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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一和尚在人群中翹首看這邊,接著就快速地奔了過來。到了面前,見正是慧成,他看著馬上的趙宇,只笑得白牙盡露。趙宇也微笑著下馬,慧成向他作揖,后面的李越等都下來了,阿卓往前一蹦,慧成一把把阿卓抱起,與阿卓一起哈哈笑出聲,然后和李越互拍了通肩膀。最后看到倚馬站著的葉銘,慧成愣住。李越嘿嘿地笑著說:“猜不出來吧?其實你見過他。”慧成吭哧著:“不會是……不會是……”葉銘舉手行禮,淡然說道:“多謝慧成當(dāng)初援手之恩。”慧成傻了,李越嘎嘎大笑,趙宇翻身上馬,說道:“李越,你別天上的烏鴉全都叫過來!”自己竟然先行。葉銘二話不說,上馬,跟著趙宇去了。慧成有些呆呆地把阿卓放在鞍子上,自己牽著馬,看著遠(yuǎn)處趙宇和葉銘的身影。李越走在他身邊,深嘆了一聲:“慧成,咱們這種老實人,真的沒活路啊。”想到陸敏,一陣悲從中來。慧成也搖頭:“那位施主,看著不是會依附于人的,怎么會來投奔趙官人呢?”李越也點頭:“是呀,還如此煞費心機。”慧成皺眉道:“莫不是……”李越看他,兩個人同時說:“受人指點!”“孽緣!”慧成眼睛都快掉出來了,李越一臉不信,兩個人都面現(xiàn)責(zé)備之意,異口同聲:“怎么可能?!”阿卓在后面笑。李越拍慧成肩膀:“你當(dāng)是高人滿天飛滿地跑?你被一個文老頭忽悠著碰上了我們,那純粹是撞大運。我們碰上那個乞丐的時候,他在那里都多長時間了?別跟我說他早就知道我們要去護國寺,在那里等著。你知道我們要去護國寺嗎?”慧成搖頭,但也同樣含了教訓(xùn)的口吻對李越說:“李施主說話要小心。我朝雖有男風(fēng),但朝廷有明文禁止,法網(wǎng)嚴(yán)密。文人道學(xué),更對此十分鄙夷。趙官人清風(fēng)明月,那位葉施主也是個英雄人物,切莫胡言亂語,辱人名節(jié)。”李越剛要說慧成古板,自己調(diào)侃葉銘人家都沒說什么,突然腦子靈光一閃,明白陸敏為何對他如此厭煩。想到自己根本沒有得到陸敏的尊重就對陸敏示好,陸敏大概是覺得一無是處的自己在調(diào)戲他吧。李越終于頓悟,又羞又氣,也明白了趙宇為何不讓自己看陸敏,真是越看越招陸敏討厭,李越抬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慧成笑了,說道:“李施主不必如此自責(zé),我知你只是玩笑。”李越憤懣中想說不是玩笑,但現(xiàn)在他心煩意亂,也就沒有再說什么。李越和慧成到了孫小官人的府邸,那個老管家早在門前等候了。他笑著說趙官人和孫小官人已經(jīng)在前廳等著他們了。好遠(yuǎn)就能聽見孫小官人的笑聲,可一進門,李越還是差點不認(rèn)這個孫小官人,這個面皮白凈,臉胖得笑起來兩個酒窩的人怎么會是那個骷髏人?孫小官人過來給李越見禮,高興得眼睛都瞇得看不見了。他看見李越拉著阿卓的手,忙對外面的老管家說:“快去把小官人領(lǐng)來,有朋友來了。”老管家應(yīng)聲去了。李越看著孫小官人說:“你胖了二十斤吧?”孫小官人擺手道:“哪里哪里,至少該三十斤才對。”李越好心地說:“也別太胖了。”孫小官人說:“不會不會,我一出去跑自然的瘦了。”他轉(zhuǎn)身對趙宇說:“半個月前我讓人給潭州送了百石糧食,再過半個月當(dāng)能到了。”李越仔細(xì)想讀過的知識,一石相當(dāng)于近代60公斤,百石不過6000公斤,按一人一天吃一斤糧食,才夠一萬二千人吃一天,潭州有近百萬人口,這簡直是杯水車薪。不禁嘆氣道:“沒有多少啊。”孫小官人點頭說:“我還籌集了更多糧食,一會兒你可以看看,這府里大多的房間都堆滿了糧袋,還有更多的在他處儲藏。可是此去潭州,要馬車送糧。兩匹馬,或者騾子,只能拉十石,我好不容易找了十輛車,還雇了武人,不能再多送了。”趙宇道:“現(xiàn)在陸小官人也會往潭州送糧,這里的糧食就先存放好,日后我會用。”孫小官人高興地說:“陸小官人回來了?我該前往道歉。”趙宇說道:“我們今晚一同去陸府晚宴。”孫小官人點頭道:“前段時間,陸老爺派人與我從太湖過去平江府地域,采買了大量糧食。現(xiàn)今我不辱君等使命,得陸府之助多矣,理應(yīng)去道謝。”李越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道:“陸老爺是陸小官人的叔父,那陸小官人是哪里人?”孫小官人回答:“他家在臨安。”李越剛要問為何他要向陸老爺求助而不是父親,老管家領(lǐng)來了孫小官人的兒子,那個孩子一進來,就羞得往后躲。孫小官人叫道:“快好好見禮。”小孩子低頭行了個禮,阿卓與李越他們走了這一路,早就見多識廣,馬上笑著過去,拉了孩子的手。孫小官人說:“一起去玩吧。”孫小官人又回身說:“慧成一直在這里等你們,客房早就給你們留出來了。”慧成忙說:“我領(lǐng)他們?nèi)ァ!北娙讼雀孓o,與慧成去了客房。進門后,慧成看了看周圍,才對趙宇低聲說:“我去見張世杰,沒有人舉薦,實在無法見到。最后我在帛絹上寫了那些話,夜入營帳,放在了他的書案之上。他次日讓人遍查軍營,該是看到了。”趙宇面無表情,走到桌邊坐下,說道:“會戰(zhàn)應(yīng)是七月初一,今日是初二,這兩日就會有消息傳來。”李越知道,焦山水戰(zhàn)是南宋的最后一次有軍事力量的抵抗,可惜南宋將領(lǐng)犯了戰(zhàn)略性錯誤,鐵索戰(zhàn)船,勝利時無法出擊,等元軍主力壓上,覆滅于火攻。此次戰(zhàn)敗之后,南宋滅亡已是無法避免,那么潭州常州的悲劇也是板上釘釘。想到這里,李越擔(dān)憂地問道:“潭州九月圍城,你覺得……他們能守多長時間?”既然趙宇說他出手就能守住,那就問他是怎么回事。趙宇沉思著說:“大概應(yīng)該能堅持到明年四月左右。”李越算算術(shù):“那得七個月啊。百萬人,一天一斤糧食,那要……兩億斤!大哥,你得運多少糧食啊。你瘋了吧?!”趙宇看他一眼:“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我哪里能給他們找那么多糧食。”李越扯頭發(fā):“那他們怎么可能守住?餓也餓死了!”趙宇不在意的樣子:“潭州旁邊的湘潭是著名產(chǎn)糧區(qū),阿里海牙也掠奪了充足的糧食,到時候帶著人去搶就是了。”李越看趙宇:“帶著誰去?他們沒有姜才!”趙宇理所當(dāng)然的口氣:“當(dāng)然是陸敏他們呀,我不是讓陸敏學(xué)騎馬了嗎?他騎的挺好的了。”李越眼冒金星,瞪著趙宇。葉銘開口說:“到時候我替陸敏去。”趙宇哼了一聲:“不可能!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