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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嫡庶之分已不似前代那么嚴(yán)格,眾兄弟可以平分家產(chǎn),嫡子如果幸運,也許能得雙份。如果不分家,可由各房后代輪流或者抽簽管理家產(chǎn)。那么,我如果是妾室或者是繼室,就不會希望那個游學(xué)在外的長子回來成家住在家里,還是等他中了進士做了官,搬出去,再娶妻生子……”他們到了飛船前面,趙宇扭頭看了李越一眼,說道:“你如果想當(dāng)言情家,我有個建議,別當(dāng)專業(yè)的。”李越把牙磨得嘎嘎響,進了飛船。他駕著飛船南北轉(zhuǎn)了一圈,看了元軍動態(tài),才回到了宜興附近的山區(qū)。他真累壞了,一倒下整整睡了十個小時,可醒來就覺得心里一陣發(fā)慌。昨天見到了元軍的宏大場面,也見了陸敏一面,還知道他沒有結(jié)婚,這些信息讓他忽喜忽憂。為了排解這種難熬的患得患失的滋味,他只好加倍工作,與趙宇很少見面,以至于有一天他無意中溜達到貨艙內(nèi)趙宇的寶藏基地時,才驀然發(fā)現(xiàn)了趙宇的惡劣行徑,憤怒地叫起來:“趙宇!你一直在干這個?!”李越指著書架一樣的裝置,盤盤培養(yǎng)液中的植物生長得茂盛,一株株開滿了淡黃色的花朵。趙宇從貨箱后面鉆出來,哦了一聲說道:“那是辣椒,我上次離開時下的種,五個多月了,你看,長得多好,宋代還沒有……”李越控訴:“我根本不吃辣的!”趙宇怔住,說:“誒呀,我沒想到,我只是想……”李越打斷他說:“你知道我昨天干到了幾點?我差點睡在車床邊!你就在這里……養(yǎng)花……”李越氣憤得結(jié)巴了。趙宇鄭重地打斷:“是辣椒,還是有名的品種呢,太空種子實驗室……”李越揮拳:“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抗議!”趙宇凝思狀,然后溫和地說:“你還有一把匕首是不是?”李越更氣憤了:“那是我最后一把了!絕不會給你的。”趙宇點頭:“你把那支給葉銘。然后,我再給你一支。好吧?”李越想想,問道:“你干嘛不給他一把?”趙宇端正了神情:“我可不能,只能你給。”李越犯渾:“我要是不給呢?”趙宇無奈地聳肩:“那你和他面對元軍,你就得下手了。”李越驀然一驚,想起自己忘記的問題:“你說你讓我去找他,我怎么去?”趙宇伸出一個手指:“你要好好想一想這個問題。”李越往腦袋里一看,空空的,什么主意也沒有。心虛了,放低了聲音:“那個,你來想,成不成?”趙宇搖頭說:“不成,因為這是你的問題。”李越睜大眼睛:“怎么是我的問題?”趙宇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因為我不在你身邊呀。”李越失聲道:“什么?!”他們一起來到這里,從來沒有分開過,趙宇怎么能夠離開?李越慘兮兮地看了眼那些植物,說道:“我,其實,可以學(xué)著吃點辣椒。”趙宇臉一板,恢復(fù)了主動地位,說道:“晚了,那些都是我的,一個也不給你,而且,你說給我兩支匕首,但是我還得送一把給你,所以,你還欠了我一把匕首。”怎么我倒欠了你了?兩個人在駕駛艙坐下,趙宇打開錄像,把圖像定在了常州。他看向李越,問道:“你說,弱者能打過強者嗎?”李越遲疑:“不是有以弱勝強嗎?”趙宇說道:“錯,弱者肯定打不過強者,不然強者也不是強者了。”李越看著常州周圍的熱點,心冷了,趙宇接著說:“但是,有出奇制勝這個說法,就是弱者在某個時間段,以自己的強勢擊中了強者的弱點。”李越忙問:“那你快告訴我,我們的強勢在哪里?”趙宇說道:“那還少嗎?但最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事件發(fā)生的軌跡。”李越同感:“對呀,當(dāng)初伯顏就是聽了術(shù)者的點撥,在特定時間特定地點發(fā)動進攻,才贏了。可是我們不用進攻呀?而伯顏的弱點在哪里?”趙宇說道:“對于我們來說,伯顏的弱點是,他讓親兵把代表他的赤旗插上了城墻。”李越一迷糊:“那是破城的信號,四周的元兵看見伯顏的旗幟插上城墻,以為城破,所以從四面八方如潮涌來,攻勢非常集中,就真的沖破了常州城防。這是他的成功戰(zhàn)績,怎么是弱點呢?”趙宇冷笑:“且不說我現(xiàn)在知道他讓人把戰(zhàn)旗插上了城墻,就是他沒有插,我也會安排人替他插,或者,偽造一面他的旗幟,我自己插上去!”看著趙宇的笑容,李越渾身一冷,脫口而出道:“你想設(shè)伏?!”趙宇點頭,李越忙問:“用劉師勇的軍隊?”趙宇搖頭道:“如果我想利用那命定的時刻,我就不能改變那之前的歷史,不能破壞常州的攻守平衡,不然事件就會脫離軌道。如果我抽離了防守的軍人或者民兵,破城可能提前,那個時刻就會消失,我們就無法再預(yù)料先機。所以,我必須在他們現(xiàn)有的守城力量之外,組織一支隊伍。”李越好奇:“那得是什么人哪?”趙宇說道:“常州不能上城戰(zhàn)斗的人。”李越遲疑著:“那會是誰?”趙宇說道:“該是婦人和孩子。”李越大驚:“你說什么?!女的?!小孩?!”趙宇點頭,說道:“為了不給我自己找麻煩,要找已婚的。”李越失措:“你,你肯定,這能行?”趙宇嘆氣:“我也不能肯定,所以要帶上慧成,借他的那張老實面孔。”李越想象著一個老實和尚去說服婦女參軍,不知道該哭該笑。有點擔(dān)憂地說:“你就不怕,貪心不足蛇吞象?”趙宇這是給伯顏下套,可是伯顏多少兵將啊,同時沖擊,那能行嗎?趙宇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怎么這么沒有自信,我哪里是蛇?”李越忙說:“如果是老鼠就好了。”趙宇嘆氣:“我們真沒有共同語言。”李越誠懇地說:“大哥,真的,這能成嗎?”趙宇肯定地說:“我在游戲上模擬過了,成。但是那個缺乏想象力的游戲?qū)τ谖以O(shè)定的防守數(shù)量最多只派十萬只怪物,不是二十萬。可我把怪物設(shè)定得很強,應(yīng)該一個頂兩個元兵。”李越抓住趙宇的手臂:“大哥,我真求你了,別扯我的心肝兒行嗎?”趙宇一副求教的樣子地說:“要想消滅對方有生力量,又不能追著元軍去打。我們還要回救潭州,不能在常州久駐,所以要打得伯顏有段時間不敢再攻。你說,還有什么樣的其他機會,能讓你守株待兔,逮個便宜?”李越豁然開朗,說道:“我知道我要干什么了!”趙宇笑了,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