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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事,便有點不專心,一不留神被腳下的石子路絆了個趔趄。 好在太后心寬體胖,不光沒被她帶倒,還把她扶穩了,嗔了一句:“宛宛想什么呢?走路都不留神。” 唐宛宛遲疑一下,聲音有點悶:“太后娘娘,我沒打人。” 太后拍拍她的手,笑得直瞇眼:“宛宛是好孩子,別理這些個糟心事。你吃好睡好心情好,跟皇兒感情好好的,這就皆大歡喜了。” 第29章 回門 荷賾姑姑在太后身邊跟了二十年, 能將太后的每個表情每句話都揣摩得透透的:這吃好睡好心情好感情好,還怕孫子來不了么? 如今已經九月初, 滿園的菊花爭奇斗艷。太后慢悠悠地在園子里踱步, 一邊給唐宛宛介紹名貴的菊花品種。只是她不愛淘弄花花草草,記性也不怎么好, 總是張冠李戴, 要么把瑤臺玉鳳說成是玉翎管,要么把黃香梨說成是點絳唇。 荷賾和身后跟著的幾個識花的丫鬟抿著嘴笑, 也不敢拆太后的臺。唐宛宛又是兩眼一抹黑,什么品種都不認得, 不管太后怎么說, 她一概夸“好”。婆媳倆相處得十分融洽。 太后忽的想起了什么, 問她:“你昨日入宮,后日是不是回門的日子?” 家里有兩個胞姐,唐宛宛對這回門禮再清楚不過了。可先前她娘也明明白白告訴她, 宮妃是不能帶著陛下回家的,若是陛下仁慈, 興許會賞下個讓她獨自歸寧的恩典,唐宛宛還期待了好幾天。 此時聽太后這么問,唐宛宛眼睛一亮:“后天我能回家?” 太后笑笑:“不能設鹵簿儀仗, 也不能大張旗鼓地去,省得御史參折子。微服出宮卻沒什么。”賢妃雖離后位只有一步之遙,該有的規矩卻不能廢。 這么說著,陳年舊事慢慢浮上了心頭, 太后心口發暖:當年太上皇憐惜她初為人婦,也在回門那日微服出宮帶著她去了外祖家,打那以后她就認定了這人,原先的假意也慢慢轉成了真心。 德妃剛入宮那時候也走了這一趟,只是德妃與皇兒回宮的時候都是冷著臉的。太后瞧了瞧身邊笑得跟花兒一樣的唐宛宛,這些糟心的瑣事都略過不提。 * 次日,晏回批完奏章已是戌時,來了長樂宮卻見唐宛宛已經沐浴完了,腦袋上蒙著一塊干布巾,發梢還濕淋淋地滴著水,唯獨衣裳穿得嚴嚴實實。 晏回瞧得好笑,心知這貓兒是防著他呢,專門卡著點在他回來之前沐浴。不由心下腹誹:莫怪學習那么差,機靈勁兒都用在這上頭了,也不想想他若真想行周公之禮,她就是把自己裹成粽子都沒用。 “陛下回來啦?”唐宛宛起身笑瞇瞇迎上前來。晏回正為這個上前迎接的舉動心里發暖呢,只覺一天的疲憊都散了個干凈,也跟著翹了翹嘴角。 卻見唐宛宛繞過她,跟外邊的小丫鬟催促道:“傳膳吧,我都餓死了。” 晏回臉上笑一僵,敢情“陛下回來了”還比不上“能開飯了”的份量重。 他長嘆一口氣,心知馴妻之路任重而道遠。 用過晚膳,晏回沐浴完后進了內室,唐宛宛正躺在床上看一本厚厚的冊子,一臉笑模樣,不知看什么看得那么開心。殿內燭光明亮,晏回也不擔心她傷了眼睛,坐到床邊上沖她招招手:“過來。” 唐宛宛還挺上道,丟開手里的書,上前接過他手里的干布巾給陛下擦頭發,覺得姿勢不得勁,還換成了跪姿。 她手勁輕,又是極細致的,纖細的指尖隔著布巾在晏回頭皮上輕揉,晏回舒服得想嘆氣,只覺被折子中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引起的躁郁之氣都被撫平了,從身到心處處熨帖。 唐宛宛把明日歸寧的事一說,晏回點點頭:“明日早朝之后,朕帶你出宮。” “陛下也要去?”唐宛宛還挺詫異。 晏回眼皮一跳,比她更詫異:“你當如何?” “我還以為是我一人回去呢。”昨日晌午太后也沒明說陛下會跟著去,唐宛宛還當是自己一人歸寧,高興了大半天。此時聽晏回這么一說,她心里還有點失落。 原本自己一人高高興興回家多好啊,什么都不用避諱。而陛下同去的話爹娘哥嫂還得給他磕頭,都得跟在宮宴上一樣拘束,怕是吃不好飯了。 晏回氣得牙癢癢,把人從自己背后撈到身前來,蹙著眉尖問:“你回門,都不打算帶上朕?” “陛下這不是忙嘛。”唐宛宛悻悻笑道。 晏回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又問她:“你可有準備回門禮?”他尋思著長樂宮以前沒人住,私庫里頭只有唐宛宛帶進宮的嫁妝,剛進宮連個賞賜的由頭都沒有。她總不能拿著嫁妝再回娘家。 嘴上這么問著,晏回已經往自己的奇珍閣琢磨上了。 “我都想好啦,挑了一整天呢。”唐宛宛把手中冊子展給他看。 晏回凝眸一瞧,原來她先前看的不是書,而是御膳房做出來的菜譜冊子,上頭附了張紙,寫著金魚戲蓮、黃燜魚翅、蟾兒rou、金乳酥、冰花松rou等等。 “這些都是御膳房的拿手菜。”唐宛宛笑瞇瞇說:“明天我讓紅素去御膳房把這幾樣菜打包好,帶回去給爹娘嘗嘗。” 晏回又想磨牙了:“別的姑娘回門,姑爺要準備一馬車的禮物才有底氣進岳丈家門,你卻要打包幾道菜當回門禮?不知道的還以為朕苛待你呢。” “不行嗎?”唐宛宛眨眨眼,還有點舍不得:“御膳房的吃食比我家廚子做的好吃多了,我爹娘還沒嘗過呢。” 晏回以養生吐納之法深深喘了幾口氣,將她手中的冊子丟到一邊去,徑自躺上床闔目養神,一邊說:“你別自個兒瞎琢磨了,回門禮朕叫道己去準備,明天再借你個廚子帶回家。” 身旁靜了一小會兒,腰上忽然攬上一只小細胳膊。唐宛宛還知道哄他,主動摟上他的腰貼上來,腦袋靠在他肩窩,甜甜笑道:“陛下真好。” 晏回掀起眼皮瞟她一眼,心說陛下一點也不好。心氣不順只能rou償,遂又壓著人欺負了一回。 即便先前已經有過一回了,晏回也有經驗打底了,唐宛宛卻還是嚶嚶切切哭哭啼啼,比鐘鼓司最有名的花旦嗓兒還嬌,直聽得晏回頭皮發麻。 晏回怕弄疼她了,愈發放緩了動作,還分出一半心神來觀察她的神色。看了一會兒看明白了,宛宛這不是難受,就是愛嬌。 她好像天生就有種本事,永遠能瞅準誰疼她、誰寵她,逮著人可勁兒嬌,算是她獨有的狡猾。 ——嘖,這小模樣真招人疼。 就比如現在,明明晏回速度慢得幾乎是在磨了,怎么著也是不會弄疼她的,唐宛宛卻還是嚶嚶切切哭哭啼啼,怒視他的眼神也顯得有氣無力,含著一泡眼