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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回剛開始聽她抱怨的時候還在笑著, 可聽了一會兒,臉上的笑慢慢散了。 “我聽人說生孩子是九死一生的事。”唐宛宛苦著臉說:“有好些姑娘會疼暈過去,就算順順當當地生下來也會流好多血, 甚至還有那坐月子時傷了風,沒能熬過去的。” 晏回臉色驀地一變,沉聲問:“這話是誰與你說的?” “就、就是醫女啊……”他這陡然冷了神色,把唐宛宛驚了一下, 問:“她說得不對么?” 話說得沒錯,可自打唐家二姐那事之后,宛宛總是心神不寧的,連著半月臉上都瞧不見笑。晏回幾次吩咐下去要底下人注意說話的分寸,想方設法安她的心,怎么可能還有這么不識抬舉的? 只聽了一句,晏回尚不能確定,又蹙著眉問:“醫女還說什么了?” “說讓我數著胎動的次數,每個時辰不能超過五下,要是孩子在肚子里一個勁地亂動,可能會致帶子繞頸,到時候我和孩子都危險。”唐宛宛惴惴不安地說,光是想想那情景就臉色發白。 晏回眉頭緊鎖,“你且等等,朕去問問。” 宮妃本沒有醫女的配置,讓醫女常住長樂宮已經是晏回的私心了。留了兩個食醫和兩個診脈的醫女,都是從太醫院出來的,已經在長樂宮住了四五個月了。 如今每一樣都得仔細著,晏回絲毫不敢大意。不過半刻鐘,四個醫女就被拿了來,都戰戰兢兢跪在廊下。 晏回把人仔細盯了一遍,回頭看著唐宛宛:“跟你說壞話的是哪個?” 唐宛宛都不太敢指了,生怕自己一指頭下去,對方就要沒命了。可轉念想想萬一她包藏禍心,想要害自己的孩兒……唐宛宛打了個寒戰,強迫自己硬起心腸,指了其中一個身量矮的。 “娘娘饒命啊!”那醫女年紀不大,被指了出來抖得跟篩糠似的。兩個小太監不待她說完話,堵上嘴拉下去細查了。 沒一會兒,去她房中搜查的人回來了,搖搖頭說:“房中并未查出任何不妥的物事。” 這點在晏回意料之內,醫女入長樂宮的時候什么東西都不能帶,連吃喝穿用都由長樂宮統一置辦,要想藏有什么落胎之物,除非是有通天之能。 可一個醫女,應該想著怎樣讓娘娘安心才是,哪有成日跟懷有身孕的婦人說生孩子多難,可能一尸兩命的?給宮里的貴人診治有個報喜不報憂的規矩,醫女不可能不知道,就算當真有不妥的地方也得回稟陛下,而不是跟娘娘當面說。 何況宛宛目前懷得好好的,那醫女卻要杞人憂天地說這么一番話,明顯藏著壞心思。 “陛下?”唐宛宛摸摸他額上的冷汗,她知道自己嘴笨,也說不出什么寬慰的話,埋在晏回懷里抱住了他的腰,笑瞇瞇說:“陛下真厲害,我都沒分辨出那是壞人。” 別說是她了,就連紅素絮晚這些精明人都沒能分辨出來,還緊張兮兮地跟著她數胎動的次數。 她說“陛下真厲害”的時候眼睛里亮晶晶的,晏回真怕自己哪天一個疏漏,沒這么厲害了,會讓她失望。 懷里的份量沉甸甸的,馬上又要添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家伙,媳婦孩子都指著自己,晏回如何能輕松?不由沉吟許久。 長樂宮用的都是太后指來的人,連兩位掌印女官都被臨時指過來管理宮中人事了。自宛宛有孕以后,吃食都不讓御膳房經手,用的是宮里的小廚房,畢竟御膳房人多眼雜,難免會有疏漏;每位嬪妃的身邊也安插了暗衛去,生怕她們生出什么害人的心思。 宮中一直靜悄悄的,晏回還挺滿意,可這會兒又橫生枝節。吃的用的上他們尋不到漏洞,竟想著要影響宛宛的心情了。何況生產之際也是需要醫女在場的,萬一偷偷做些什么手腳……晏回都不敢往下想。 事情來得快,解決得也快。晏回卻不敢掉以輕心,將手邊的暗衛全調了來,把整個長樂宮圍成了鐵桶,沒有他的手諭任何人不能出入。 太后叫來人問了問,無奈得很:“也不至于如此吧?這陣仗哪像是養胎啊,外人還當長樂宮里頭關著什么重犯呢。” “穩妥些總是沒錯的。”晏回這么說著。 甚至連眾妃嬪聚在一塊兒想去長樂宮坐坐,跟賢妃嘮會兒嗑,這都被攔在了門外,連唐宛宛的面兒都沒見著。 “簡直比見陛下還要難。”馮美人酸溜溜地說:“不就是懷著個孩子么,真當肚子里揣著個金蛋了?還不能見人的。哼,我還不樂意去呢!” 身邊的丫鬟心里一咯噔,忙低聲勸道:“娘娘,這兒還是長樂宮的地界呢,咱們回了宮再說。” 鐘昭儀神情冷冰冰地盯了她一眼,“可管住你的嘴吧,沒聽過禍從口出的道理嗎?” 馮美人嘴上稱是,心里卻不以為意,暗道:鐘昭儀以前軟得像個面人,見人三分笑的,還當是個性子和善的。這會兒德妃不出面了,她就擺起譜來了。 自三月魏家抄家之后,德妃連著小半年沒出過韶寕宮的門,連代掌八年的后權都交回了太后手里,竟像是什么都不爭了。上回馮美人去韶寕宮看她,其人清減了不少,臉上沒個笑模樣,丫鬟說她家主子每日茹素禮佛,也不知她求的是什么。 聽說她派人將魏家人送回了故土,馮美人不由唏噓:京城堂堂的一等門庭今后就要去窮鄉僻壤過日子了,哪里能忍得了? 宮里都說是賢妃娘娘給陛下吹了枕邊風,魏家才有此一劫。要不然魏家貪污這么些年,陛下肯定早有眉目,卻一直壓著沒有徹查。怎么魏家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賢妃剛一懷上,陛下就下旨抄家去了呢? 馮美人心里腹誹:還賢妃娘娘呢,名號里帶了“賢”字還這么小心眼。一想到自己也曾說過賢妃的壞話,馮美人心里又有點打鼓,還好自己心善,從沒給賢妃下過絆子,量她也拿捏不到自己頭上。 御花園里的景兒看了這么多年也膩了,侯美人望著湖水顧影自憐,眉宇之間一抹輕愁,哀哀戚戚唱道:“十分心事一分語~盡夜相思盡日眠~” “行了行了。”馮美人聽得鬧心:“每天唱唱唱唱你煩不煩啊?你有膽兒去長樂宮門口唱去啊,在我面前唱個什么勁兒啊?” 侯美人訕訕收了聲,扶欄遠望,不說話了。見她這個表情,馮美人又有點過意不去,放軟了語氣描補道:“我也不是故意挑你毛病的,就是、就是聽著煩……你別唱了。” 兩人靜靜望著池中的蓮花,這會兒滿心都是愁,哪有賞花的閑情逸致?馮美人忽然想到了一事,將身后的丫鬟揮遠了些,輕聲問:“你說,等賢妃生完了,咱們去跟陛下請個旨好不好?” “請什么旨?” “請旨出宮啊。”馮美人聲音壓得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