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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該動怒才是。陛下卻仍舊眉目舒展,唇畔噙一抹笑, 仿佛娘娘再怎么胡鬧,他都不會生氣似的。 ——啊,真好。 紅素悄悄感慨了一句,仿佛看到了一等女官的位子在向自己招手。 長風營的馬廄建得挺糙, 分成幾個四方柵,其中三面都是馬廄。丈長的樹干支個棚子,頂上蓋幾層篷草,也不過如此了。 里頭的馬都是一兩歲大的小馬駒,再大的馬不容易認主,早早跟上主人,長大以后才更忠心。 唐宛宛挨著一排看過去,只能看明白顏色,別的都是兩眼一抹黑。她扭回頭扯扯晏回的衣角,“陛下,這馬兒怎么挑啊?” 晏回想了想,答:“先看毛發,鬃毛密顏色亮為好。” 跟在一旁的馬倌臉一僵,盛夏時馬兒容易中暑,得剃毛散熱。他們這群馬倌剃毛的手藝不精,也沒走心,好些馬身上都給剃出了斑禿,到了這秋天,毛還沒長齊。 唐宛宛把身上有斑禿的都擇出去了,挑出十幾匹毛發齊整的,侍衛上前將這些馬牽了出來。 晏回又說:“再挑腰背結實、四肢強健的。” 唐宛宛挨個仔細瞅了瞅,留下了其中一半,這幾匹都是大腿粗的。 晏回又說:“你在每匹馬頭側猛地擊掌嚇它一嚇,受驚之后反應劇烈的那種不好。” “還有這個說法?”唐宛宛來了興致,挨個走上前去在馬兒的耳畔啪啪啪鼓掌,好些馬猛地被嚇了一跳,都咋咋呼呼地又躲又跳,馬廄中一片長嘶。 這些馬并非不好,只是耳力太好,比別的馬更容易受驚,帶回去還得費心馴兩年。唐家人沒有馴馬的本事,就得篩去了。 剩下的馬兒淡定,冷不丁被嚇一跳也不過是動了動耳朵,挪了挪蹄子。 晏回又說:“再看牙口,牙口整齊為好。” 唐宛宛眨眨眼,詫異不解:“買了馬是要它跑的,為什么不看蹄子,反而要去看它的牙齒整不整齊?” 晏回:“……”這還真不知道。 侍衛長不忍心見自家主子在媳婦面前丟了面子,忙揚聲道:“娘娘此言差矣。馬兒牙口好就胃口好,胃口好就長得壯實,長得壯實才能跑得快啊!” 唐宛宛恍然。 可惜不能掰開馬嘴去看牙,得了一旁的馬倌笑著提醒:“娘娘可以喂它些吃食,待馬張嘴的時候看一看。”話落馬倌吆喝了一聲,幾個小兵跑上前來聽了吩咐,一人拿著一根胡蘿卜去喂馬了。 唐宛宛看得好玩,也從簸箕里揀出一根胡蘿卜,怕被咬了手,她捏著胡蘿卜的根處小心翼翼探過去,那馬兒果然湊過腦袋來吭哧吭哧啃了起來。 沒等唐宛宛看清它的牙長什么模樣,那馬忽然閉住了嘴,往一旁偏了偏腦袋,剩下的半根胡蘿卜怎么也塞不進去了。唐宛宛正是莫名,卻見這馬猛地抽了抽鼻子,“哼哧”打了一個震天響的噴嚏。 ——噴了她一手唾沫星子。 “怎么能這樣!”唐宛宛氣得要命,這要擱在家里,她指不定要跺著腳大聲叫喚了。可惜現在是在外邊,賢妃娘娘的面子不能丟,只能憋著氣跟一旁的丫鬟要了水壺和帕子,一連擦了好幾遍手。 晏回捧腹大笑,打響鼻的馬常見,卻是頭回見打噴嚏的。得虧這馬有良心,個子也矮,這才沒對著她的臉。 一旁的馬倌被嚇出一身冷汗,生怕娘娘一個不高興就下令把這里的馬都給斬了,忙干笑著上前解圍:“娘娘莫怪,前兩天下了場雨,興許是馬兒著了涼。” 唐宛宛氣鼓鼓地把剩下的半截胡蘿卜丟到馬臉上,一邊皺著臉哼哼:“不要你了!”又往后退得遠遠的,等著侍衛挑揀剩下幾匹馬的牙口,打定主意再不往前湊一步了。 馬兒一臉無辜地瞅瞅她,慢騰騰低下頭將掉在地上的半截胡蘿卜啃進嘴里,小模樣委屈兮兮的。 挑了一個時辰總算挑出了兩匹滿意的小馬駒,唐宛宛興高采烈地就要回營地。 晏回瞧了瞧方才那只打噴嚏的,看著恁是可愛,遂跟一旁的馬倌說:“這匹也解了繩牽出來吧,放到宮中的馬舍去養。” 唐家兩位兄長得知這是陛下親自挑出來的馬,又是meimei一片心意,自然高興得不得了,壓根不介意品種優劣。 大帳里的命婦都擠在前頭看賽馬,唐夫人牽著女兒走到個僻靜處,附到她耳邊小聲問:“宛宛可還記得你那小日子是什么時候?若是娘沒記錯,約莫再過五六日就是了。” 這些事以前有丫鬟記著,唐宛宛沒怎么cao過心,現在入了宮,每月的小日子都會由嬤嬤仔細記錄在案,更不用她牽掛。此時聽了唐夫人的話還有些莫名:“是呀,怎么啦?” 唐夫人四下瞧了瞧,更放低了聲音:“你入宮已有半月,這幾日多上點心,萬萬不可用那些個冰的涼的。若是小日子遲了,趕緊去請個太醫瞧瞧。” 來圍場前一日剛吃了冰鎮酸梨的唐宛宛稍稍有點心虛,可很快遮掩了過去,卻照舊摸不著頭腦:“晚個幾日也不算什么,以前不也有過么,為何要請太醫呀?” “都是十七的大姑娘了,怎么這事也不上心!”唐夫人瞪她一眼:“萬一肚子里懷上小娃娃了呢?” 唐宛宛呼吸一滯,先前司寢局發下的春宮圖與育兒手冊都在一瞬間鉆進了腦子里,霎時福至心靈。以前她還不太清楚娃娃是怎么來的,這會兒立馬將懷娃娃和被陛下欺負這兩件事緊密地聯系了起來。 揣著一肚子心事回了大帳,晏回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問她怎么了。 唐宛宛一臉嚴肅地搖搖頭:“現在不能說,等過幾天再告訴陛下。” 她心里藏不住事,原本晏回一問,就該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說出來。可回來之前唐夫人反復叮囑了好幾遍,要她先別跟陛下說,畢竟這還是沒影兒的事,剛入宮半月幾率又不大,說出來指不定是空歡喜一場,只讓她這幾天多cao點心,留意小日子遲沒遲。 于是這小半天,晏回就看著唐宛宛連走路都是慢騰騰地挪步,等到上了馬車,不時有些顛簸,她還捂著肚子,時不時輕輕揉兩下。 晏回眉頭一擰:“肚子疼?” 唐宛宛一怔,搖頭說沒有。 晏回記起她中午足以跟自己媲美的食量,自以為想明白了,輕嗤一聲:“吃撐了是吧?”于是打開車壁上的暗格,取出個白玉小瓶,不由分說地往她嘴里灌了顆消食丸。 唐宛宛嚼著酸酸甜甜的消食丸,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肚子,真是哭笑不得。 * 回了宮,唐宛宛好好洗了個澡,又用香噴噴的花露將自己從頭到腳熏了一遍,總算聞不到從圍場帶回來的泥塵味了。 還不忘跟御膳房點了自己最愛吃的幾樣菜,用過晚膳之后躺在柔軟的云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