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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帝王的大帳在最中間,周圍圍著三圈侍衛營帳,再外圍才是朝臣與女眷的。晏回幾乎是半攙半抱著她走進帳篷的,唐宛宛強撐著精神跟一路請安的女眷打了招呼,總算沒在人前丟丑。 剛一走進大帳她就軟了身子,幾乎跪了下去。好在晏回接得及時,把人抱到榻上伸手一摸,只覺她整張臉燙得嚇人,兩頰也是緋紅一片,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又忙著喚來太醫,給她在舌下含了一顆解酒丸。 這一睡,唐宛宛足足睡了兩個時辰,醒來時天已經徹底黑了。大帳內雖燃了許多明燭,卻仍舊比不得宮里明亮,她一時渾渾噩噩,竟分不清自己在哪兒,好半晌才緩過神。 如今身在曠野之中,即便是帝王也得一切從簡,大帳之內并沒有龍床,不過是席地鋪著幾層厚毯子,成了個低矮的榻。 唐宛宛在上頭滾了兩滾,剛心說這么席地躺著還真是別有風趣,立馬一陣暈眩洶洶來襲。她哀叫了一聲,趕緊抱著腦袋躺平。 “醒了?”晏回眼睜睜看著她滾進自己懷里,連她抱著腦袋呻吟都瞧著可樂,悠著手勁兒給她輕輕揉太陽xue。 唐宛宛舒服得直哼哼,口中嘟囔:“那是什么酒啊?怎么我喝了小半口就醉成這樣了?” “那酒叫燒刀子,是從遼東那邊傳過來的釀酒法子。”晏回怕她這會兒腦子鈍聽不明白,說得尤其之慢:“據說其釀酒工藝粗糙,釀出來的燒酒極烈,入口后仿佛在火上燒紅的刀子順著嗓子眼往下拉,又辣又爽快,燒刀子的名兒便由此得來。” 說話間,屈指在她腦門上彈了個崩兒,聲還挺響。唐宛宛瞠著黑白分明的杏眼瞪他,晏回又笑:“連朕都只敢小口抿著喝,你居然狠狠灌了一大口下去,沒當場倒了已是難得。” 話落又湊上前在她鼻尖上啄了一口,繼續說:“好在你酒品不差,醉了酒倒頭就睡,不哭不鬧,也不手舞足蹈不說胡話,真是難得的聽話了。” ——比她爹強多了。 晏回揚聲召了紅素和絮晚兩人進來,要她們去給唐家報個信,說是人已經醒了。 厚重的帳簾一掀一放,外頭的歌聲順著風跑了進來。唐宛宛翻了個身,豎著耳朵聽大帳外的動靜,眼睛亮晶晶的:“陛下,外邊做什么呢?怎么有歌聲?” “這是長風營平素就會舉行的篝火宴會,此時唱的是秦王破陣樂,將士也會跟著跳戰前舞。一會兒還有善撲營比試摔跤,極為熱鬧。” 唐宛宛聽到這兒,頭也不疼了,眼也不暈了,翻身就要爬起來穿靴。起得猛了,又差點栽回榻上。 晏回奇道:“你這模樣還想去瞧熱鬧?朕可不抱著你去。” “不用陛下抱我。”唐宛宛拉著他的胳膊往帳外行,仰著臉討好一笑:“陛下扶著點我就好。” 晏回無奈,堂堂九五至尊,除了自家太后娘娘,就只扶過她一人了。 先前為了在大帳里陪她,晏回還推說自己身子不適,先行離了宴。這會兒為了這小東西只能自己打臉,又去到了篝火晚宴之上。 第35章 射獵 晚宴結束時已至子時, 唐宛宛頭回這么晚睡,卻一點都不困, 洗漱之后還不歇息, 絮絮叨叨跟他講宴上的事。 “那個大個子長得那么壯實,胳膊那么粗, 都能跟我的腰比了!我還當他一定能贏啊, 怎么會輸給一個比他小一圈的呢?” 晏回無奈回她:“用的是巧勁。” 唐宛宛又問:“那另外一個黑色衣服的,好家伙, 才剛挨著人,對面的摔跤手就自個兒飛出去了!” 晏回又無奈答:“那是氣功。” 唐宛宛眼睛亮晶晶:“陛下也會嗎?” 晏回朝著燈燭所在揮出一道掌風, 隔著燈罩, 里頭的蠟燭卻噗得熄滅了, 帳內徹底黑了下來。 “陛下好厲害啊!”唐宛宛啪啪啪給他鼓掌。 晏回笑得不行,伸臂把人摟進懷里,摸黑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不早了, 睡吧。” 懷里的姑娘乖乖點頭。他剛合上眼沒多久,又被唐宛宛戳了戳肩膀。四下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 唯獨她眼睛黑亮亮的像在發光。 唐宛宛側著耳朵好像在聽什么動靜,緊張兮兮地問:“陛下,你聽到了沒?” “怎么?” “這是蟲子的叫聲, 吱吱咕咕嘶嘶噗噗的,好多蟲子在叫。” 晏回眉梢微挑:“曠野之上有幾只蟲子,又有什么稀奇的?”話落他就明白了過來,低嘲一聲:“莫非你怕蟲?” 唐宛宛忙不迭點頭。 “你連朕都不怕, 居然還怕蟲?” 晏回好像聽到了什么稀罕事,翹了翹唇角,慢悠悠問出這么一句,又把她往懷里緊了緊,按著人的腦袋貼在自己胸膛上,聲音含笑:“等夜里有蟲子爬你身上了,你再喊朕給你捉。” 唐宛宛想了想那情形,當下全身發麻,哆哆嗦嗦又往他懷里鉆了鉆。 晏回自然求之不得。 * 也不知那晚上有沒有蟲子爬她身上,唐宛宛壓根沒察覺,一覺睡到了天光大亮。她醒來時帳內只有四個丫鬟,外頭喧囂一片。 唐宛宛洗漱更衣畢了,掀開帳簾循著聲瞧了瞧,視線被一堆帳篷擋住了,什么都看不到。只好回到大帳里,好奇地問:“外面怎么這么熱鬧?” 紅素蹲在地上給她系好鵝頭靴的系帶,笑著答:“長風營的女兵主動跟善撲營的兵士挑擂,比試摔跤,連著贏了好幾場,把善撲營那群兵蛋子氣得臉紅脖子粗,可給我們女子掙了大臉面。” 唐宛宛立馬來了興致,麻利地用了兩塊點心與山藥羊乳羹,被侍衛引去了馬場處。 上午的摔跤這么熱鬧,不光是因為挑擂方為女子,還因為每一回合都是能賭彩頭的。唐宛宛這回學精了,全程跟著陛下下注,陛下看中哪個,她就買哪個贏。一上午只賭錯半次,這半次還是因為兩人打了個平手。 身后一群朝臣與命婦唉聲嘆氣,直呼自己眼拙。唐宛宛抱著一托盤的金錠子喜笑顏開。 這副小財迷的模樣把晏回逗得直笑,出聲問她:“這是怎么,要擴充自己的小私庫了?” 唐宛宛一本正經搖搖頭:“昨天聽關婕妤說這圍場的馬是可以買賣的,我打算給大哥二哥各送一匹。” 其實唐宛宛家里是養著四匹馬的,卻都是拉車所用,性子溫吞,連吃口草都要一根一根慢騰騰地嚼,跟七老八十似的,一點烈性都沒有;昨日瞧見圍場的馬各個四蹄如風,總算有了她心目中馬兒的樣子,這便動了心思。 晏回望了她半晌,走了會兒神。等唐宛宛心思都不在這個話頭上了,卻忽然聽陛下肅重說道:“今后你想要什么,直接開口與朕說就是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