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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好生些?” “該是如此。”太醫(yī)說完又覺得這話不穩(wěn)妥,又趕緊描補說:“可萬一娘娘懷的是雙生子,這吃得少了怕是不好啊。” “雙生子是不是更容易難產(chǎn)?”晏回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 太醫(yī)表情為難,又不敢欺瞞陛下,只能說:“確是如此。” 晏回心口一涼,定了定神問:“雙生子可否從脈象上摸出來?” 太醫(yī)搖搖頭:“那都是民間赤腳大夫的說法,說什么能從脈象上摸出來是一個還是兩個,甚至有能摸出男女的,都是騙人的把戲。真要瞧出來腹中懷著幾個,起碼得到七八月份了。” 晏回揮揮手讓他下去了,尋思著:吃得多,孩子壯實,當娘的就要遭罪;吃得少,孩子虛弱,當娘的卻能生得順當。 這個問題晏回壓根不需要想,連丁點猶豫都沒有就拿定了主意。 于是他開始每天克扣宛宛的吃食,一日四餐份量變少了,水果一天一個不許多吃,至于常用來填肚子的點心那是徹底沒了。 這飯量若是放在唐宛宛有孕前是綽綽有余的,可前段時間她每天都吃很多,這會兒驟然減了飯量,不至于餓得頭暈眼花,卻也餓得抓心撓肺的。唐宛宛每天得軟著聲求一刻鐘,晏回才再給她加一小碗蛋羹。 這還算好的,要是陛下不在長樂宮的時候,哪個丫鬟敢給她吃的,當月的例銀就沒了。 唐宛宛很少有吃飽的時候,她還沒造反,確實是被二姐的模樣嚇怕了。夜里窩在晏回懷里不滿地嘀咕:“別人家懷孩子都是希望母親吃好一些,將來生下的娃就壯實,從來沒聽說過克扣母親吃食的。” 晏回聽了她的抱怨,微微笑著說:“孩子小點好,要那么壯實做什么?就算生出來個瘦猴也不怕,咱們慢慢補,將來想吃多少都隨他。” 先前每天用線尺量肚子,看到肚子長勢喜人晏回就覺得開心;這會兒卻不一樣了,肚子長一寸,看在晏回眼里就代表著宛宛更危險了一分。 加之夏天穿得輕薄,宛宛最近又黏人得很,晏回每每抱著她都心驚膽戰(zhàn)的。以前兩人面對面抱著的時候,是她胸前鼓鼓囊囊的地方先貼上他的胸膛。這會兒呢?肚子先挨上來了。 這晚上,晏回又做了一個夢,再一回聽到了孩子的哭聲:“父皇我想吃糖醋魚菊花魚酸菜魚蒸鱸魚鍋包rou東坡rou梅菜扣rou……” 點了一連串,跟她娘是一個口味。晏回默默聽著,還覺得這哭聲挺悅耳,那叫一個中氣十足啊,看樣子身體倍兒棒。 于是他僅有的兩分愧疚也散了個干凈,跟自家娃說:“先餓著吧,以后托夢也沒用了,等你從娘胎里出來,父皇再給你吃好的。” 夢里的嚎啕聲頓時更大了,直聽得人想捂耳朵。 第74章 夜雨 剛吃過晚膳, 唐宛宛就坐在桌前看小話本去了,假裝看得很入神, 晏回一連說了兩遍“該去散步了”, 她才不情不愿地把話本子翻過來扣在書桌上,皺著臉委屈兮兮地瞅著他。 “陛下, 咱們今天別去了好不好?” 她聲音本就軟, 這會兒有求于人還把尾音拖得長長的,晏回聽得心都化了, 把唐宛宛身下的椅子轉(zhuǎn)了個向面朝自己,蹲下身掀起她的裙擺查看。小腿上果然又浮了腫, 手指上去一戳就是一個坑, 得好一會兒才能回去。 晏回心疼極了, 悠著勁兒給她捏了捏,循循善誘道:“醫(yī)女說了越是夏天越不能懶,每天得多走動走動, 將來才好生。都懷了這么久,咱們不能半途而廢對不對?” 見宛宛還是坐著不動, 晏回再接再厲說:“等你生完了娃你就輕松了,將來養(yǎng)孩子、教孩子走路說話都交給朕來,你什么都不用cao心。” 唐宛宛在他鞋上踩了一腳, 勉強算了發(fā)了脾氣,忿忿:“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道理?” “聽話,去換衣裳,傍晚屬御花園最涼快, 南邊還進貢來一種紅頭帽子魚,朕帶你去瞧瞧,保準你沒見過。”晏回一口一口親她,把人親得面紅耳赤了,就乖乖去換衣裳了。 六月末的天悶得厲害,宛宛打小苦夏,這會兒又大著肚子,屋子里不讓用冰,她坐著不動都能出一身汗,小腿和腳面還有些浮腫,當真是一步都不想動。然而醫(yī)女卻說夏天的時候最容易長rou,這會兒要是天天久坐不動,生娃時一定會受些罪。 在御花園里走了一圈,照舊出了一身汗,根本沒有晏回說得涼快,他嘴里說的魚也沒有什么新奇的,頂多好看一些罷了。個頭不算大,也不能吃,還得好幾個小太監(jiān)精心侍奉著,看在唐宛宛眼里真是百無一用。 晏回一只手攬在她腰后,看她走到路牙子旁、湖邊旁就把人往懷里一帶。宛宛以前話那么多,晏回只要順著她的話題就行了。這會兒她人憊懶得很,話比以前少多了,晏回每天得絞盡腦汁哄著她出來散步,連這御花園的一花一石都如數(shù)家珍了。 “這是黃睡蓮,那邊是蓮花觀音蓮,再往遠處瞧,看到?jīng)]有?紅邊白蓮也是極美的。” 說得干巴巴的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唐宛宛百無聊賴地朝湖心望了一眼,又懨懨地收回了視線,手中握著的團扇對著臉呼啦呼啦地扇風。 “小心著涼。”晏回奪過她的扇子,嘆口氣問:“真走不動了?” 唐宛宛連連點頭。 “那咱們?nèi)デ邦^的涼亭,再坐一會兒就回宮。” 晏回和唐宛宛每天散步時走的都是這一條路,宮人摸清楚了,遠遠看到明黃儀仗就會避開或退至兩旁。可總有些不長眼的人,試圖在半路上絆住晏回的腳。 這不,今天又是一個。 遠遠地聽到了一陣絲竹之聲,其聲婉轉(zhuǎn)悅耳,還正正好是從他們平時休憩的亭子里傳出來的。亭中坐著兩個撫琴吹笙的,唐宛宛略略掃了一眼,視線定在最中間的美人身上了。 這美人著一身藍裙,容貌算不得頂美,可她竟是在一只小小的細腰鼓上翩然起舞的,一顰一笑都透著兩分張揚。其身段更是窈窕,裙擺隨著舞姿上下翻動,仿佛盛夏天里開出的一朵蓮,叫人瞧著便覺清涼,乍一眼看過去極是驚艷。 一行人定住了步子,道己正要出聲呵斥,卻見陛下擺了擺手。道己微一琢磨就明白了,原來是見娘娘看得正入神,要等她看完。 宮中會跳這個的除了鐘鼓司的伶人再不作他想。晏回心頭暗諷:大老遠的從鐘鼓司跑到御花園來跳舞,還專門挑他和宛宛每日落腳的亭子,也真是煞費苦心啊。何況這姑娘跳舞的過程中轉(zhuǎn)了好幾個圈,愣是假裝沒有看到這么一群人,眼招子跟擺設(shè)似的。 直到那舞伶跳完這一曲,道己公公上前兩步斥道:“無人傳召為何擅入御花園,從何處學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