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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走開,排排好,我是先到這里的,給我娘占個地方……”“怎么是你?明明是吾!你講不講道理!”“別吵別吵,你們兩個不要爭了,應是灑家……”慧成說道:“請諸位施主稍稍等候,我這就去請他們。”慧成走進來,不好意思地笑。趙宇點頭,“你怎么知道我要義診?”慧成撓頭,“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施主大概該這么著……”趙宇微笑:“知我者,慧成也。”從李越的角度看,義診是失敗的。此時南宋城市化已經相當規模,臨安(杭州)曾達一百二十萬人。小小的宜興城鎮里也有五萬居民。來個十分之一就是五千,還好,幸虧沒有傳播媒體,也就口口相傳,但就這樣,也有數百人前來。慧成說了義診不久,孫家的庭院里就亂七八糟地擠滿了人,門外街道也是人群擁擠。孩子哭大人叫,亂成一團。孫家老漢和那個八卦少年在外面連喊帶跳地維持些秩序,但無異杯水車薪。孫小官人大病初愈,見這么多人沖擊他的宅院,破罐破摔,撒手不管,鎖了內宅院落的院門,回房躺下由他的女人去照顧了。最后只有慧成死死地把了門,不讓人進來,等著趙宇的指示。李越和趙宇躲到角落,手忙腳亂地找出了十幾粒膠囊,放在一個罐子里,用涼開水里化了。他們怕影響了藥效,沒敢用茶泡也沒敢加蜂蜜之類的任何東西,嘗起來就是帶了點兒怪味兒的白開水。李越邊攪合水邊說:“我說趙宇,這簡直就是符水了,能有用嗎?你肯定大家不會說我們是搞封建迷信的騙子?”趙宇說:“你可以不相信封建迷信,但你要相信科學。這是常見病膠囊,知道是什么意思嗎?”李越知道,人類破解了大多數的基因密碼,了解了基因相互之間的作用和關系。受中醫的啟發,對常見病的治療再也不是靠外界藥物對肌體或者病毒細菌的作用,而是對有關聯基因及其鏈接進行刺激,讓身體產生近似抗體的成分,從內部戰勝那些細菌病毒對身體的攻擊。雖然不能治療癌癥之類的,但一般的病患,從感冒胃炎到肺病肝炎,都能治療。李越發愁:“這么化開了,用量夠嗎?”趙宇說道:“小病應該夠了,大病也應該讓他們服用后感覺舒服些。但是你有一點兒說對了,喝起來就像白開水,這樣不好。”趙宇也皺了眉頭。李越明白他在愁什么:人是有強大的心理力量的,人類已經多次以實驗證明,人的心理作用可以治愈像癌癥那樣的嚴重疾病,也可以把一個完全健康的人活活嚇死。過了會兒,趙宇對李越說:“我們先給他們喂了藥,然后你要對他們說,今天回去好好感覺,如果是覺得好了,明天就到孫家來取一丸藥,那是能鞏固身體的藥,對身體大好。如果不覺得好了,就不要來孫家了。我們不是仙人,醫術有限,不能百病皆愈。”李越佩服地看著趙宇:這是簡直是心理戰。若是平常,人們可能會對藥效百般質疑,但是如果能再得一次藥,大家會盡量暗示自己感覺好了些。這種正面心理會加速身體的康復。至于得到了第二次藥之后,還沒有病愈,那就是他們的藥真的沒治好,也就是趙宇說的醫術有限,該是可以原諒的了。然后,趙宇面帶微笑地坐在桌子后,讓慧成一個人一個人地放進來,走一個再放一個,別擁擠而入。慧成一邊念佛,一邊擋人,還要把想從窗戶爬進來的大人小孩一個個推出去。趙宇面帶微笑,裝模作樣地給人家號號脈,看看舌苔,翻翻眼皮,然后示意李越給對方喂一勺水。看著如果嚴重了,就喂兩小勺。李越盡量讓對方仰頭,不讓小勺碰到人的嘴唇,實在不行了,就在手邊的鹽水罐里洗洗小勺,祈禱他當護士的母親千萬別知道他干的這些不衛生的事兒。可又想到,他們如果改變了歷史,他的母親是不是就不存在了……半憂半愁里,李越一遍遍地叮囑著要離開的人:如果好些,明天再到孫宅取藥……那些趙宇囑咐的話,直到他口干舌燥,嗓子生煙。而趙宇則視對方情形,說些:今日不可飲酒,多加休息,清淡飲食之類的養生之語,后來聲音也越來越小了。等到他們把藥水都快用光了,外面的人也終于稀少,時間已是下午。趙宇示意慧成,慧成對外面的人一個個地勸著,最后清了院子,關了大門。幾個人在廳中坐下,一個個精疲力竭的模樣。趙家老漢去桌子上拎了下茶壺,早空了,他看那個少年,那個孩子啞著嗓子說:“看我干嗎?我才不去跑腿了!我累死掉了!”趙家老漢說:“若是讓你家老爺知道……”少年哭喪著臉站起來,接了茶壺道:“你那老婆子眼睛都快看不見了,把后面廚房弄得那么臟!”李越一聽差點要吐,他早上吃的那些東西!趙宇也面色灰敗,老漢似是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忙說:“那些吃食都是外面買來,吾家現下就我的老婆子在當廚,不能料理許多……已經放話出去了,會盡快找人來。”他轉頭罵那個小廝:“那就去你府中取茶來吧!”那個少年哭喪了臉,拎著茶壺要走。趙宇看他說:“不可對他人多嘴。”少年眼睛一亮,忙點頭,來了精氣神兒,快步走了。李越心說,你這不是提醒他嗎?他肯定去說東說西去了。孫小官人由著一個低著頭的女子扶著走了進來,精神頭高昂地說:“義診完了?在里面聽著甚是熱鬧。”孫家老漢嘆氣道:“小官人,窗前的月季都踩沒了。”孫小官人坐下,示意那個女子離開,對老漢一笑,“沒了再種唄,這么大的人氣,求都求不來。趙官人明天可還是要義診?”趙宇搖頭:“我們明日一定要啟程了。”孫小官人應了,對老漢說:“趙官人說要還俗,臨行要備下常服和散錢。”老漢應了。趙宇說道:“今晚我會留下藥丸,明日有人來索時,一人一丸可也。”孫小官人問:“可是需要向人募些銀兩?”趙宇搖頭,“說是分文不取了,自然不收銀兩。可是要言說,這是常州趙宇所施。你現不必多言,日后如有一日,常州有難,那時可用我的名義,為常州募集糧草。”李越到此時終于明白了趙宇的深謀遠慮,只行一招棋,卻照顧了好幾步。幾個人正說著,聽外面大門處有人大聲問詢,孫小官人一皺眉,說道:“難道又是那些族人?”他對著趙家老漢說道:“去看看,如果是他們,就不要開門了。”不一會兒,趙家老漢引著一個走了進來,來人四十來歲,三縷黑須,面皮白凈,穿著一身灰色常服,明顯是富裕人家。他先向孫小官人叉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