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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回聽到醫女說“長輩不能吵架, 腹中的胎寶都能聽得懂”,打那以后晏回就時常對著唐宛宛的肚子自言自語, 仿佛能隔著肚皮看到小寶寶似的。 唐宛宛很是無奈, 這才三個多月就這樣了, 要是真的生下了孩子,以前那個英明神武的陛下還能回來么? 在他懷里瞇了一小會兒,馬車就停下了。唐宛宛還詫異這么快就到長樂宮了, 被扶下馬車后抬頭一看,面前竟是自己家的大門, 原來陛下帶她回娘家了。 喜色還沒掛上眉梢,唐宛宛一轉眼就看見側旁還停著一輛小小的馬車,前頭套著一只大白馬, 紅木飛角雕花窗格,上好的錦綢為車簾,看著比晏回的大黑馬車要精致多了。 唐宛宛正尋思著這是誰來自家做客了,方繞過馬車, 竟看見大門外跪著三個年輕姑娘。她定睛瞧了瞧,左右跪著的兩個綠衣明顯是丫鬟,中間那個穿著一身水藍色的輕紗裙,身段窈窕,光瞧個背影便覺姿色不俗。 最最重要的是這三人跪在自家門口,唐家大門卻緊緊閉著。 唐宛宛心里一咯噔,尋思著這陣仗擺明了是有事啊。她被晏回攬著上前,問那姑娘:“你是何人,怎么在我家大門外跪著?” 在太陽底下跪了一晌午,那姑娘臉上滿是細汗,雙頰紅撲撲的,唇色卻微微泛著白,似乎中了暑氣。她抬起頭略略瞧了一眼,只見來人穿著富貴,身邊還跟著個男子,兩人形容親密,以為是唐家的哪位小姐,怎么也沒往陛下和賢妃娘娘上頭想。 這姑娘伏在地上給唐宛宛磕了個頭,垂淚漣漣道:“民女常素心,求小姐給我做主啊!” 唐宛宛懷上娃之后最聽不得哭聲,好像這當了娘,心也變得更軟了。上回她身邊伺候的丫鬟因為碎了一個瓶子,跪在她面前哭了兩聲,唐宛宛自己都想跟著抹眼淚了。 可三個姑娘跪了這么久,唐家卻大門緊閉,其中定有隱情,唐宛宛繞過了她,抿著唇沒有應答。侍衛敲了半天門也沒人來開,里頭的小廝隔著一道門粗聲粗氣地說:“趕緊走趕緊走!” 侍衛一聲“放肆”正要出口,卻猛地想起這是賢妃娘娘的母家,忙把這倆字咽下去,差點咬著舌頭;又因為今日陛下和娘娘是微服出宮的,不能暴露身份,侍衛扭回頭來一臉為難。 唐宛宛吆喝一聲:“阿福開門,是我帶著姑爺回來了!” “哎喲小姐回來啦!”大門很快開了,里頭兩個小廝把人迎進去,目光警惕地盯著常家姑娘,等自家小姐姑爺和侍衛丫鬟都進去了,又動作麻利地把大門關上了。 唐宛宛瞧得奇怪:“外頭那是誰啊?” “小的不敢說。”阿福朝著北邊指了指,“這會兒老爺夫人少爺們都在正廳呢。” 唐宛宛只好往正廳行去,她還沒進門,隔著老遠就聽到里頭吵吵嚷嚷的聲音。好幾個丫鬟仆婦苦口婆心地勸:“夫人息怒啊,老爺只是一時糊涂啊!” 緊跟著“啪嚓”一聲,好像是杯盞被砸碎了,唐夫人把身邊能砸得都砸了,掩面泣道:“這日子沒法兒過了,和離了才自在。” 唐老爺聽得五臟六腑都在顫,忙軟著聲求饒說:“都一把年紀了還和離什么喲,你回了娘家,咱孩子們怎么辦?咱花點銀子把那姑娘打發走,好好過日子不成嗎?” 唐宛宛快步上前,還沒跨過門檻又被晏回扯了回來,指指地上說:“小心點,滿地都是脆瓷片。” 杯盤碎了一地,正當時節的草莓葡萄也都各處亂滾,滿地汁水狼藉。跟著出宮的幾個丫鬟都很有眼力見兒,先主子一步進去拿著小箕收拾去了。 “蕓香秋晴快去收拾行李,咱們回娘家去住,我再不跟這渾人過日子了!” 兒子兒媳一疊聲地勸:“母親不能啊!” 唐宛宛還是頭回見到這陣仗,心口噗通噗通直跳。忙打起笑臉跨過門檻,她也不敢再火上澆油,開口就是歡快的笑:“爹娘,我回來啦!” 唐夫人一看到自己閨女先是一驚,出口時仍帶出了兩分火氣:“你大著肚子亂跑什么呢?想見娘差個婢子來喚一聲就行了,怎么專門出宮來了?” 唐宛宛不敢說自己是出宮來玩的,說了又得挨嘮叨,嘴巴比蜜還甜:“爹爹和大哥二哥不能進后廷,我想你們了呀。” 這話一出,直把唐老爺聽得老淚縱橫,他避過身抹了抹眼角說:“宛宛你快勸勸你娘。” “還勸什么,你……”轉眼看到陛下也跟了進來,唐夫人忍著氣,總算能坐下好好說話了。短短半刻鐘,便把前因后果說了個明白。 原來新上任的太仆寺卿季大人昨晚上請了幾位同僚到自己家里做客去了,他以前是四品少卿,這月初剛升上來。其人性子和善,跟唐老爺一向私交不錯,這回又碰上升官的大喜事,唐老爺就樂顛顛地做客去了。 誰知這一去,當晚就沒能回來,季家差小廝來傳了個口信,說是唐老爺喝醉了,死活不肯上轎子,今晚就在他家留宿吧。 唐夫人不太高興,卻也沒說什么,尋思著快要到宵禁的時辰了,夜里趕路也不好;又知道唐老爺身邊跟著個書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這會兒卻悔得腸子都青了——今早叫兩個兒子去領人,季家死活不讓走,說是唐老爺輕薄了人家遠房的表姑娘。 “不、不能吧……”唐宛宛聽得瞠目結舌。 唐老爺直叫苦:“我哪有輕薄啊?我都一把年紀了,平時吃豬腰牛鞭都快補不起來的年紀了,那姑娘跟我閨女一個年紀,我怎么能去輕薄人家喲?” “那人家姑娘還能搭上自己的清白冤枉你不成?”唐夫人更怒。 唐老爺啞口無言,說破嘴都解釋不清,大老爺們眼睛通紅,都快要掉眼淚了。 “泰山大人可否仔細說說?”這事是人家的家事,晏回畢竟還不是正經女婿,原本這話不該他說,這會兒見宛宛也跟著著急上火了,立馬出了聲。 唐老爺揉揉眉心,組織了一下言語,徐徐開口:“昨晚上喝斷片兒了,季四哥領著我到一間屋子去睡,我就記得屋里頭有個枕頭有張床,別的什么都不記得了,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被吵了醒。” “屋子里站了一群人,那姑娘拿著剪刀就要捅心口,被季家人攔下了,就是、就是說的這事……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我都睡死了怎么還能輕薄了她呢?” 晏回有幸見識過唐老爺的酒品,聞言也有點拿不準,又問:“您身上的衣裳……” 兒子閨女都在這兒聽著,唐老爺面上窘迫,也只能硬著頭皮答:“睡了一晚上睡皺了,卻好好地穿在身上。” 晏回瞧出他的窘迫,沖著宛宛笑了笑:“你去跟夫人說話去吧。” 等到出了正廳的門,唐宛宛就發現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