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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右護法?!?/br>越星河低低地道了一聲謝,被扶著坐到了椅子上,他扭頭看了眼躺在床上仍是毫無動靜的陸逸云,有些抱歉地沖對方笑了一下。“一年之約只剩下一半了,你好好珍惜與谷主相處的時日吧?!?/br>談天音離開之間,冷冷地提醒了越星河一句。畢竟,這里是風華谷,沒有人愿意看到越星河這個滿身是罪的人活得這么舒服,既然對方自愿提出去甲字監(jiān)受囚禁之刑,那么就算自己為了那些死難的兄弟和長睡不醒的陸逸云,也該成全他。越星河聞言,只是笑著點了點頭,他的那雙碧眼里戾氣已盡褪,如今只剩暖暖愛意與沉沉悔恨。第110章陸逸云其實什么都知道,雖然他沒有法子睜開雙眼,也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字,但是他什么都知道。他聽到了越星河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地懷念著過往情事,也聽到了對方無意間透露出的自己以前從未知道的想法。可是現(xiàn)在他的身體卻似是不屬于他自己,就連一抹微笑也難以給予。“陸逸云,你或許也曾怪我不識好歹,為什么你都盡力保我一命了,我還是那么恨你。呵,你看看啊,你的手下都是怎么對我的……”越星河有些失落地坐在床邊,他看著自己包扎好的左手腕,無不沮喪地輕嘆了一聲。陸逸云默默地聽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他已經(jīng)全部聽在了耳里,他也想出聲阻止十三傷害越星河,可惜他卻只聽到了越星河壓抑的聲音,以及紫衣衛(wèi)們強行壓制對方的叱罵聲。還好談天音在關(guān)鍵時刻趕了進來,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越星河還會被傷害到什么地步。“不過,也沒什么了。我本是你們風華谷的仇敵,他們的親朋好友不知多少直接或是間接死在我手上。他們這樣對我,我也理解。”越星河輕輕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陸逸云的臉,俯身在對方微張的雙唇上親了一口。“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資格說什么恨你。我只是不希望再欠你更多,你好歹給我個回報你的機會吧?!?/br>越星河碧眼直直地凝視著陸逸云平靜的睡顏,言語之中已是愈發(fā)哀傷。經(jīng)歷了這么多,他才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是這么怕失去對方,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在陸逸云假死想逃離墨衣教時竟癲狂地去扒墳了。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越星河與陸逸云的孩子也已快滿周歲。看著健康活潑尚在牙牙學語的兒子,越星河心中既是愛憐又是不舍,自己與風華谷中人的一年約定已經(jīng)到了,可陸逸云卻不見醒過來的跡象。那么這也意味著自己將要再次回到那個陰沉黝黑的地牢,拋下這個可憐的孩子。“兒子,原諒爹爹沒給你取名字,爹爹實在沒資格。以后總有人會給你取個好聽的名字的。”越星河逗弄著兒子,他愛憐地撫摸著孩子圓圓的腦袋,捏了捏那只胖乎乎的小手,滄桑的面容上沉淀著nongnong的父愛。“以后……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還記得我。不記得我了倒是最好。想必他們會給你安排一個完美的身世,你有陸逸云這個父親就夠了。”說完話,他把孩子放到了陸逸云的身邊,然后抓起陸逸云的手讓對方輕輕撫了撫孩子水嫩的臉蛋。“喂,你快點醒過來,孩子總需要親人的。我走了……再見。”越星河俯身在陸逸云的耳邊輕輕說道,再一次露出了有些無奈的微笑。準備帶他下地牢的紫衣衛(wèi)們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許十三則站在門口默看著越星河和陸逸云道別。畢竟,這個男人好歹是谷主的所愛之人,這最后的一點自由他們還不能剝奪。正當許十三神色復(fù)雜地盯著越星河的背影之時,對方突然猛地站了起來。“走,下去吧?!痹叫呛記Q然地轉(zhuǎn)過了身,大步朝門口走了過來。甚至,他的嘴角還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就像第一次見到越星河那般,這個男人是如此的挺拔魁梧,氣勢逼人。許十三的心里不知為何輕輕一顫。雖然越星河武功已廢,但是風華谷地底石牢森嚴的制度卻不曾廢。紫衣衛(wèi)們仔細地用繩子將越星河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后替他的雙腳掛上了腳鐐。正當他們準備徹底剝奪越星河說話的能力,以及聽力和視力之時,許十三抬手叫住了他們。“算了,他都是廢人一個了,就不要再做其他了,這就帶他下去吧。”“多謝?!?/br>越星河并不喜歡被人當做畜牲那般禁聲封耳蒙眼,他看向了或許狠狠恨過自己的許十三,不失驕傲地沖對方輕輕點了點頭。許十三卻轉(zhuǎn)開了臉,只是揮手讓人將他押走。越星河深吸了一口氣,肩頭被人輕輕一推,雙臂立即被緊緊地挾住。他緩步拖著腳鐐走了出去,抬頭看了眼蔚藍的天空,從此之后,他或許是要死在那令他痛苦非常,亦恐懼非常的黑暗里了,再沒機會看一眼這明亮的天空,呼吸一口這沁人心脾的芳草清香。所有人都以為他越星河膽識過人,硬氣十足,甚至是冥頑不靈。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地牢那些日子里,他有多么無助,多么痛苦,多么脆弱,僅僅一只大貓都能安慰他內(nèi)心的孤獨。可是阿傻早已死了,陸逸云也不會醒來了,他自己所選擇的余生終于只剩下寂寞。一路走過逍遙宮的花園,地底石牢的入口暗門也早就打開,負責接應(yīng)的金衣衛(wèi)站在門口,冷酷地打量著這個久違的故人。“呵,諸位可好?”越星河笑著對這兩個面熟的金衣衛(wèi)問候道。“托越教主的福,我們好得很。只是怕你要不好了。地牢里新定了規(guī)矩,凡是新下去的囚徒都要先躺十日匣床才入監(jiān)室。不知越教主可懷念匣床滋味?”一名金衣衛(wèi)上前便狠狠扣住了越星河的肩膀,看到這個碧眼魔頭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傾斜且面露痛苦之色之后,他才確定對方的鎖骨是真的再也不能恢復(fù)了。“懷念,懷念得很。只不過可否輕點押著我,我的武功已廢,雙肩委實難以受力?!?/br>片刻越星河便已是痛得滿頭大汗,他低著頭,并不想再如當初那般自找苦吃。畢竟,就算他要死在這地牢里,他也希望有朝一日還是能聽到陸逸云醒來的消息。另一名押住越星河的金衣衛(wèi)看了同伴一眼,輕輕搖了下頭,兩人同時卸了力道,算是放了越星河一馬。畢竟,他們也曾是真心佩服這個魔頭的本事和硬氣,太過折辱對方終究是小人之為。然而,還沒等石牢的大門關(guān)上,后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追了上來。“等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