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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手一松,密信隨即也落在了地上。“你說什么?”越星河半瞇起碧眼,頭往前探了探,一臉的疑惑,似乎剛才對方說的一切,他一句也沒聽見。邪醫偷偷地看了越星河一眼,提高了聲音再次說道,“我說,您之前送來的那個藥人突發急病,死了。”越星河的臉色幾乎是在瞬間變得鐵青,他的拳頭也慢慢地攥了起來,指甲掐入了rou里也渾然不覺。“他的尸體還放在地窖里,若您不信,可以跟我去看看。”要騙過越星河必須有萬全的準備,邪醫先是弄死了一名與陸逸云體型相當的藥人,然后連夜讓十八將這死去的藥人化妝成陸逸云,就連身體上各處的特征也不放過絲毫,誓要越星河看不出些許破綻。陰冷的地窖里,越星河一步步走近了“陸逸云”所躺的那張石床。對方到死都被綁在上面,面容顯得很痛苦,看樣子是掙扎了好一陣才斷氣的。只不過在這冰冷陰沉的地窖之中,又有誰會在乎一個藥人的痛苦呢?越星河走了過去,第一件事便是解開了仍束縛在尸體上的皮帶,接著便用內力震斷了對方手足上那兩副死鐐。“你終于從我手心里溜走了……這下你大概滿意了吧?”越星河似笑非笑地看著“陸逸云”,他伸手替尸體撫弄開了散亂的劉海,竭力克制著自己想要吻一吻對方的情緒。邪醫怕越星河盯得久了始終會看出破綻,當即便上前說道,“教主,抱歉,他的身體太虛弱,我早該把他移出地窖的,或許他便不會死了。”邪醫一邊說話,一邊偷偷地打量著越星河的神色。對方的表情很難形容到底是悲傷抑或是高興,邪醫發現越星河幾乎是在瞬間喪失了身為一教之主的凜然氣概,顯得如此的滄桑而頹廢。越星河直直地盯著“陸逸云”的尸體,半晌才回過神來,他轉頭看了眼邪醫,低啞地說道,“沒事。他若清醒的話,必然是不肯屈身于我的。這么死了也好,或許,他早就想死了。替我好好安葬了他吧。我先回去了。”說完話,越星河果然轉過了身,慢慢地往回走了去。邪醫目送著越星河離開之后,這才轉頭看了眼貼身跟著的“阿福”。“奇怪了,我還以為他的反應會很激烈。”十八冷冷地盯著越星河漸漸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生怎會真地對谷主動情?!他若真念及絲毫舊情,又怎會把谷主傷到這個地步?!谷主活著的時候,對他來說尚可作為玩物褻弄,呵,可他一見谷主死了,便連尸體也不愿多管,這種冷血無情之人,又豈是重情之人!”邪醫看著怒氣滿滿的十八,輕笑了一聲,他走到了另一張石床邊,揭開了躺在上面的藥人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陸逸云的本來面目。“當年我被正道所追殺,最擔心的就是我無辜的稚兒。我聽說所幸有這位陸谷主替我稚兒開脫,言其無罪,更令人將他收留入谷,這才使我兒免受連累。陸谷主的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在心里,只望有朝一日能當面報答。只是我身在墨衣教,本以為此生難以報恩,卻沒想到竟能遇到這樣的機會。呵……這樣一來,我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邪醫松開了陸逸云身上的束縛,取出一粒藥丸喂入了對方的口中,陸逸云尚在昏迷之中,仍是不知不覺地吞咽了下去。只不過,十八看著陸逸云一身的傷痕,卻是愁眉不展。邪醫也頗為后悔之前對陸逸云太過狠毒,將對方殘害太甚,他見十八面色凝重,旋即又說道,“你放心,在送你和陸谷主離開之前,他的嗓子,以及其他的傷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替他治好。只不過……我已盡力醫治他的瘋病,卻難見什么效果,只恐心病還需心藥才能醫啊。”“邪醫,把谷主害得這么慘的人乃是越星河,若你真想報恩的話,何不想辦法除去越星河這個大禍害?”“不行。陸谷主誠然對我有大恩,可墨衣教卻收留了我……”“他們收留你,也不過是想利用你罷了!想想這些年來,你替他們配制多少害人的毒藥吧!”十八曾身為藏影堂中的一員,對邪醫的手段深為了解,藏影堂中死士們服用的控制藥物皆是出自邪醫之手。邪醫面色微微一變,低頭笑道,“小兄弟,我知道我死后必下阿鼻地獄,呵,但這又何妨?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我便已沒有退路。你別再多說了,我可以幫你救陸谷主離開,可是卻不能幫你對付越星河。倘若真有老天爺做主,相信越星河這樣的人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你又何必思慮太多?”“哼!”見說不動邪醫,十八也不再廢話,他俯身抱起了昏睡中的陸逸云,將對方帶出了地窖。阿傻總是那么無憂無慮,越星河愣愣地看著對方,竟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他拿起筆想在回復邵庭芝的信上寫些什么,可最終卻又擱了下來。“阿傻……”他有些無力地喚了一聲,碧色的眼眸中好像鋪滿了愁緒。正在玩著小木人的阿傻聽到越星河叫他,立即轉身爬了過來,他手里抓了一把小木人,都是當初越星河雕給他。越星河順手拿起一個木人,仔細看了看,雖然這些木人他都沒有雕出具體的面貌模樣,可他卻再清楚不過自己雕的究竟是誰。不知不覺,越星河的淚就滾落了下來。他原以為自己已足夠鐵石心腸,可誰又知道傷到深處,情難自禁。“碧眼叔叔,你哭了。”阿傻不明就里,只是好奇地看著大滴的淚水從越星河的眼眶中滑落。越星河苦澀地咬著唇,強自吞下了所有痛與悲,他一把摟過了阿傻,在對方耳邊帶著哭腔說道,“阿傻,你爹爹不會再來了。他不會再來了。”爹爹……阿傻想了想,腦海里終于閃現出了往日陸逸云的親切笑容。不知道為什么,阿傻總是不那么喜歡陸逸云,甚至是有幾分厭惡對方,不過距他被陸逸云送出風華谷,如今已有一段時間再未曾見過那個會每日哄他吃飯睡覺,甚至親自替他換尿布的爹爹了。“爹爹……”阿傻跟著越星河念叨了起來,大大的眼里充滿了迷惘。“他的毒明明已經解了,可為什么還是要離我而去?!為什么?!我知道我對不起他,可是……可是我并不想他死啊!”越星河悲憤異常,可他滿腔的痛恨卻是無人可訴,只能沖著這個傻兒子發泄一通。“嗚嗚……碧眼叔叔,你抱得我好痛啊……”沒一會兒就輪到阿傻哭了起來,他并不懂越星河嘴里說的什么,他只是覺得自己被抱得好痛。越星河隨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