄苦。那個女子柔曼地走出來,在男子身邊好聲勸道:“魏官人呀,你到底還有小郎,就在你身邊,這么孝順聽話,日后有靠。不像吾娘家,兒郎們全去了……我那幺弟媳,得惡訊后哭了三日,昨日尋了短見……”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