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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不上墻,現在不被蒙元滅了,等咱們死了,也會被滿清給滅了。你救了今天的常州屠城,你能救朱元璋常遇春那些人對自己同胞的大屠殺嗎?你能救清軍進關后的揚州十日屠城嗎?嘉定三屠?日后,日本對中國人的沈陽屠城?南京大屠殺?里面爛了,殼才軟,外面的刀子才進得來。大哥,您可別沖動。我現在知道您生氣時的人格是怎么回事了,是很可怕,您消消氣兒行不行?”看來這人急了就是去做螳臂當車的事,這回不是藏在一邊救幾個人,他竟然要去行將被屠殺干凈的城市,這跟發瘋有什么兩樣?也許天才就瘋子……趙宇也在考慮著,過了好一會兒,終于理清了思緒,才慢慢地說:“你知道瑪雅古城帕倫克的石板畫吧?”李越一愣,高興他換了話題,忙在掌機上搜索,說道:“有了,上面有宇航員和飛船,與我們的飛船有些相似。那不是我們吧?我們還會飛到古瑪雅時代去?”趙宇又說:“你知道那些像太空人的巖畫吧?”李越又查,“幾千年之前,或者上萬年前的巖畫上,有宇航員的粗糙圖畫。這些巖畫在中國也有發現,那可是遠古時代了……難道那些是我們?我們會回到那么久遠的往昔?”趙宇搖頭,“別自作多情,那些巖畫在歐洲、美洲、非洲、亞洲其他部分都有,還屬于不同時期跨度幾千年。”李越急得低聲問:“你到底要說什么呀?”趙宇看著跳躍的燭光,緩緩地說:“為何有那些畫?也許是因為有來自未來的人或者外星人一次次地到了往昔。”李越怔然問:“為什么?”趙宇說道:“為了創造歷史,或者,重新締造歷史。”李越絕望地喊:“大哥,老師,叔叔大爺還不行嗎?您現在能不能不在這上面打轉轉?”趙宇嘆氣:“你是宇航員,你知道飛船進入大氣層的角度有多么精確。我們的飛船在偏離了角度之后,有多大的概率能讓飛船安全進入大氣層再安全著陸?”李越想了想,尋思著:“概率應該不高,難道有一個能讓我們安全穿過大氣層的走廊?……我們醒來的時候,飛船雖然有損壞,可都是進入漩渦前造成的。我們是在飛船可承受的迫降速度中著的地,雖然把地表刮得稀爛,飛船倒也沒有摔個七零八落的。而且,著陸的地點……”他打了一個哆嗦,說道:“我覺得毛骨悚然。”趙宇一扯嘴角:“可我覺得很振奮。如果那個時空扭曲是個走廊,以前就有很多人來過,一次次地制造了成為歷史的現實,而現在是我們……”李越做最后的努力:“咱們就不能藏在山里,過自給自足的小日子?”趙宇斜眼看李越:“你愿意這樣嗎?那好,如果我們留戀中國,那就把飛船隱身在山坳里,種點兒莊稼,騙個姑娘成家。周圍不能有官府,你說的,元朝對漢人十分殘暴,如同奴隸,可以隨便打殺。我們要藏到荒山野嶺,還不能做大,因為一旦引人注意了,就會有官府來清剿,你的親人朋友會死于禍患。你如果安于清貧,你的后代就會在與世隔絕中成為原始部落。你來自文明,卻留下了最不文明的后裔。可你又不能為你的后代留下擺脫貧窮的生財之道,因為等你離開,你的后代肯定不甘在荒野之地,必定出山謀生。懷璧其罪,你的后代可能因別人的貪婪或者社會的戰亂而最終人財兩空。哦,你還要注意地點,不要選擇那些日后必然發生屠殺和戰亂的地方,因為我記得除了你說的那些屠城,百年之內,朱元璋推翻元朝時,也是血染山河,不久,明成祖朱棣又大開殺戒。中國的每寸土地都無法在日后避免血腥。或者,我們離開中國這塊地方,去現在的歐洲,中世紀,黑暗的教會時代,人們一句話不對或者用草藥治治病就會被指為惡魔,活活燒死。或者,我們去美洲大陸那些還沒被開發的地方,肯定能成就一番富足,吃喝玩樂,建城開路,帶著淳樸的印第安兄弟開創一個新世紀,讓咱們的中華祖國先在血火里等等,千百萬人行將死去也不是那么緊要的事情……再或者,我們來自一個很難得到孩子的時代,也許我們無法留下子孫,那我們就與飛船為伴到老,到處游山玩水,死時也嚴守這個秘密,山外面留下些痕跡,留待有緣。我們從一個遠遠超越這個時代的文明而來,帶著最先進的知識,但都娛樂了自己,最終沒有給這個時代帶來任何希望和改革,任憑歷史讓中華大地循著原來的足跡走向一次次血流成河的屠殺,任憑人類沿著現在歷史的軌道走向滅亡。……小李同學,你覺得這道題,這么答對了嗎?有什么可補充的地方?”李越呆呆地看著趙宇,喃喃地說:“生活,怎么這么難哪?”趙宇一側嘴角上挑,“當然,還有一條路,容易的路。”李越眼睛亮了:“哪條哪條?”趙宇深深地看入李越的眼睛:“那就是輔助蒙元。南宋行將滅亡,蒙元正需人才,以我們的知識和才華,我們可以輕易成為蒙元的精英大臣,然后進行社會改革,傳播文化。說實話,我父親來自北方,基因里,極有可能我也是蒙古的后代。”李越想起親眼目睹的蒙兵的血腥暴力和他方才讀的歷史,眼前似乎看到了那些戰死的書生,餓死的平民百姓,投身火海的官員,大海上漂滿了的宋人的尸體……突然眼中一熱,低聲說:“我就是死了,也不愿意。”趙宇長出了口氣,點點頭:“我也不愿意。”他嘆息道:“奇怪啊,明明我有可能是蒙古人,明明我要傳播的東西是一樣的,可是我為什么就不能成為元朝的臣子呢?明明那也是我們歷史的一部分,也給我們帶來了語言上的改革和許多東西方的交往……”他微仰面,呈不解狀。李越小心翼翼地說:“也許,就是第一印象給搞壞了?人家說有一見鐘情,也有一見生恨。咱們就是在錯誤的地點遇上了錯誤的事情……”趙宇回頭冷笑:“那么我就要得出錯誤的結論了?”李越忙說:“不對,不是錯誤的,是……性格不合,對,就是不對脾氣,咱們就是有蒙古的基因,也和蒙古兵那什么不同來著……就不能一起工作,對了嗎?”趙宇意味深長道:“那么誰能說厓山之后,再無中華呢?”轉身動手穿上僧服,掩蓋了他已經滿身污臟的宇航服,李越看著,奇道:“你在穿上出家人的衣服,可實際上表示你正入了紅塵……多矛盾的情境。”趙宇一笑,燭光下,他的笑容溫暖,仿佛在微微跳躍,李越竟看呆了,趙宇說道:“裝哲學家不適合你,穿上衣服,小孩別學那些油嘴滑舌。”正說著,老僧又回來,雙手捧上了三封信函。趙宇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