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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御醫(yī)趕緊叫鞭打的人暫停,他上前替霍青把了把脈,急忙催促著醫(yī)官把吊命湯給霍青灌下,可是一切只是徒勞。鐘阿奴見狀,快步上前看了看。霍青此時面色鐵青,口鼻汩汩也地溢出了鮮血,而他臉上兩道未干的淚痕更是令人不忍逼視。探了探霍青的鼻血,鐘阿奴茫然地松開了抬起霍青下頜的手,匆匆下臺回報了霍朗。“陛下,淮南王……已死。”霍朗愣了愣,半晌才揮了揮手,示意他已知曉。是啊,那么多人爭先恐后地上去鞭打霍青,而對方的身體早已被毀得油盡燈枯,他又怎么會不死呢?要不是那些吊命湯,或許他還會死得更早吧。“陛下,還要繼續(xù)令人鞭打,還是……”鐘阿奴揣測不出霍朗到底是什么心境,只好小心翼翼地發(fā)問。“罷了,別讓人再打他了。照原計劃將他暴尸三日,之后便送去皇陵處置吧。”霍朗轉過了身,一眼也不再去看霍青的尸體,他腦子里浮現了很多霍青活著時的情景,那時候,他們都還年少,兄友弟恭,時光美好。既然不能再上臺鞭打逆王,看熱鬧的人也漸漸散去了。軍士們把守在刑架邊,將霍青的尸體解開后,又重新捆了他的雙手把他的尸體吊了起來。尸體鮮血淋漓的后背還在滴滴答答地滴落血水,實在令人慘不忍睹。恢復了平靜的街邊,只剩下許十三不顧旁人異樣的目光,跪在地上使勁地給霍青磕頭。“殿下,一路走好!一路走好!”他哽咽痛號,只恨自己不是陸逸云那樣的非凡之人,不然他便可救下霍青,又或是直接給對方一個痛快,總也好過讓他受盡侮辱與酷刑而死。第99章霍青的死除了讓京城的老百姓多了一場好戲看之外,很快就如他死后的那場大雪一樣,悄無聲息。許十三本想替霍青收尸,然而守衛(wèi)卻告訴他這個叛賊的尸體在暴尸三日之后將被送去皇陵由泥塑師傅加工成守衛(wèi)皇陵的鎮(zhèn)墓陶俑,永生永世向當朝天子贖罪。聽聞此言,許十三頓時氣極,奈何他武功平平,亦不敢輕易以風華谷中人身份對抗皇權,只得在對霍青的遺體再三拜祭之后,哭泣著離去。回到風華谷里,他這個原本寂寂無名如今卻有幸代替十八掌管陸逸云居所逍遙宮的男人難免受人側目。大家或多或少知道許十三這難得的出谷之行到底是為了什么,不由都為他感慨抱憾。正忙于對付墨衣教的陸逸云知曉了霍青的慘死之后,心中也甚是感慨,他隱約可以看出霍朗對霍青其實有著一種畸形的感情,只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且對方坐處的位置更是比自己高處不勝寒,有些事情即便做錯,也絕難說出一句后悔。“十三,你才奔波回來,這兩日就不必理事了,好好休息一下吧。”陸逸云一邊處理著手里的事,一邊頭也不抬地對剛回來便趕來見自己的許十三說道。許十三的雙眼早已哭得像兩個桃子,他揉了揉眼,忽然鼓起勇氣說道,“谷主,殿下他死得好慘……十三想替他收尸也是不成。如今天下之大,唯有咱們風華谷不受世俗制約,十三懇請谷主允許我為殿下立一塊神位,也好讓他死后能享供奉,至少比活著時過得好一些……”陸逸云聽十三說得悲切,心中不由也想起了自己慘死的兒子阿傻,以及那個為了讓自己能下定決心斷絕與越星河恩義而不惜做出傻事的十八。自他回來之后,他便對阿傻與十八絕口不提,更不說自己在墨衣教到底遭遇了什么。因為他早已是不敢面對。手中的筆微微一滯,陸逸云這才沙啞地說道,“難得你如此有心。去吧,霍青殿下對我也有指點之恩,未能救他,陸逸云亦是心中有愧。還有,你再替我做兩塊神位。”十三不解地看著陸逸云,全然不明白為何對方會要求自己多做兩塊牌位,畢竟,這可是只給死人用的東西啊,莫非……陸逸云深吸了一口氣,似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他低下頭,避開了許十三疑惑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兒阿傻以及十八都死在了墨衣教。”“啊,十八也!”說實話,許十三對阿傻這位少爺委實沒什么感情,可是那個漂亮機靈的十八卻是讓他印象深刻,甚至一度讓他心生溫暖。前是霍青慘死,如今十八亦死于墨衣教中,這叫對二人皆動過情的許十三如何承受。他往后退了一步,本已是十分腫脹的雙眼又開始汩汩流出了淚水,他帶著哭腔對陸逸云大聲問道:“谷主,十八那么聰明!他,他怎么會死?!是不是越星河那魔頭害死他的?!”聽到越星河這三字,陸逸云心中更顯茫然,有時候他也想不清自己與越星河之間到底是怎樣的。曾經他深愛那個一心想害自己,更為自己誕下一子的男人,可對立的身份卻讓他們不得不彼此傷害。如今他已是看清了越星河的心狠手辣以及冷酷薄情,自己也該收斂起那分早已寂滅的感情才是。輕輕搖了下頭,陸逸云淡淡說道,“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會替十八報的。”霍風的敗退,以及風華谷為首武林正道與軍隊的圍剿讓墨衣教的近況日益艱難。雖然越星河與邵庭芝仍是努力率眾抵抗,堅持了半年之久,但是潰敗之日卻仍是不可逆轉地逐漸逼近。初夏過后,越星河的肚子已是掩蓋不住,他不愿在此時讓自己的身體狀況弄得人心惶惶,只好再次隱入暗室之內,只由最親近的舊部服侍,教中大事也一應交給了邵庭芝處理。得知一個月后風華谷便要率眾強攻墨衣教總壇,想到十多年前那場幾乎與現在一模一樣的屈辱情景,邵庭芝匆匆地來到了越星河的屋中。“教主,您快走吧。這里有我便是。”越星河撐著酸痛的腰站起了身,他現在這副畸形的模樣委實難以見人,而他也因為憂心忡忡反倒消瘦了些許。“怎么,他們打算一舉殲滅我們了?”平素也算風趣的邵庭芝一反常態(tài)的神情凝重。他目光復雜地看了眼越星河的肚子,咬牙說道,“是,陸逸云已下了令,要我們限期內出降,否則下月他將率天下英雄強攻入圣教總壇。屆時……”“出降?看樣子他似乎還是沒打算把我們一網打盡啊,竟還愿意給我們這樣的機會。”越星河冷笑了一聲,碧眼里也多了絲沉凝。“教眾們怎么看?”越星河又問道。其實陸逸云發(fā)出的招降令中明確說出了除了首惡之外,只要肯投降之人可免一死。墨衣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