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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地問:“這么大一件事就這樣解決了?他不會再來找我家麻煩了?” “這算什么大事?”晏回笑了笑:“這事兒不簡單,可在朕面前,天底下也尋不出幾件難事來。再說季家怎么敢鬧大?他是想跟你家結親的,又不是想結仇的,見好就收才是正理。” 唐宛宛越聽越糊涂:“那他何苦來這么一遭啊?離間我爹娘感情,跟我爹多年情分也斷了,還落了一通埋怨,這不是閑的嘛?” 晏回搖頭:“這法子其實挺高明。你想想啊,你爹若是個心性不定的,瞧見一個年輕姑娘哭著喊著說自己被毀了清白,要拿剪刀戳心口了,尋常男人十有八九會動惻隱之心。季家順水推舟地把人送過來,這叫什么?這叫成人之美。” “只可惜季儒林算錯了一點,想來他以為你家是你爹當家,收個姑娘納個妾都是你爹拿主意,以為你爹松了口就什么都好說;卻不知你娘才是家里主事的人,把你爹吃得死死的。” 唐宛宛拿指頭戳戳他胸膛,酸溜溜地說:“陛下怎么這么懂呢?還成人之美?我都不知道這詞兒還能這么用的。” 這話題有點危險,晏回心思一動,立馬轉到了別處去,貼在她耳畔低笑:“為何你娘那么厲害,你卻沒能學到一絲半點兒?” 唐宛宛斜睨他一眼,“我要是像我娘一樣厲害,陛下就得被我吃得死死的了。” 晏回翹了翹唇角,心說自己早就被吃得死死的了,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她,夢里還是她,一天十二個時辰幾乎都被她給占據了,這還不算吃得死死的? 這話晏回卻藏在心里沒說,要是說了,她那尾巴怕是要翹到天上去了。他心中暗道:從這點來看,宛宛還是得了唐夫人幾分真傳的。 “今天朕幫了你家大忙。”晏回摸摸宛宛的肚子,從她衣下探入了手,隔著一層兜兒貼在她微微鼓起的小腹上。唐宛宛已經困得瞇上了眼,察覺到這只祿山之爪立馬掀起了眼皮,抓起他的手丟了開,沒好氣地說:“這在馬車上呢!” 晏回順勢吻了上去,一吻畢,唐宛宛已經亂了心神。晏回靜默須臾,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紅得如雞血玉一般的耳珠,直到宛宛滿臉暈紅慢慢褪下去,晏回這才接起先前的話,微微笑說:“朕幫了你家這么大個忙,你就沒什么表示?” 唐宛宛唯一的表示就是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 第73章 血崩 懷過五月, 宛宛的肚子就一天一天大起來了。 晏回每天回了長樂宮第一件事就是關起房門,把人抱上床撩起外衣, 拿出線尺來量一量宛宛的肚子。幾天就能胖半寸, 長勢十分喜人。 晏回心里的歡喜都要溢出來了,跟種西瓜的老農似的, 看著自家娃從一顆種子長到這么大, 真真切切地意識到自己很快就要當爹了。他垂著眸神色溫柔,在唐宛宛的肚皮上親了一口, 開口照舊是一句:“想爹了沒有?” 唐宛宛被摁在床上量肚子,好笑道:“陛下怎么回來得越來越早了, 奏章都批完了?” “要緊的都批完了, 剩下的交給江致他們。”晏回摩挲著她鼓起的小腹, 闔著眼哼一支小調,心情很好的樣子。一支曲子沒哼完,他卻驀地縮回了手。 這么突兀的動作看得宛宛莫名其妙:“陛下怎么了?” 只見晏回望著她的肚子, 神情有驚有喜,喃喃說:“動了……他踢了我一下。” “這有什么, 每天都在動呢,我都感受過好幾回了。” 這卻是晏回頭回摸到,他再把手輕輕放在上頭, 等了好半晌也沒再等到動靜,肚子里的娃十分不給面子。晏回也不氣餒,起了身說:“差點把要事給忘了。” 兩人同去了前殿,卻見道己帶了四個小太監來, 每兩人擔著一個大箱子,小心放到地上了。唐宛宛還當是什么要緊的,走上前去一看,原來是撥浪鼓、竹蜻蜓、紙鳶、九連環、巧板一類的小玩意。 唐宛宛一樣樣拿出來看,明知道不是給自己玩的,看得還挺開心,好些東西她都好多年沒見過了。 道己笑瞇瞇說:“這是太后命人做的,說早早準備上,將來小殿下一出娘胎就能玩得上,娘娘看看還缺什么,再讓他們去添置。” 匠作局的工匠們都心靈手巧,花樣已經很齊了,唐宛宛想不到別的,高高興興地賞了銀子下去,次日請安時又跟太后道了謝。 每天吃好睡好又有人逗著開心,唐宛宛整個人胖了兩圈。可隨之而來的一件事,讓她整個人都懵了。 當晚晏回回到長樂宮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定定看著她,唇啟了又合,好半晌沒能發出聲來。 唐宛宛還在書桌前練字,醫女告訴她要修身養性,故而每天都要耐著性子寫半個時辰的楷字。見到陛下臉色這么難看,宛宛奇道:“陛下怎么了?大臣又惹您生氣了?” 晏回倒出壺中的殘茶來一口飲盡,聲音艱澀道:“你去換衣裳,快一點,咱們出宮一趟。” 這大晚上的他也不說去哪兒,唐宛宛卻知道陛下從不莽撞,他既然這么說了,定是有什么急事非得出宮不可。聞言忙去換了一身方便的衣裳,連晚膳都沒顧上吃。 等到上了馬車,晏回摸摸她的手,緩聲說:“你深呼吸,別緊張,朕慢慢給你說。” 唐宛宛的心微微提了起來,聽到陛下說:“你二姐原本該是下月生,可不知怎的提早發動了半月,生得很快,晌午時生下了一個小姑娘。” 先前唐家二姐還遞了一封家書入宮,宛宛央著晏回指了兩個醫女過去,下午聽到信的時候晏回還挺高興,尋思著過兩日洗三的時候帶宛宛出宮去瞧瞧小外甥女,還想好了要送什么禮。 唐宛宛笑意剛浮上臉,立馬僵住了,只因陛下下一句就是:“剛才得了信,說是你二姐血崩不止……”晏回不敢細說,只沉聲道:“這會兒想要見見家中姐妹。” 唐宛宛瞠著眼睛看著他,眼淚一瞬間就出來了,顫巍巍地問:“什么叫血崩不止啊?” “血崩”是什么,唐宛宛只懂個大概,從沒見過是什么樣,可她打小長在后宅,也不至于一點都不清楚,知道那是會死人的。 “你可不能哭!”晏回心下一沉,趕緊把人抱進懷里說:“你要是哭,馬車現在就掉頭回宮。” 身在這個位子上,晏回很少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可晚上聽底下人傳來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在趕回長樂宮的路上足足猶豫了半刻鐘,連道己都勸著:“娘娘懷著龍種,這會兒萬萬不能受驚,陛下三思啊!” 然而劉家既然將這信傳進宮里了,怕是人熬不過去了,這沒準就是姐妹間的最后一面了。告訴了宛宛會讓她受驚;可要是瞞著她,宛宛將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