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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她這個把始作俑者定要被全天下老百姓戳著脊梁骨罵了。 古有褒姒惑幽王烽火戲諸侯,今有唐宛宛攛掇著陛下看話本……怕是她這個“賢妃”就要做到頭了。 次日天還沒亮,唐宛宛就被兢兢業(yè)業(yè)上早朝的陛下從被窩里扒拉了出來。前幾天她都是睡眼惺忪地縮在被窩里目送陛下一人出門的,今天得跟著起身了。 晏回一向作息良好,連帶著把唐宛宛糊弄早飯的惡習也給強行扭了過來,還一個勁兒地催她:“你吃得快些,已經(jīng)卯時正了,總不能掐著點到學館,對夫子要有敬重之心。” 唐宛宛皺著臉,哪怕嘴里咬著的小湯包汁鮮味美,也絲毫不能緩解她心頭苦悶。 兩人同乘御輦從長樂宮行到了太和殿后門,唐宛宛又縮在他懷里瞇了一刻鐘,幾乎睜不開眼。 晏回臨走時還不忘叮囑兩句:“你好好聽講,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得過且過了。身為賢妃應為女子表率,回回考試墊底如何能成?” “知道了。”唐宛宛慢騰騰下了御輦,上了跟在后頭的馬車。 晏回招手喚來一個女侍衛(wèi),跟她說:“晌午回宮里來取膳,看著你們娘娘吃好。若是學堂上有不長眼的,你二人只管教訓,不必顧慮。” 謹言垂首應諾,上馬追上了車子。 行到左翼門時,唐宛宛聽到鐘磬之聲從東面?zhèn)鱽恚破鹩疫呠嚭熗ィ灰姵几鱾€手執(zhí)象牙笏候在太和殿外的白玉階上,殿前監(jiān)于階前高聲唱禮。 旭日初升,正是一片盛世之景。 大盛京官冗余,三品以下官員上朝時只能在殿外候著,有事啟奏方可入內。 還真挺好奇太和殿是什么樣的,唐宛宛正這么尋思著,卻見行在車側的女侍衛(wèi)打馬上前幾步,壓低聲說:“娘娘,快些放下簾子,大臣們都看著您呢。” 當天來得晚的大臣有幸遠遠窺見了賢妃娘娘一眼,見其輕車簡從往宮外行去,不由心下思量:難不成這位才剛入宮就被陛下遣回家了?這得多不受待見啊? * 唐宛宛到了學堂,果然被何家姑娘好一通嘲笑。 “是誰嘚瑟說自己脫離苦海啦?” “是誰嘚瑟說自己再也不用寫課業(yè)啦?” 鄰座的姑娘也湊過腦袋來:“是誰嘚瑟說自己再也不用坐倒數(shù)第三排啦?” 唐宛宛無言以對,只能挨個瞪她們一眼,翻開書本提筆在書上畫道道,以此來假裝自己是有溫習過功課的。 這真是極尷尬的。然而更尷尬的還在后頭。 何家學館的夫子不愧是何家門生,都跟何太傅一樣的犟脾氣,從來丁是丁卯是卯。蘇夫子冷面嚴苛,她還不慕權貴,壓根沒提給唐宛宛換個座位的事。 以前唐宛宛是個三品大夫的女兒,在這學堂中出身算中下的,不算打眼,成績差一些也就罷了;可如今她都是陛下的枕邊人了,都是有金冊的賢妃娘娘了,這代表的可是陛下的臉面,卻還要坐在教室倒數(shù)第三排,唐宛宛直想捂著臉。 一整個上午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被蘇夫子單拎出來問問題,這若是答不上來,比以前更丟人。 以前唐宛宛上課時不時地走神,有坐在前面的同窗們擋著,趴在桌上瞇一會兒也不怕夫子發(fā)現(xiàn)。今天抬頭挺胸坐了一整天,別提有多累了,只能立誓今后刻苦讀書了。 晏回給她指了兩個女子做近侍,名為謹言和謹行。這二人原是金吾衛(wèi)出身,去年做了帝王暗衛(wèi)。此時兩人站在唐宛宛身后,跟整個課堂里的女子都不一樣,仿佛是兩柄收在鞘中的尖刀,冷不丁地能割傷人似的。 學堂里不少姑娘都趁著蘇夫子低頭的瞬間回頭瞧她倆一眼,待謹言和謹行如鷹隼一般的目光直射過來,又飛快地縮回腦袋去。 謹言和謹行瞧得好笑,都是刀尖舔血的人,這些同齡的姑娘在她們眼中就好像精心侍弄出來的花,仿佛輕輕碰一下就會壞掉似的。別的姑娘把她倆當怪胎一樣打量,她倆亦是如此,瞧這課堂還有這么一群涂脂抹粉的姑娘也是有意思得很。 謹行正這么走神,卻忽然覺得有人戳了戳她的肚子,下意識地一把攥住了來人的手。下一瞬便看到坐在她身前的唐宛宛疼得直嘶氣,忙松開手請罪:“賢妃娘娘沒事吧?” 唐宛宛搖搖頭,指了指墻角的兩張空桌子小聲說:“你倆坐那兒去吧,一直站著怪累人的。” 謹言和謹行一怔,一瞬不瞬地看了她半晌,心頭莫名浮上兩分暖意。她二人自小入宮跟著金吾衛(wèi)受訓,比男兒不差半分,別說是這么站一個時辰了,就是跪一個時辰都是習以為常的事,卻還是頭回有人跟她們說“坐下吧,一直站著怪累人的。” 多年在軍營中受訓,二人將令行禁止落到了實處,聞言也不多話,去墻角搬了兩張凳子又行了回來,沒發(fā)出一丁點動靜,安安靜靜坐到了唐宛宛身后。 * 今日的折子有些多,晏回在御書房批完了要緊的,剩下一些不緊要的帶回了長樂宮慢慢看,全部看完已經(jīng)過了亥時。 他輕手輕腳地進了內殿,本以為宛宛已經(jīng)睡著了,卻見她趴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話本,嘴里哼著一支小調,看模樣是在等他。 本就是趴在床上的姿勢,她又翹著小腿上下晃蕩,寬松的褻褲滑至膝窩處,露出一截光潔的小腿,被暖黃的燭光映得如美玉一般。 未曾想到剛進門就有如此美色候在前,晏回原地頓了頓,尋思著到底是讓她改掉這不雅觀的睡姿為好,還是自己直接化身為狼好? 這么個念頭剛興起,其后無數(shù)步都想通透了:比如明天是休沐,折騰得晚一些也不怕;司寢局那兩本春宮冊子共有一百零八種姿勢,如今才嘗試過四種,尚有無數(shù)種可能…… 身下支起的小帳篷變成了大帳篷,晏回光靠腦中的旖旎情思就愣生生把自己給想硬了。 唐宛宛看見了他,眼睛一亮:“陛下批完奏章了?”平時看到他進來就往被窩鉆,今天卻沒有,約莫是一時給忘了。 晏回不動聲色地從那截小腿上挪開視線,正尋思著說點什么再進入正題,卻見唐宛宛沖著他討好一笑:“陛下,我明天能再回家一趟嗎?” 晏回問她:“怎么了?” “我以前的騎裝沒有帶入宮,得回家去取。”見晏回面有詫色,唐宛宛又說:“九月初七是巾幗節(jié),陛下可知道?” 晏回自然是知道的,這一日是長風將軍的忌日。 前朝末年大廈將傾,大盛于馬上起家,祖皇帝將中原盡攬入懷,可外敵環(huán)伺的處境卻一時半會兒解脫不得。早年北有匈奴,東北有靺鞨與高句麗,南有海患,各個虎視眈眈,可謂外憂不斷。 近百年間涌現(xiàn)名將數(shù)十,口口相傳至今,這長風將軍亦是如此。長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